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夏多“看”到的就涵蓋了魔網表層以及第一層,而且他看得出,必然還有更深層魔網與其連線在一起。
其中夏多能看到部分魔網正瘋狂變動,讓人摸不著頭腦,這種情況下別說解除詛咒了,就連嘗試一下,他都沒有任何頭緒。
果然是3環神術都無法解決的東西!
夏多表示實在無能為力,便說:“聯絡過法師塔嗎?”
“聯絡過了,但學徒契約——”迦納爾後面的話沒有再說出來。
而這時夏多也想起來,當初加入法師塔時簽訂的契約,其中就有類似“工傷免責”的條款。
法師塔不是福利企業,甚至稱不上是企業,不過蒙波既然是接了領地任務出了意外,那領地應該會有說法,而且——
“其他人是什麼情況?和鎮公所聯絡過了嗎?”
“其他人都沒事,蒙波和鎮公所聯絡過,但他們說會派人去調查,之後就沒有後續了。”迦納爾臉上有幾分不忿,語氣也有些衝。
蒙波連忙抓住哥哥的手,送上一個安慰的表情,而迦納爾也緩和了下來。
看著這兄弟情深的場面,夏多有些羨慕,但他確實沒什麼辦法,只給儘量給出可行的建議,“你可以嘗試嚮導師求助。”
“去過了,但導師始終沒有回應,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答應,還是不在。”
夏多默然,如果真的有辦法的話,迦納爾也不會想到找他,或許這就是絕望之下的最後一根稻草,但還有一個問題:
“那為什麼這麼急?明天不久可以見到導師了嗎?”
被這麼一問,迦納爾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去掀蒙波的衣服,就這麼一會兒時間,那株野草般的植物竟然又長高了許多。
迦納爾神情越發焦急,“夏多,蒙波的情況很嚴重,他昨天還好好的,但今天快到中午的時候,肚子上突然長出了草,而且越長越快!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堅持到明天。”
這就麻煩了!
夏多圍著蒙波轉了一圈,突然問道:“有沒有試過將這植物砍掉?或者拔掉呢?”
似乎是覺得不妥,夏多又說,“蒙波現在是什麼感覺?這個詛咒難道就只是在他身上長一棵草?”
現在的夏多與其說為了給迦納爾幫忙,倒不如說對這個神奇的“魔法種子”產生了興趣,但他知道自己的斤兩,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他可不會貿然碰這東西。
迦納爾看了夏多一眼,給蒙波比了一個眼神,蒙波立刻會意,拿出一柄匕首,另一隻手抓住了那根還在擺動的小草,一咬牙從根部砍了下去。
接下去的一幕就十分魔幻了——
只見那根草在從蒙波身上脫離後,立刻發生了元素消解,最後變成了一蓬灰燼,從蒙波指尖灑下。
而蒙波肚子上的根部,則在“魔法種子”的劇烈呼吸下,重新長出了一株和原來一模一樣的草,甚至還要更高一些。
夏多注意到,當蒙波砍斷那根草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而當那株草重新長出來的時候,蒙波臉上又露出了十分愉悅、享受的表情。
拋開其他影響,僅憑這個,夏多就可以斷定這根草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夏多而言,任何直接操縱影響感官、意識的東西都可以歸入到邪惡序列,自我是生而為人的最後底線,不可輕易讓步。
不過,迦納爾兄弟似乎並沒有這方面的感觸,他們擔心的僅僅只是草長大了會不會將蒙波“長”死了。
而且身處魔法世界,又是法師,對於神秘魔法再敏感不過了。
“夏多,你也看到了,砍掉又會重生,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你一定要幫幫我!求求你!”說到最後,迦納爾已經不再使用【傳訊術】了,而是直接喊了出來。
而聽到哥哥的懇求聲,蒙波也以為哥哥找到了希望,也跟著求起夏多來。
但夏多卻不願意被這樣的“懇求”所綁架,而且他不是明明有辦法卻不願意出手,而是真的沒辦法。
不過,他也沒有真的拒絕,這種情況下直接拒絕的話,不見得是件好事。夏多想了想,於是說:
“迦納爾,這種情況我從未遇到過,不過我可以為你介紹一位中階法師。”
夏多知道,迦納爾不是真的要他出手解除這個所謂的詛咒,正相反,如果夏多大包大攬,說不定迦納爾不同意呢。
他需要的僅僅一個態度,一個願意幫忙的態度。
事實上,迦納爾確實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