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懲戒好歹還有投胎的指望,這裡的鬼只能永生永世的在這裡受折磨。不過話又說回來,凡事有因便有果,這也是他們自己釀下的苦果。”
顧柏然看著下方翻騰的黑水,眉毛緊緊的皺了起來:“從這種地獄生出來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勘破妄心,當初酆都大帝就該驅散他的靈智。”
韓向柔沒有說話,她看著沒有邊際的黑水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尋找都市王所說的答案。拿出羅盤掐算了一番,也不知道這黑水是不是有擾亂磁場的作用,韓向柔掐算了幾次都沒有頭緒,她索性把祖師爺給的龜甲從包裡取了出來,決定再次卜算一番。
韓向柔一手拿著龜甲另一隻手去口袋裡掏銅錢,這就這時也不知什麼原因龜甲居然從手上滑了下來。韓向柔和顧柏然見狀都趕緊伸手去抓,誰知龜甲看著輕飄飄的,下落的速度居然非常快,轉瞬間就掉到了水面之上。
韓向柔見狀不禁懊惱不已,這可是祖師爺親手交給她的龜甲,想當初祖師爺飛昇前還用它占卜過,說是天一派第四大鎮派之寶也不為過,沒想到今天居然就要毀到了她的手裡了。
這些思緒不過是一瞬間的事,韓向柔的手甚至還保持著撈的姿勢,就見那龜甲在觸水的一瞬間猛然變大,彷彿像一條倒扣的船一樣,漂浮在水面上。
顧柏然遲疑的看著這一幕,轉頭問韓向柔:“它的意思是讓我我們坐在上面嗎?”
韓向柔也不確定,但是現在他們也不知道該往何處走,由龜甲帶著說不定反而能找到目的地。
顧柏然一躍而上跳到龜甲之上,等站穩了身體連忙伸手去扶韓向柔。韓向柔看著吹刷著龜甲的黑色浪花,又看了看自己和龜甲的距離,為了保險起見她沒有去拽顧柏然的手,而是從包裡取出來一張輕身符貼在了身上,懸空走了幾步輕輕鬆鬆落到了龜甲之上。
顧柏然見狀無奈的將手收回來,笑著打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嗎?”
韓向柔深思片刻遞給他一張輕身符:“那行吧,下回我跳上來,你用這個爭取走個模特步出來。”
顧柏然哈哈大笑著伸手揉了揉韓向柔的頭髮,拉著她在龜甲最中間的位置坐了下來。龜甲雖然有些不平,但因為面積足夠大的緣故兩人依然坐的十分平穩。
韓向柔和顧柏然開了個玩笑,心中的煩悶消散了些許。靠在顧柏然的胸口,韓向柔看著黑茫茫的水面,聲音悶悶的說道:“我不太喜歡這裡,感覺特別壓抑特別讓人絕望,你說我們上輩子和這裡真的有關係嗎?”
顧柏然的手從韓向柔的胳膊下面穿了過去和她的手握住一起,十指交纏:“有沒有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我們現在是人,我們下輩子也可以選擇做人,這樣就足夠了。”
韓向柔微微的笑了笑,靠在顧柏然的胸膛上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龜甲在黑色的海面上飄了許久,就在韓向柔覺得永遠到不了盡頭的時候,終於有一座山出現在視線裡。那座山沒有剛才的那座酆都羅山大,但上面卻有一株巨大的桃樹,幾乎將整個山都覆蓋了。
龜甲停靠在山腳下,待兩人跳了下來以後又恢復成手掌大小飛回韓向柔的手裡,一絲水漬都沒有沾上。此時韓向柔顧不得感嘆龜甲的神奇,她的心思全都在那顆樹上。
之前黎正則提過酆都鬼城的桃樹,當時韓向柔還問韓盛偉她像不像鬼門。那時其實只是半天玩笑的胡思亂想,但心底卻沒有信以為真。可現在她站在山腳下,望著那枝幹足足有三千里的桃樹,心裡被深深的震驚所取代。
不是震驚桃樹的巨大,而是被那種由打靈魂裡冒出來的親切熟悉的感覺所震驚,總覺得看著它就像看到了家一樣,又好像心靈深處一直缺失的東西找到了。
韓向柔飛快的朝山上爬去,她的臉頰蹭到了桃樹的枝椏上,光禿禿的桃枝立馬長出了碧綠的葉子和粉紅色的桃花,驅散了纏繞在枝幹上的黑氣。
桃樹佔地面積足足有三千里,光用肉眼很難看出哪裡是桃樹的主幹,但韓向柔就像是知道路途一般,徑直朝一個方向走去,終於在山顛之上找到了那顆宛如山體一般粗壯的桃樹。
桃樹的主幹被結界圍著,結界的手法十分複雜,韓向柔將天一派關於陣法的典籍想了個遍都沒有想到這個結界要怎麼解。若是用破陣符倒是也可以,但是韓向柔又怕傷到裡面的桃樹,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
顧柏然看出了韓向柔的遲疑,走到她身邊扶住了她的肩膀,輕聲問道:“你似乎很看重這顆桃樹?”
韓向柔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