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拉羞澀一笑,蒼蠅般的說:“我……懂,滿足了我……他才睡覺!”
邦智面朝虹格,說:“祖師母,你對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你要是不好意思而礙口,我替你說完你的心裡話。”轉向小阿娜拉,“小阿娜拉,你與我父親聯姻,你們家的人馬統統要歸到我木家管理……”
小阿娜拉說:“這不用你操心,我一結婚,我就把那些心術不正的人都清理掉。”
邦智面對虹格,嘲笑說:“祖師母,她的這一觀點與你的初衷,倒是有一點出入。但你祖師母是羊角蔥靠南牆,越發老辣,這嫩丫蛋不在你話下,最終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會屈服於你的,就像我師傅和祖師爺屈服你一樣。”轉向小阿娜拉,“當然,還有你家的財富……”
小阿娜拉說:“我是獨生女,嫁雞隨雞,我家的財產不會姓狗,只會姓雞。”
邦智說:“還有你家的業務,這業務怎麼說你才明白?……就是你家的歷史,尤其是政治史,是一種迴圈不已的過程。正如美國佬所說,能去的就能回來,三、四十年代的災難已經重新降臨到了你的家,你嫁到了木家,我祖師母最大的本領,就是幫助你家族捲土重來……”
小阿娜拉說:“我不懂政治,也不打算捲土重來。我們的家族,還有財富,都不及我未婚婿的份量重!”
邦智彷彿記起了什麼,拍著腦袋說:“我倒是忘了,在你們國家裡,男人可以娶若干個女人,女孩子十四歲嫁人……”
小阿娜拉說:“還是女孩子最瞭解女孩子!你可能不知道,我在我的國度裡,很慘啊,十五歲的我,還沒有嫁人,是那種被人看不起的超年‘青年’了!”
邦智說:“你放心好了,我祖師母此刻眼裡發亮,她一定會安排你與我父親見面,要他揭開你的面紗。”
虹格氣得胸襟起伏,猛喝道:“小賤人,你說夠了沒有你啊!”
邦智一下跪拜在虹格跟前,說:“祖師母,我不是忘恩負義之徒,我身上有你的基因,更感謝你慷慨解囊,拿出巨資讓我問世。但是,由於我師傅的基因在我身上佔主流,我經過一陣困惑之後,我註定要與你為敵,也就是說,蒼天安排你我只有兩次面對面,所以我希望這一次是‘遇文王施禮樂’……”
虹格之所以見過邦智,是在螢幕上見到的,作為真正面對,這是第一次見面。
虹格如夢驚醒,很快鎮靜地說:“要是下一次再說再見呢?”
邦智說:“我會說,‘遇桀紂動干戈’……”
小阿娜拉聽不懂,一時雲裡霧裡,她見邦智跪下來,以為是做錯了什麼事兒,她忍不住也跪在虹格面前,說:“我要見你的兒子,我要他揭開我的面紗!”
虹格拉起邦智和小阿娜拉,大有既有亮何生瑜的感慨,她浩嘆說:“好好,你們母女倆都有出息。……乖孫女,你有你父親的勇氣,敢跟我上島嗎?”
邦智略微猶豫,痛快地說:“我非常樂意跟祖師母,還有第三個母親一起,到我家的大本營!”
虹格得意地笑了起來。
……
小阿娜拉一看見木傑,透過蒙在頭上的面紗,仔細地盯著他的臉,喃喃自言:這男人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完美,活脫像是從服裝雜誌裡走出來的特級男模,身材高大勻稱,五官立體又有型,怎麼看也像演員明星,不像讀書讀迂腐了的讀書先生,更像她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當然也有美中不足,以後要提醒他,一定要蓄起鬍子,男人沒有鬍鬚,就不是男人。媽媽曾說過,男人長滿鬍鬚的下巴,貼在女人的鬢邊,硬硬的像個刷子般的,能刺痛女人,可更能給女人帶來舒適,溫暖和激情……
小阿娜拉這樣想,進屋之後嘆道:“除非我親眼所見,我決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木傑是被母親軟禁在實驗室裡的,當他突然見到異國少女時,一時不知所措,只好惘然瞅著她頭上的面紗。
小阿娜拉四處打量實驗室的設定,心想,你是做科學的人,咱說出的話兒,也要帶點科學味兒,於是她裝腔作勢說:“科學技術這玩藝兒,是補天濟世之術,須利物濟人之德。某人創造了一頭怪獸,最終卻無法控制,而被怪獸所吞嚼。用之不當,可以破壞人類本身!”
木傑說:“這道理誰不懂?”
小阿娜拉說:“可人在喪失理智,或仇恨之下,也容易被矇蔽。……佔木傑先生,我們能認識一下嗎?”
木傑說:“你已經認識了我,你只要報上你的名字,我們就相互認識了。”
小阿娜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