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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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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兩個字——平安,字跡歪歪扭扭的十分稚嫩,不難看得出是出自小童之手,冬暖故只覺那墨跡十分陳舊且有些奇怪,不由抬手用食指在那字跡上輕輕碰了碰,瞬間那被她碰過的地方便缺了一小塊反之她的手指上則沾上了黑色的墨。

不,這不是墨,冬暖故用拇指輕輕搓了搓食指上的黑“墨”,這是……炭灰?

冬暖故再一次環視了整間屋子,除了桌凳藤櫃及面前的長方木臺外,還有掛在牆上的一件同樣佈滿了灰塵的蓑衣及一頂斗笠,屋子裡除了寥寥這幾樣簡陋的東西外再無其他,看得出這是一個清貧的人家,如此清貧的人家,想來是買不起筆墨紙硯的。

冬暖故的目光重新回到了面前寫著“平安”的小木板上,這個東西擺在這兒就像裝飾一般,似乎是主人家特意將其擺在這兒的,好像這是什麼珍貴的物件一樣。

正當此時,司季夏從小屋裡出來了,見著冬暖故正在看著那塊寫著“平安”的木板,眼神變得有些不自然,卻又很快恢復正常,隨之對冬暖故淡淡道:“床榻已經收拾好,東西簡陋且陳舊久無人用,只能委屈阿暖姑娘一夜了。”

“阿暖姑娘若是累了可進屋躺一會兒,我去為阿暖姑娘燒些熱水。”司季夏說完,也不待冬暖故有何反應或是問些什麼,便已出了廳子,走去了籬笆圍起的小院中。

冬暖故看了司季夏的背影一眼,這才往小屋走去。

屋子較旁邊的廳子小去一半,倚著裡處牆角擺著一張竹榻,同廳子裡的方桌一般,竹榻的色澤已很是老舊,舊得好似隨時都會塌壞一般,床頭擺著兩口漆著黑漆的大箱子,箱面上倒是乾淨,卻不難看出上邊有擦抹過的痕跡,應是司季夏方才剛擦過的緣故。

除此之外,屋裡還有一張小方桌,桌上擺著一個漆皮剝落得很是嚴重的妝奩,妝奩上鑲著的銅鏡鏡面比燈火還要昏黃,彰顯了這是一間女子的屋房。

此時的竹榻上鋪著暗紅色的被褥,被褥很是冰涼也很薄,還帶著濃重的久壓箱底不用的味道,並不好聞,但卻乾淨,即便褥子被面被洗得已經打了毛泛了白,卻未給冬暖故絲毫嫌棄的感覺,相反的,這讓她想到了寂藥小樓裡那已經被她換下塞到箱子裡的那些薄被。

冬暖故將肩上的斗篷解下放到了床上,出了小屋再出了廳子,站在屋簷下看著木屋左側的耳房裡正亮著暗淡的黃光,有白煙從窗戶溢位,耳房外的牆角擺放著木桶及扁擔,那應當是廚房無錯,而那從窗戶溢位的白煙也應當就是司季夏正在燒柴。

如在寂藥裡一般,冬暖故並未打算靠近那廚房,而是抬眸看了一眼已然黑沉沉的天色,轉身回了屋,從桌上的包袱裡拿出從水月縣帶來的乾糧,拂了凳子上的灰塵坐了下來,面對著屋門的方向慢慢嚼著寡淡的饅頭。

他似乎……對這片山嶺這個小院這間小屋極為熟悉,熟悉得好像這就是他的家一般。

家?冬暖故不由又看向那塊寫著“平安”的小木板,想著這曾經應該是一個很溫暖的家吧,即便很是清貧簡陋,即便她什麼都不知道不了解。

而司季夏與這兒,又是什麼關係?

罷,他沒有要告訴她的意思,她也無需猜測,事情該是如何便是如何,她並不想過問。

司季夏提了一桶溫水給冬暖故,道是洗臉擦身用,冬暖故點了點頭,司季夏一刻也不在她那屋中停留,出了屋後才對她道:“阿暖姑娘若是沒事便早些睡吧,我睡對屋,阿暖姑娘若是有事就到對屋敲門喚我就好。”

冬暖故又點了點頭,司季夏為她將屋門關上才提了廳子桌上的包袱到廳子右側的另一間屋子去,才一走進去便立刻反手關了門。

這間屋子與冬暖故所在的那間屋子同等大小,卻又完全有別於那間屋子,因為這邊,除了一張窄小的竹榻外,再無其他任何東西,莫說被褥鋪蓋,便是連一盞燈一根蠟燭都沒有。

司季夏拂淨竹榻上的灰塵,將手中的包袱放了上去,繼而解了肩上的斗篷也將它放到了榻上,如此,他身體的殘缺曝露得異常明顯,那空蕩蕩的袖管就這麼垂搭在他身側,了無生氣。

忽見他面色陡然發白,與此同時見他眼神一寒,併攏豎直起的食指與中指在他的右肩心口及肩背腋下飛快地點了幾點,爾後從衣襟裡摸出一隻深藍色的瓷瓶,傾了一顆黑色的藥丸到嘴裡,嚥下之後抬起左手死死按住右肩殘斷了手臂的地方,坐在竹榻邊沿上深深弓下了身子。

他將身子弓低得幾乎要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