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而是她那一身莫名其妙的奇思異想,她那神來之手編故事的能力。
那個時候,聶夏還沒有拜師,她正在非常努力地尋找著心中的大師,婁山夫子,也就是她現在的夫子,沈老。這個讓她對“德高望重”這個詞徹底幻想粉碎的罪魁禍首。
碰巧,那個時候,年州剛好發生了一件奇異的盜竊案。
(一年前)
玫瑰花瓣傾灑在女子如凝脂般嬌嫩的肌膚上,包裹著她未著一縷的身軀。她的唇上輕點蜜紅,雙眼嫻靜地緊閉,嘴角漾著嫵媚的淺笑。那個美麗的女子;脖頸細長,下顎美麗,額角開闊容顏倩,輕攏慢拈的雲鬢裡插著紫玉缺月木蘭簪,似乎隱隱散發出幽幽蘭香。
可惜,美人如此,卻只存在於畫中。
近些日子的年州,因為席家傳家寶被盜而沸騰張揚,哄哄熱鬧。
被盜的竟然是價值連城的丹鳳朝陽御府和田玉!整個席家驚慌失措,因為,讓他們震驚的是,存放寶玉的密閉房間牆壁上,竟然突兀地出現了一副玫瑰美人圖!!!
當然,這破案的事情原本與聶夏的生活沒什麼牽連,所以幾日之後,當她得知年州的衙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了此案,聶夏也只是不在意地搖搖頭,似乎她並不是很在意這件盜竊案,她甚至完全沒有多想一下
008看見故事
依舊是那一年前。
還記得那個時候,那個到處洋溢著奶香味兒還有動物臭味兒的農場,確實別有一番風味。秋日的金黃,在天地間揮毫潑墨,在涼風颯爽下,描繪出一幅幅絢麗多姿的畫卷。
“你在這裡幹什麼?”裴耀之低頭問正在彎腰“努力工作”的聶夏,很是好奇。這裡可是農場,她怎麼會出現在此地?還有,她的動作,這是在幹嘛?
聶夏被突然出聲的裴耀之嚇了一大跳,正準備回頭狠狠瞪一眼,仔細一看,竟然是“仁謙先生”!她手忙腳亂地站起身,擦了擦雙手,緊張地行禮問好。
(怎麼辦?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這個超級大師?)
“呵呵。”裴耀之眯著眼瞅著聶夏翻天覆地的態度大轉變,樂呵呵地問:“現在知道你那天罵的是誰了?”
聶夏通紅著臉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氣氛顯得萬分尷尬。裴耀之心滿意足地戲弄過後,這才說道:“不用緊張,就用平常的態度面對我就是,我又不會吃了你,怕什麼。”他遂轉移話題,打破微僵的氛圍:“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個農場裡?”
聶夏心中很感嘆,她的老闆,舒掌櫃是個非常怪異之人,常常不定時的有很多奇怪的愛好出現。“舒掌櫃沉迷上一種叫做‘奶油蘑菇瀾濃湯’的東西。”她搖搖頭無奈的解釋道。
裴耀之理解地點點頭,同情道:“還要求每日必有,才肯乖乖用膳哈?”
聶夏嘆息,這個為人非常挑剔的舒掌櫃,還非常用心的特別指明,只喝最新鮮的純奶熬成的濃湯,這樣才能保證他“嬌貴”的身子爽朗
她上下瞅了瞅裴耀之,心中好奇。
(您怎麼也在這裡,很閒麼?)
“找靈感。”裴耀之看出她的疑慮,無所謂地圍著聶夏轉了兩圈,然後睜大眼好奇地試探:“你這是在擠牛乳?”
聶夏點點頭。
然後裴耀之哈哈哈大笑起來。良久,在聶夏黑著臉死命瞪他之後,他才漸漸停止笑聲,輕輕丟下一句:“小姐~你不但擠錯了地方,而且還選錯了牛!”
聶夏先是一愣,隨即騰——地俏臉通紅。
裴耀之對她投以一個如花朵綻放般的微笑,黑色的眼眸中映照著聶夏羞得滲出水的可愛的表情。
傍晚,院子裡的槐桂鋪得滿地,腳踏上去,聲音也沒有,氣味也沒有,只能感出一點點極微細極柔軟的觸覺。聶夏對著院子裡地落葉大吼一聲,終於消化了“裴耀之就是仁謙先生”這個驚天動地的訊息,還有上午那讓人無地自容的窘況。
既然仁謙先生是婁山夫子的第一得意弟子,想必他肯定知道夫子的訊息。聶夏千思萬想,終究還是敵不過夢想的呼喚。她在裴府門前轉著圈圈。努力克服著心中的糾結,但是這種感覺實在太微妙了。不久前還狠狠罵過那個超級出色的大師,現在就恬著臉來求人家幫忙,這是要多厚的臉皮才能做到啊?
聶夏提著特意準備的點心,心中止不住地後悔,早知道自己一開始就不應該那麼衝動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正當她豁出去,拼著厚臉皮,硬著頭準備敲響裴府大門的時候。門卻“嘎吱——”一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