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話來。

只是從臉頰到耳根，都一點點地紅了。

慕林發現在自己懷裡，像是一隻煮熟的蝦子，先是眼中帶了笑意，隨即漂亮的眼睛彎彎的，嘴角也被感，慢慢的，整張臉都鮮活了起來。

他終於是好心放過了她，沒有追問什麼，然後在她無比羞赫的目光中伸手……把她的鞋子和襪子脫了。

今日在軍營，她陪自己走了不少路，雖然沒磨出泡來，但是也都是紅了。

孫梓珊躺在床上，好久才反應過來，慕澤正盯著她的腳看，於是她下意識地勾勾圓潤的腳趾，想要把腳收回來。

慕林盯著她呢，哪能讓她輕易如願，用一隻手，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兩隻腳，眼神幽深起來。

他之前怎麼都沒察覺到，孫梓珊的小腳這麼好看呢，看她身子這麼纖細，小腳丫卻是胖胖軟軟的，尤其是腳趾，每個都圓滾滾，特別可愛。

她的小腳還不足自己的一掌，在他的手心中微微蹬著，沒有什麼力氣。

“好在只是紅了，一會兒沐浴後，擦點藥，後天就能好了。”

說著，慕林直起身：“至於去傳膳傳熱水的事情，我去做就好了。”

孫梓珊這會兒把整張笑臉都恨不得埋在被子中去了，實在是，他盯著自己的腳丫，讓她覺得自己有些丟人呢。

那裡是隻有夫君才能看的，偏偏慕林還名正言順，孫梓珊都不知道說什麼。

這小鵪鶉一樣的表現取悅了慕林，他低沉一笑，聲音中滿是愉悅。

“雖然再次見面，我也該履行我和你的約定了，但今天實在是太晚了，我就放過你吧。”

孫梓珊翻了個身，表示不想看到慕林。

聽的意思，怎麼還很遺憾似的，要是今天不晚，總不能就……

哎呀不想了，真是羞死了。

慕林離開前，還貼過來，在她的耳朵上親了一口，之後才離開。

孫梓珊身子都恨不得僵硬了，等他的腳步聲傳遠了，也沒敢轉身。

他剛剛親了自己好幾次，那些地方現在都麻酥酥的，這種熟悉卻又讓孫梓珊微微興奮的感覺，她很是沉迷。

在床上胡思亂想，等她回神的時候，慕林已經叫她去用膳了。

這麼晚了，廚房只是準備了些清淡的，但是孫梓珊見慕林吃的還是很香。

她坐在他身邊，捧著碗，最終還是決定放棄了禮法，開口和慕林說：“還有這麼多呢，你別吃的那麼急，又沒人搶。”

夫妻兩個相處，也不那麼拘謹，飯桌上不說話什麼的，那是慕林看他的母后和先皇在一起時才會有的場景。

對待孫梓珊，他是怎麼順心意怎麼來，嚥下口中的飯菜接話道：“在軍營習慣了，大家吃飯都很快，而且這幾個月入冬了，糧草都要省著用。這麼可口的飯菜，我都很久沒吃到了。”

孫梓珊輕輕轉頭，看著桌子上的幾個盤子裡，都是家常菜色。

能讓一個養尊處優的王爺說出這樣的話來，孫梓珊直接就紅了眼圈。

太心疼在外打仗的他了，如果大周沒有戰亂該多好啊。

孫梓珊不想讓慕林看穿自己的情緒，但她小小地吸了一下鼻子，還是被慕林察覺了。

他趕忙放下碗，捧著她的臉，不讓她避讓。

“怎麼還哭鼻子了？”

“我才沒有哭。”孫梓珊不肯承認：“就是太晚了，我很困，打了一個哈欠，你看錯了。”

見孫梓珊不承認，慕林也不會再追問下去，只是她因為什麼紅了眼睛，他是清楚的。

於是他慢慢地放開他，用這輩子最輕柔的語氣說：“早點吃完，早點休息。”

“好。”這一頓飯，孫梓珊是她有生以來吃的最難受的。

別看她現在這樣，小的時候很是調皮搗蛋，在府中闖過不少次禍，只是被父母瞞下了，才沒傳到過外面去。

那會兒爹爹總是在飯前沉著一張臉，飯後再罰她。

於是孫梓珊吃飯的時候就很忐忑。

可是那時的忐忑，完全比不上現在的心酸。她很想握住慕林的手，幫他分擔，奈何她不是元錦玉，根本就做不到和他並肩作戰的事情。

孫梓珊後來雖然強迫自己吃了不少，但是慕林還是看出來了她的心情不善，不免有些自責。

要是他沒隨口說出那番話就好了，害得他的小姑娘都不開心了呢。

沐浴完後，是徹底到了後半夜，慕林只遲疑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