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她和別的男人呆在一起,哪怕是一刻鐘都受不了呢?”
裴耀之直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邁腿就走人,留下元京笙一個人,完全被嚇傻了。半響之後,他才反應過來,然後哭爹求娘地撓門:“您還沒有給我初稿呢,您不能就這樣走了,您回來,回來~”
從府中逃出來的裴耀之徑直來到三味書店。
舒掌櫃一臉壞笑,不懷好意地出主意:“您乾脆跟那個男人決鬥吧!您想想,兩個大男人,閉著眼猛敲對方的頭,該是多有看頭的一件事啊,真是讓人熱血沸騰!哈哈哈”
裴耀之還沒坐下的身子又直挺挺地站了起來,用惡狠狠地眼光瞅了舒掌櫃一眼,然後留下一個冷笑,什麼也沒有說,再次抬腿離開了。
舒掌櫃突然覺得自己背後涼颼颼的,這樣嘲笑別人青澀的戀愛,該不會有什麼報應吧?
聶夏對著夫子佈置的功課開始犯愁,要她將愛情描繪地淋漓盡致怎麼可能嘛!她唯一的經驗,現在一回想起來都還會覺得噁心。那個男人的臉,他自以為是孔雀開屏,現在聶夏眼中看起來,他就是一隻鬥雞!
要怎麼才能再次感受到那份悸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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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芽芽,生的怪。盆盆生,手中蓋。
七月七日摘下來,姐姐妹妹照影來。
又像花,又像菜,看誰心靈手兒快。
015夢幻七巧節
那是一個晴朗的夏秋之夜,天上繁星閃耀,一道白茫茫的天橋橫貫南北,在河的東西兩岸,各有一顆閃亮的星星,隔河相望,遙遙相對,那就是牽牛星和織女星。
裴耀之走向婁山書院,敲響了柳柔的房門。
沒人應門。
他一陣敲,一直敲,最後吼了一句:“你再不開門,我就去告狀了!”
柳柔沉著一張俏臉,冰冷地,嚴肅地,警告:“你要是敢通知那個傢伙我在年州的話,哪怕只有一句,我就會想辦法弄死裴夏!”
裴耀之:“”
柳柔見自己的話很有效,這才突然柔和地笑著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裴耀之一陣激靈,然後慎重地問:“你願不願意今晚陪我過乞巧節?”
“哈?你再說一遍?”柳柔非常驚訝。
“參加七巧會,就你和我!”裴耀之理所當然地說道。“賞花,遊街,觀星,或者還可以買個什麼燈籠焰火什麼的”
柳柔蹙眉盯著裴耀之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後冷笑:“我感覺你像兩頭豬,因為一頭豬已經不足以形容你的蠢了。你這是想讓聶夏那丫頭吃醋?”
“當然不是!”裴耀之很不理解,為什麼大家都要將他和聶夏扯在一起,笑話,他怎麼可能喜歡上那樣一個女人!他才不在乎他們兩個今晚會不會穿針乞巧,會不會投針驗巧,會不會種生求子
“你寫了那麼多成功又受喜愛的故事,難道都沒有讓你變得,稍微男人一點?”柳柔嘆了口氣,然後叉著腰,耐心地說道:“耍這些小把戲是沒法子讓自己喜歡的人來到自己身邊的。”
“我沒有喜歡的人!”裴耀之俊臉微微側過去,撇向一邊,然後又問:“純屬好奇,要怎麼樣才能將她搶回來?”
“你面前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柳柔指了指自己的鼻樑,然後繼續說道:“當初我沒有把握住,在適當的時候沒有說出那幾個字,所以我愛的人離開了我。現在他有了家室,我才追悔莫及。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裴耀之點點頭,然後忍不住添了一句:“你的故事根本就不是那樣的,我又不是不知道!”
“你管我是什麼故事!”柳柔白了他一眼,然後抬高聲音:“總之,我的意思是,打起精神,像個男人,去找聶夏說清楚自己的感受!得之你幸,失之你命。”
裴耀之像是想明白什麼,正準備感謝她,柳柔加了一句:“不用說感謝,因為我對你的深情完全不感興趣,除了一句‘滾一邊去’!”
在這一天晚上,七巧會上的婦女們穿針乞巧,祈禱福祿壽活動,禮拜七姐,儀式虔誠而隆重,會上還陳列花果、女紅,各式傢俱、用具都精美小巧、惹人喜愛。
裴耀之匆匆忙忙到三味書店後院尋找聶夏,才發現她已經同毛毛一起離開了。想也不想地抬腿就往人群裡衝,希望能幸運地找到佳人。
一家賣巧果的商鋪面前,毛毛尷尬地對著聶夏說道:“你要是不習慣的話,可以先回去。”聶夏無所謂地笑,好奇地左看看右瞅瞅:“我覺得很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