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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礎�

而當她被司季夏拎著丟到冬暖故面前來時,她震驚得將嘴張的更大了,磕磕巴巴道:“夫,夫,夫……夫人!?”

這姑娘不是別人,正是那被樓遠親手交到春蕎手中的融雪。

此刻融雪看著坐在床榻上的冬暖故,震驚得連話都說不清了,“夫夫夫夫人!你怎麼會在這兒!?”

冬暖故沒有應聲,只是看了一眼融雪又抬眸去看站在融雪身後的司季夏,似在詢問他這是怎麼一回事,只見司季夏微微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而司季夏和冬暖故見到融雪的一瞬間,腦子裡想到的就只有兩個字——樓遠。

融雪出現在這裡,是否表示樓遠也在此?那白拂口中所說的受人之託,是否就是受樓遠之託?

並且,知曉司季夏就是詭公子的並無多人,知曉司季夏實力的,更無多少人,若論對詭公子的瞭解程度,怕是除了夜閣,再無人知曉得比樓遠多。

“夫人你怎麼坐在床上不起來?是不是受傷了還是怎麼的?”融雪瞧見冬暖故坐在床榻上不動彈,忽然間腦子裡就只能蹦出這麼一個想法,其餘的,都忘了。

融雪的這一問題讓冬暖故不由自主地瞪站在融雪身後的司季夏一眼,卻不見司季夏面上有何不該之意,相反,他忽視面前的融雪走回了冬暖故身邊來,抬手撫了撫她的小腹,未說話,而後才見他轉身走向床尾處。

司季夏雖然視融雪於無物,然他的注意力卻從未從融雪身上車撤過,即便是他揹著身為冬暖故找衣裳時,即便融雪沒有什麼武功內力可言。

防人之心不可無,司季夏這是時刻都注意著,注意著融雪這番出現在院子裡是無心還是有意,若是無心便無甚可言,可若是有意,他就不得不注意,畢竟他與樓遠之間,只有交易的關係,並無任何交情可言,若白拂的出現真是因為樓遠,那他就不得不猜測他的心思及目的。

然,司季夏沒有在融雪身上發現任何異樣,她的出現,就真真像是無意,可她究竟是否是洋裝的無意,他暫時還未察覺到。

司季夏為冬暖故拿了一身乾淨衣裳回到她身邊來的同時也從他的書奩裡拿出來一隻黑色的小瓷瓶,將衣裳放到冬暖故手邊後將那隻黑色的小瓷瓶放到了她手裡,凝視著她的眼睛。

冬暖故將司季夏交給她的小瓷瓶輕握在手心裡,隨之對他微微點了點頭。

無需言語,他們知道對方心中所想,知曉對方想說的是什麼。

司季夏看著冬暖故將那隻次小瓷瓶握在了手心裡,柔笑著又撫了撫她的小腹,道:“我去為阿暖打些洗漱用的水,阿暖快些穿好衣裳。”

“嗯。”冬暖故點點頭,司季夏這才站起身,轉身走向屋門方向,在經過融雪身邊時掃了她一眼。

待司季夏跨出門檻帶上屋門離開後,融雪這才蹦到冬暖故床榻邊上,雙手扒著床架子十分不解的問道:“夫人夫人,世子是不是把我當成了什麼壞人歹人了?我看世子那神情可是隨時都能把我捏死啊,還有還有,世子身手感覺著比我師兄還快!”

冬暖故看著一臉只有關心卻無任何歹意的融雪,先是將手裡那隻黑色的小瓷瓶抓得緊緊的,而後將士鬆了手,將其放到了枕邊,邊將衣裳穿到身上邊睨著融雪道:“我都覺得你這麼突然出現好似必有目的,你覺得他會覺得你的出現沒有什麼目的或企圖?”

冬暖故,選擇相信融雪,即便前一世的她是死於背叛,可這一世遇到了一個平安,她變了很多,不管是性子還是日子,她不想再如前世那般活得太累,她想做一個簡單的人,讓旁人相信她,而她,也願意相信旁人。

冬暖故知道司季夏將這小瓷瓶交到她手裡來是何意,他是給她防身之用,他是將這忽然出現的融雪交給了她來詢問,不是他不想留在屋子裡,不是他放心把他的阿暖獨自留在融雪面前,他只知,他的阿暖不希望他留在屋裡而已。

而司季夏也在冬暖故眼裡看到了“不必為我擔心,相信我”的神色,既是如此,他便沒有必要插足干涉。

他選擇相信他的阿暖。

而融雪一說到這目的或企圖,融雪整個人都蔫吧了,倒不是因為她察覺到冬暖故這輕微舉止裡的意思,而是一種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的頹敗。

“夫人,這種丟人事情我也只跟夫人悄悄說了。”融雪扒過一張圓凳,坐了上去,坐得離床榻極近,十分沉重地嘆了一口大氣,“我是爬狗洞爬過來的。”

“……是很丟人。”冬暖故看著一臉頹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