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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布帛上也滿是被髒汙了的血,已看不出布帛本身的顏色。

姑娘的背在微微起伏著,忽有風來,吹散了遮在她面上的頭髮,稍稍露出了她那張血色盡失的臉。

冰刃就這麼緊擰著眉俯視了那弱雞姑娘將近一盞茶的時間後,才陰著一張好似隨時能颳起狂風暴雨的臉,翻身下了馬,躬下身將那昏迷過去了的姑娘拎起,扔到了馬背上。

冰刃將那姑娘扔上馬背後,又站在一旁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最終放棄與她共乘一匹馬的想法,只抓了馬韁,牽著馬往前邊鎮子的方向走。

他這是攤上的什麼破事!?他難得要一回良心沒有將這弱雞再次扔下,她就這麼來逗他!?

說臥倒就臥倒了?連吱都沒和他吱一聲,這就是她對待“大俠”的態度!?

看來良心這種玩意兒就是用來玩蛋的,根本就不適合他來擁有,試著玩這麼一回就夠了,下回千萬不能再嘗試。

不不不,完全就沒有下回了可能!

冰刃到了鎮子,他首先想的是去爽快的吃喝一頓,或者是先睡上那麼一兩個時辰也可以,噢噢噢噢,他似乎聞到了酒香,太美味了!

冰刃兩眼亮晶晶地聞著酒香去找酒館,完全不顧鎮子上的百姓以怎樣怪異的目光來看他,以及馬背上那個渾身髒兮兮雙腳滿是血汙的姑娘,他只想著他的酒。

他已經聞著酒香找到了酒館,店小二已經出來迎他,而他也已經抬腳就要往館子裡跨,可他的腳才抬起,連一步都沒有跨出去便收了回來,而後十分憤怒地狠狠瞪了那熱情的店小二一眼,拉著他的馬轉身就離開了酒館。

店小二被冰刃那凶神惡煞的眼神嚇住了,趕緊離得他遠遠的,心想著他沒得罪這人吧,為何突然用那麼可怕的眼神瞪他?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其實冰刃想要瞪的不是那店小二,而是馬背上那昏迷不醒的姑娘,又或者是他自己。

因為他將那弱雞撿了回來,他就要先找地方將這攔了他手腳的弱雞給扔下,這樣的話他就不能先自己吃吃喝喝,因為這樣的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讓他不能好好享受,可真是能氣死他也!

當冰刃找著地方將那姑娘扔下時,看著她那張要死不活的蒼白臉,他更狂躁了,將門用力一摔,撓著腦袋一臉煩躁地下樓出客棧去了。

未多時,冰刃拽了一個身材瘦小鬚髮花白的老頭兒回來了,店小二看他一臉凶煞的模樣,根本就不敢上前,冰刃拽著那老頭兒直奔客房,十分粗魯地一腳踹開了緊閉的房門,將老頭兒扯了進去,丟到了那弱雞姑娘躺著的床榻上,冷聲道:“看她到底什麼毛病!”

那老頭兒被冰刃拽了一路,穿街走巷的,本就氣喘吁吁的,再加上冰刃這麼用力一扔,直扔得他險些栽倒在地,待那老頭兒站穩腳後的一件事就是轉過頭斥責冰刃道:“你這後生!還能不能好好對待我這個老人家啊!?你這麼什麼都沒說的就將我這老人家從醫館裡扯來了,居然還這般粗魯地對待我這個老人家,真是,真是沒有點禮貌可言了!”

“老頭兒別廢話!趕緊給她看看她到底什麼毛病!”冰刃絲毫不給那老頭兒臉面,一腳就踹翻了腳邊的凳子,那凳子立刻就碎成了幾半,把那老頭兒嚇了一大跳,立刻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忙轉頭去看了昏迷在床上的藍衣姑娘。

老頭兒看到姑娘蒼白的臉及滿是已經乾涸了的血點子的褲管,還有那裹著髒滿血汙的布片的雙腳時,他花白的眉毛幾乎都要擰到了一起,還未診脈便先可憐道:“哎呀!這,這小媳婦兒可憐哪!”

“……”冰刃眼角跳了跳,小媳婦兒?

冰刃正想罵什麼,只聽那老頭兒十分嚴肅道:“噓,別吵,我老人家診脈的時候,旁人可不能吵。”

“……”冰刃抬手按住自己突突直跳的顳顬,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要冷靜。

雖說那老頭兒看起來有些不大正經,但他為那藍衣姑娘號脈時還是十分認真的,兩道花白的眉毛愈擰愈緊,冰刃在旁邊看得卻是很不耐煩。

他不耐煩他良心撿來的“包袱”,也不耐煩這個囉嗦的老頭兒。

老頭兒把著藍衣姑娘的脈,莫說他的眉毛擰了起來,變得他的眼神也嚴肅了起來。

老頭兒號脈號得並不久,可冰刃去等得不耐煩,又吼道:“你到底是不是大夫會不會看病!?”

“喊什麼喊喊什麼喊!?你以為長得人高馬大的衝我老人家喊,我老人家就怕了你!?”老頭兒前邊還被冰刃嚇到了,此刻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