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妃這次可是不敢再和皇上對著來了,帶著鼻音,軟軟的聲音響起:“妾身沒生皇上的氣,皇上不責罰妾身,已經是最大的寬恕了。”
“你再說這些話,朕可要生氣了啊?近來朕心煩,說話是重了點。”
元妃點了點頭,表示她理解,因為她低著頭,皇上也看不到她的表情,而此刻元妃真的在哭麼?她不過就是擠出了兩滴眼淚,實際上,眼中清明著呢。
皇上和元妃就這樣相互依偎著,很快都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元妃早早起來,伺候皇上更衣梳洗,兩個人在一起又簡單地用了早膳,皇上便去上朝了。
等他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後,元妃嘴角掛了一絲得逞的笑容。
果然,元妃昨天晚上的那些話,雖然輕飄飄的,卻像是一根刺,橫在了皇上的心上。
他不想再被這些官員們拿捏了,以至於後宮的妃子都覺得他是個無用的皇上。於是早朝的時候,他一看到張定其就覺得心煩得很,連帶著張定其說話的時候,他都給打斷了,讓他站到一邊兒去。
皇上真的就想看看,這些人還能用出什麼招數來逼自己,不就是個刑部尚書,他們搶破頭,難道還能大過自己去?
別說是一個張定其了,就算是其他人被扶持上來,皇上要是不想讓這人在這個位置上呆了,戮去,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因為皇上心情不好,早朝的氣氛很是壓抑,散朝後,相爺跟著皇上一起去了御書房,等進門後,就看到皇上剛剛還算是壓抑著的怒氣,瞬間爆發開來,狠狠地拍了兩桌子。
相爺給小宇子使了一個眼色,沒多長時間,這御書房中其他伺候的人都去了。
皇上這才對相爺低喊著:“看看那個張定其,現在真把自己當成刑部尚書了吧!刑部那些官員在說話的時候,還得看他一眼!這是要爬到朕頭上去啊!”
相爺一直都是和皇上站在一起的,那個張定其,其實他也看不慣得很,但若是說錯處,他還真的抓不到什麼。
可能就是同樣在朝為官,總有很多見解不一樣吧。
現在皇上生氣,相爺趕忙勸著:“皇上,您莫要氣壞了身體,這刑部的事情,急不來啊。”
“急不來,那你說,朕到底該把誰封為刑部尚書?這張定其就是一座高山,誰的功績能超越他,名聲能比他好?”
他冷冷地補充:“昨晚上在元妃那裡,她都能看出來,朕現在都已經被逼到絕境了,這個皇上當的,也是失敗!”
相爺一聽到皇上還提起了自己的妹子,馬上就對皇上行禮:“元妃娘娘一向心直口快,還請皇上不要介意。”
皇上坐,伸出手翻看了兩個摺子,嘴中還說著:“沒關係,朕沒怪她……看看,這都是什麼東西?”皇上把那兩個摺子直接就扔了出去:“還是上書要朕封張定其為刑部尚書的!”
“那皇上現在想怎麼辦?”相爺問的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到了這位萬歲爺不高興。
皇上的脾氣上來了,要是昨天不去元妃那裡,可能今天也就把這摺子給批了,現在他直接冷哼一聲,盯著那兩個摺子看了一眼:“不怎麼辦,拖著。”
摺子再多,也不能把他這御書房給淹了,皇上就是不處理,難道那張定其還能把刀比在他脖子上不成?
相爺低著頭,沒說什麼,可是總覺得,皇上今日格外生氣,應該是和元妃有關的。
想起她來,相爺也糟心。你說,這慕林才多大啊,根基不穩,難不成元妃還真的想在宮中操控,讓慕林和其他幾個王爺分庭抗禮啊?
前段時日吏部的事情,都已經讓兩個王爺恨上元妃了啊。
其實提起吏部的事,元妃還覺得無辜呢。兩方人馬鬥來鬥去,最後誰都沒得到好,怎麼就是她的錯了?
甚至那兩個人也太肆無忌憚,把手都伸到了她這寢宮中來了,元妃能咽得這口氣?現在就是她反擊的時候了。
你們越是覺得張定其合適,十拿九穩,我就越是要攪局。
看看,不過是三言兩語,皇上就發了那麼大的火。
元妃心想,這個張定其怎麼就不出點事呢,要是能讓皇上忌憚得直接把他給殺了那種,才好呢。
晚上的時候,皇上又到了元妃這裡來,但元妃“學乖”了,關於朝政的事,她什麼都不說,就算是皇上提起話頭,元妃也只是說一句:一切但憑皇上做主。
皇上也無奈,看來自己昨天真是把人給弄不高興了。
於是她還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