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山貨,天天都在這大山裡打轉,難道會看不出黃鼠狼所致的傷口麼!
四眼頭仰著,說的一本正經。我卻要琢磨著如何把這話題往下接。
“真的嗎?”我爹再次看看我倆,他擺擺手,“待會再說吧。”緊接著他又把腦袋,轉到了村長家的房門口。
我稍稍一愣,這村長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我們狼狽成這樣了,我爹卻不聞不問?
“怎麼了?”我趕忙問道。女麗亞亡。
我爹往前擠了兩步,然後對我說道,“聽說村長變成了一隻大耗子!”
“啊?!”我一驚,迅速的和四眼打了照面。
村長變成了一隻--“大耗子”。
這肯定是老齊鬧的事兒啊。難怪受傷之後,他不往偏僻處鑽,而是回村。這是為了要上村長的身啊。
哪裡最安全,人多的地方最安全,他明知受傷了跑不遠,又不是豆豆的對手,所以才用了這一招。雖說談不上高明,但確實也讓我們一時間手足無措,現在總不可能放出豆豆和“大個兒”,農村人迷信,沒準一擁而上把我們給綁了,隨便往哪個相關部門一送,我們肯定麻煩重重。
當時候,連我爹孃不僅沒法阻攔,說不定還要受牽連。
我去看四眼,四眼眉頭鎖著,他當然也能迅速的摸清現在的形勢。受上述的“鉗制“,我們確實不敢輕舉妄動了。
正兀自想著呢。村醫已經從屋子裡出來了,嘴上嘟噥著什麼玩意兒,氣色也很不好看,連連搖頭。
村裡的幾個老人也在嘀嘀咕咕,說些舊時的往事和傳說,紛紛傳言這村長是遭了什麼邪。年輕人也有持另外觀點的,他們建議連夜把村長送往醫院才是上策。
趁著他們“各抒己見”的時候,我和四眼轉了圈繞到屋後人少的地方。然後跨進院子,來到村長家的窗戶口,踮著腳往裡看。
村長躺在場上,雙目緊閉。除了嚴肅點似乎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啊!
我有點困惑,什麼叫變成大耗子了。我撓撓頭,四眼卻好像看到了什麼異常,順著他的視線,我再次望進去,嚇了一跳。村長被子半掩,在他的屁股上,如今真有一根又粗又黑的尾巴,伸了出來。
這尾巴足有小孩的手臂粗細,根部粗壯,頭部尖尖。農村人對鄉野的動植物瞭如指掌,一看就知道是放大版的老鼠尾巴。
也難為村長老婆了,大晚上突然摸到這麼一根東西,還是從自己男人的腚上長出來的,其心中的恐慌可想而知。
我和四眼面面相覷,重新回到屋子前。出了這麼詭異的事兒,大夥自然都不會散去,還是圍在房門前討論著。
這種狀況短時間內是改變不了了。我和四眼恨得咬牙切齒,明明老齊就在屋內,可我們卻拿他沒辦法。
大夥還在就去醫院,還是找兩個“高人”來看看爭執不下,就在這時,忽聽院子裡有人喊了一聲,“各位鄉親,我倒是有個辦法治治村長,不知道大夥能不能讓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