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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的衣櫃裡找出乾淨的棉巾來擦頭髮,淡淡的口吻和六孃的緊張形成鮮明的對比,“柳漣麼?那也要她開得了口才再說。”

小銀的牙可不是裝飾,它可以讓人永遠變成啞巴,而柳漣,太聒噪,也太礙眼了。

冬暖故自顧自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六娘怔了怔後更緊張道:“巧金和巧銀一定會說是小小姐放蛇咬的五小姐的!這樣一來,大夫人會發怒的,老爺也會發怒的,到時,到時……”

六娘不敢將話往下說了,只跛著腳不安地在屋子裡來回走動,雖然她不知道府裡怎麼會有蛇的,但那是蛇啊,不知道五小姐只是昏過去了還是,還是——!?

六娘兀自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往下想。

“到時會怎樣?會殺了我?”冬暖故只是輕輕一笑,轉過身來看六娘,“還是將我嫁給那身殘體弱還像鬼一樣的羿王世子眼不見心為淨還順便博得了王上的嘉賞?”

冬暖故的話才說完,六娘已經衝到了她身邊抬手捂住了她的嘴,緊張至極道:“小小姐不可胡說!”

“殺我的話,想來他們是不敢了。”冬暖故拿下六孃的手,嘴角掛著無所謂的笑容“若真是把我嫁給羿王世子,我倒真是樂得離開這個左相府。”

離開這個讓她覺得根本不可能有清淨可言的府邸,就算是她不認為那羿王府會是什麼好地方,但好歹耳根能比在這裡清淨。

“小小姐萬萬不可再說這樣的胡話!您是老爺的親生女兒,老爺就算不待見小姐也不會怎樣對小姐的!”六娘一見冬暖故是這麼無所謂的態度,更緊張了,“還有那勞什子世子,小小姐可千萬莫要再提!”

柳承集不會怎樣待她?冬暖故心中冷笑,只怕若是可以的話,讓柳承集親手殺了她這個親生女兒,他定也不會有半分的猶豫與遲疑。

她在這左相府在柳承集的心裡算什麼?怕是連一件東西都算不上,那麼對於一件不想要的東西,他又會有何舍與不捨?

“六娘,方才你不是說你累了要回房休息了?”冬暖故看著緊張的六娘,忽的轉移了話題,而她這話題一轉,六娘頓時便愣住了,而後慌張地低下了頭不敢看冬暖故的眼睛,有些支吾道:“我……”

“右腿褲管捲起來我看看。”冬暖故淡淡說著,一邊脫下身上溼了雨水的外衫,語氣雖淡,但卻含著一種讓人不敢違抗的命令口吻,令六娘一句話“不”的話都不敢說,只敢遲疑了片刻才彎下腰慢慢地捲起自己的右腿褲管。

只見那捲起的褲管下,六孃的膝蓋腫的老高,烏青一片,如此不算,在那烏青之上,還有大片摩擦而出的暗紅血跡,冬暖故微微眯起眼,眼裡有森冷的寒芒一閃而過,“柳漣所為?”

六娘連忙將褲管放下,連連擺手,慌忙道:“不,不是的小小姐,這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六娘覺得,自從小小姐小半年前大病一場醒來後便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不僅能開口說話了,也變得比以前愛笑了,可是有時候,小小姐雖然在笑,她卻覺得那笑容冷冷的,還有小小姐說的話,明明溫溫淡淡的,卻總讓她覺得有種迫人的壓力,讓她根本不敢抬頭看小小姐的眼睛。

“六娘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不小心了?”冬暖故沒有責怪,也沒有揭穿六孃的謊言,只是從枕邊取了一隻細口瓷瓶交到六孃的手裡,道,“這是消腫散,六娘回屋上了藥早些歇著吧。”

六娘拿著瓷瓶一動不動,心裡既驚又慌,小小姐相信了!?

“怎麼了?可是方才被柳漣踢到的地方還疼?”冬暖故關心地問。

“不,不疼!”六娘連忙搖頭,趁冬暖故還沒有發覺她說了謊話之前趕緊離開,“那我這就回屋上藥了啊。”

“嗯,六娘去吧。”冬暖故笑得溫和,六娘有些慌張地離去。

六娘離開後,冬暖故臉上笑意不變,忽地,那條黑白相間的銀環蛇不知從哪兒溜了出來,盤在了冬暖故腳跟前。

冬暖故蹲下身,摸了摸銀環蛇的腦袋,淺笑道:“真是聽話的好孩子,已經聽得懂我的命令了。”

冬暖故說完,用食指在銀環蛇的腦袋上輕輕點了三下,銀環蛇挪挪身子,竄到了床底,不見了。

冬暖故依舊微微笑著,她可從不是走路喜歡整個腳板都貼到地上才邁開下一步,從來只會有人說她走路輕得不為人察覺,每一步都穩穩的用力下腳不適合她,當然,除了必要的時候。

呵……聒噪自大的柳漣,你自認高高在上,那便讓我瞧瞧你這條命能吊多久。

冬暖故輕輕一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