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元赫沛和秦桑,聽說了相爺叛變的訊息後,臉上都是愁雲慘淡。
若是隻有他們兩個還好,趁著慕闕和慕澤打起來,還能趁亂離開京城,可是海竹還在宮中呢啊!
秦桑已經忍不住哭了好幾場了:“夫君,這可怎麼辦啊,如今咱們都是大罪人,海竹那邊,已經幾天都沒傳來訊息了。”
他還那麼小,世界是如何的,都沒好好看看,難道就要死去了?
元赫沛也深深地覺得無力,他作為一家之主,卻保護不了妻子和孩子,總讓他們哭泣。
枯坐在一旁,元赫沛道:“我出去再找人幫幫忙。”
慕闕對這院子的防衛減輕的許多,元赫沛如今出入自由,但是秦桑必須留在家中,像是人質。
朝中有一些官員,還是比較剛正不阿的,最初也願意幫助元赫沛。甚至時常給他們送些東西來,救濟一下他們。
但這次元赫沛尋這些人,卻碰了釘子。
最初大家都不願意見他,是他苦苦哀求,才給他開了門。
一個為官正派的男人,沒等元赫沛開口,就嘆氣說:“這次,並非是本官不幫你了,實在是元清正犯的是大罪。赫沛,你也是當過官的,知道哪怕是叛國的念頭,都能讓皇上下殺手了。”他盯著元赫沛,“更何況,本官也非常瞧不起貪生怕死的叛徒。”
元赫沛清楚地認識到,這次真是沒人能幫他了,心灰意冷。
回到府中,秦桑馬上就追問了結果:“怎麼樣,有人肯伸出援手麼?”
元赫沛低著頭,不敢看秦桑的眼睛,秦桑扁扁嘴,鼻子一酸,又哭了出來。
她自暴自棄地說:“夫君,能不能捨了我這一條命,換海竹的安全?早在很多年前,有丫鬟給我下藥的時候,我就幾乎快死了,所以這幾年都是我撿來的便宜……”
秦桑才開了個話頭,就被元赫沛打斷了:“你別胡說!”
她一愣,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元赫沛拉到了懷中:“不管是你還是孩子,都要給我好好活著!”
如果必須有人去死,一定會是他!
秦桑哽咽著和他分析:“還是讓我去死吧,你帶著海竹,走得越遠越好,你有本事,能養活他,若是剩下我們孤兒寡母的,一定會被欺負的……”
元赫沛將秦桑抱得更緊了一些,喉嚨一陣陣發乾,崩潰到極點,想要大吼。
“我不許你這樣說……”那樣堅強的男人,此刻都帶了哭腔,讓秦桑忍不住恨上了元清正。
他得了一時的安危和富貴,卻對元赫沛不聞不問不關心,難道真的不把元赫沛當成親生兒子麼?
若是元清正也像是崔氏一樣,死了該多好?他們一家人,何必這麼憋屈地活著!
元赫沛已經準備破釜沉舟了:“慕澤馬上就要發動大總攻,到時候,京城一片混亂,我先送去你出城,然後趁亂進宮,帶走海竹,去和你匯合。”
說的是輕巧,可秦桑一聽,就知道其中是有多危險。
她也緊緊地抱著元赫沛的腰身,堅定地說:“若是你和海竹沒從宮中平安歸來,那我就去陪你們。”
天大地大,有他們在的地方,才是家。
若是一家人不能團圓,她也絕不獨活!
元赫沛深知,自己和海竹出事,留下她一個人,才是會如何艱難。
那些縈繞在口中的大道理,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於是他沙啞地道:“好,咱們一家人,生死都不分開。”
這兩個人,本來已經發抱了必死之心,誰知道下午的時候,卻接到了蘇婉卿傳來的訊息。
元海竹是被慕闕強留在宮中的,對於蘇婉卿,他們並不熟悉,只是有限地見過元海竹几次,這孩子一直對蘇婉卿讚不絕口。
現在這位貴妃娘娘,給他們傳遞訊息做什麼?
秦桑臉色一白:“夫君你說,娘娘是不是已經對海竹動手了?”
她猛地把信丟到一旁,都不敢看了。
元赫沛重新拿過來,手也在顫抖,微微眯著眼睛,生怕上面寫的是壞訊息。
等讀完,他久久都沒說話。
秦桑戳了戳他:“是不是海竹真的出事了……”
“不是……”元赫沛現在就像是被幾萬兩黃金砸中了一樣,腦子都是懵懵的。
秦桑更著急了:“那到底是什麼事啊!你倒是說啊!”
元赫沛將信遞給秦桑,狂喜地說:“阿桑,咱們和海竹都有救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