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飽了飯菜,阿信問海生,你要不要個小姐打一炮。海生紅著臉說,標哥自己玩好了,我在大堂等你。阿標和阿信都笑了,阿標說,這有什麼好害羞的,男人的本性嗎,就是好色算了,你還沒結婚,也不勉強你了,要想放炮的話,自己打飛機。這話說到了海生的痛處,滿臉羞愧。不是他不想和女人幹一場,他也想,非常地想,可是他不想和不相識的女人亂來,他和不相識的女人在一起心裡都亂了,還怎麼敢脫光衣服看女人,更不要說做那事情了。
他在旅社大堂上坐著,想起玉梅來,要是這個時候他和玉梅在一起,也許他會和她睡一覺的,只可惜玉梅不在他身邊,海生只能幻想他和玉梅在一起。晚上睡覺的時候,他也有這種性幻想,幻想和玉梅摟在一起的各種愉快心情,男人那東西自然就春意盎然起來。
這是一家比普通旅店稍微豪華的中等旅店,顧客很熱鬧,進進出出的,外面的路在修,大堂中間的天花頂吊著的水晶燈沾滿了灰塵。海生拿出紙巾擦擦臉上的汗漬,想起玉梅送給自己留念的手絹,那一次在玉梅家裡拿出來走的時候就忘了帶進褲袋,他後悔自己怎麼會忘了拿手絹,這是玉梅送給他的定情信物,這麼重要的定情信物,他竟然當著玉梅的面落下,玉梅該當何想。他掏出錢包,抽出玉梅的相片,把錢包放回褲袋裡,拿著相片看。他對玉梅說,玉梅啊,你知道我在想你嗎?我在為你守護貞操,不管遇到什麼樣的you惑,我都不會失身的,我的初夜是屬於你的。你現在在幹什麼呢,是不是也在想我。要是你不跟你爸老曹在一個廠工作,那就太好了,一到農場,我就會去看你的,我們兩個人又可以快樂地在一起了。你已經參加了工作,有戀愛的自由,誰也管不了你,甚至你可以跟我一起回老家,我們登記結婚。海生把玉梅的相片貼在自己的胸口上,他要讓玉梅此時此刻感受到他的一顆心。
阿標和一個女孩子笑容滿面地從樓梯上走下來。海生看見阿標忙把相片放進口袋,阿標走到海生面前,對海生說:
“海生,這位小姐願意免費讓你打一炮,要不要?”
那小姐走上前坐到海生的身邊,一手搭著海生的肩膀笑說:“老闆說你是處男,我不相信,出來混的男人還有處男的,你要真的是處男,別說跟我打一炮,就是打三炮五炮,我一分錢都不要你的,還要請你吃飯,補補身子。”
海生像厭惡青肚子的大頭蒼蠅似的推開那女人的手,說:“跟你沒緣份,別說是免費,就是你想出錢請我,我也不要。”
那女的臉色一變,像妖婆一樣,說:“別在老孃面前賣清純,啥東西我沒見過?給你天大的好處還不要,自命清高,有什麼了不起的。說不定是個太監,見了靚女都硬不起來的傢伙。”
海生被羞辱臉熱了起來,他本來想回敬她的話,但一想好男不跟女鬥,更不能跟biao子鬥,於是便啥也不說。
阿標忙打圓場,說:“行了,靚妹,話說過頭了就不好聽了。你去忙你的吧。”
見阿標這麼一說,那女的也覺得跟海生說話沒趣,自去了。
到了天黑,阿標問海生要不要吃晚飯,海生說肚子並不覺得餓,阿標說餓不餓都是一餐。吃完了晚飯到阿信家裡拿了行李包到公路邊等過路車上廣州。到了廣州,凌晨五點,天還沒亮,他倆馬上又坐公共汽車到洲頭咀碼頭,天才亮,買了船票上船。第三日就到海南天涯農場建材廠。
誰是殺人犯【13】
海平初中畢業就到車隊學開車去了,家裡只有父母兩人。
老洪沒接到兒子半點資訊就看到他帶了個老鄉來家裡,先是不高興,等看到阿標買啤酒買魚罐頭花生的,還拿著洋菸敬老洪,老洪心裡才高興起來,想這個老鄉挺大方的,要是做生意賺到錢,也不會這麼孤寒,在他家吃喝是有的。老洪知道阿標賣錄影帶,但阿標賣什麼錄影帶他就懶得去管了,現在看武打錄影的人也多了起來,賣些錄影帶也不出奇。海生也沒說是什麼錄影帶的事,要真說出是黃色錄影帶,老洪可能要罵他。
阿標問廠裡多不多人有錄影機,老洪說,當官的家裡有,職工家裡有的就不多了。海生說明天我帶你到水泥廠去,他可不願意阿標在建材廠賣黃色錄影帶,傳出去說他在賣黃色錄影帶,父母的老臉不知道到往哪裡放。
沒想到巧珍說:“別去了,我知道你要去阿鳳家裡,找她老公賈權。”
“是啊,我去找他,有什麼不可以的。”海生說道。
“說起來話長,也不知道這事是不是真的。海生,你聽了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