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聲也感染了他,讓他更為急迫起來。
他想元錦玉現在就成為自己的人!
於是他出聲打斷了禮官的話,卻是看著元錦玉再說:“後面的不用唸了,直接進行最後一步就行。”
最後一步,便是帝后一起祭天,然後禮成。
禮官如今已經不敢再勸說,這是不符合禮制的了,畢竟皇上今日做出太多顛覆他印象的事情了。
他如今只是特別想念衛楚秋還在的時候,天塌下來都有他撐著。
昨日衛楚秋便出宮了,到今日也沒見到他的影子,恐怕是在京城中避難吧。
禮官按照皇上的想法,大聲宣讀:“帝后開始祭天!”
有宮女將兩個人的香,恭敬地捧上來,慕闕是先接過的,但是元錦玉卻沒動。
禮樂沒有停止,那些跪在地上的宮女,也不敢起身。
只有慕闕,轉身問元錦玉:“皇后怎麼不接?”
元錦玉冷冷地說:“我不是你的皇后,我也不可能和你完成祭天大典,慕闕,你這個皇位,坐的名不正言不順,早晚都會被推翻的。”
慕闕聽了這話,哈哈一笑,似乎是在說元錦玉的天真:“自古帝王,哪一位手上不是沾滿鮮血?但勵精圖治的,後世的評說中,可從來不會提到為了上位,他殺了多少人。現如今朕只是在鞏固皇權,等一切平息了,百姓自然會看到朕的好。”
元錦玉面無表情地看著慕闕,顯然不準備和他爭辯,但是也沒有同意他的話。
慕闕最關心的,依舊是他們的封后大典:“你確定不祭天?”
元錦玉淡淡地轉過了頭,這次竟然是連看都不願意看慕闕了,慕闕登時面色鐵青,死死壓抑。
……
被禮官想念的衛楚秋,此刻確實在京城中,不過和眾人理解的避難不一樣,他們全家人是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卻要離開京城,去西北了。
衛楚秋給慕闕辦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將衛家的家譜上,寫上了“衛錦玉”的名字。
如今,元錦玉算是他的妹妹了。
因為她本身就有女侯的稱號,所以這一次,皇上也將女侯的身份,賜給了她。
於是在眾人都來不及知曉的時候,衛家出了一個女將軍,一個男侯爺,和一個女侯。
衛家父母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是想要反對的,畢竟皇上冊封元錦玉,目的是什麼,他們再清楚不過。
但是能去西北尋找秀秀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只要辦好了慕闕交給他們的最後一件事,就能離開京城,他們才答應了慕闕。
那衛錦玉什麼的,不過就是一紙虛名,元錦玉若是不承認,就還是她的寧王妃。
此刻收拾好了東西,衛楚秋同父母道:“等入夜以後,咱們就離開。”
衛家父母顯然有些接受不了,還忐忑地問衛楚秋:“這麼著急?現在外面都在打仗啊。”
衛楚秋耐著性子和他們解釋:“往西北去的一路,都沒有戰亂,咱們到邊陲落腳,然後慢慢尋找秀秀。至於為何要今晚走……”他擔憂地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光:“現在不走,很可能就走不了了。”
他知道太多關於慕闕的秘密,以慕闕的性子,他答應得那麼果斷,肯定不會放他輕易離開。
如果不是有戰亂,他們離京沒多久,說不定就會被殺害。
所以這一次慕澤攻城,反而是給了衛家一個喘息的時間,讓他們能在慕闕應接不暇的時候,離開京城。
等到了西北,天大地大,慕闕又能去哪裡追殺他?尤其是他手下的那些騎兵,如果真的敢進入到西北境內,那必定又是一場新的戰爭了。
容辰前段時間傳回來的兩個訊息,衛楚秋也看到了,一個是他失蹤,另外一個便是大軍重新在西北邊境上集結。
旁人可能看不出來什麼,但衛楚秋因為太過於關注容辰,所以多少猜到了一些他的用意。
這一次他出徵又退回來,很可能是去摸清西北王庭的佈局了,所以他再進攻,那就絕對沒有退兵一說了。
秀秀在西北也不知道過的如何,容辰都去了那麼久,他們肯定已經見面了吧?
衛楚秋的話都已經說到了這份上,衛家父母當然不能再阻撓了。畢竟他們想見秀秀的心,已經剋制不住了。
衛夫人甚至還不斷擦著眼淚:“太好了,秀秀不在,我這心中始終空落落的,咱們在哪裡生活都沒關係,只要是一家人就好。”
衛老爺擁著衛夫人的肩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