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經在楚王身上栽了一個跟頭了,現在竟然還能這麼相信慕翎?
而且丁燕還帶著人,一直在監視楚王府的動靜,顯然是不信任元繡玉的。
難道是元繡玉和慕翎兩個人在相互利用?
慕澤不在,這些事,她也沒處商量去,只能問著銀杏:“你記不記得,有幾次,咱們的人跟著慕翎,卻跟丟了?”
銀杏點頭,對此印象很深刻。慕翎的武功雖然沒有慕澤高,但是也不算低,玉煞的那些好手都不敢跟得太近。
有幾次,他就那麼隨便繞了幾個彎,就把他們的人給甩下了。
元錦玉一直以來的指令都是,不要打草驚蛇,慕翎想做什麼,現在就由著他去,以後總會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剛不是還在說楚王府的事情麼,怎麼又提到跟蹤的事了?
“是奴婢辦事不利……”銀杏有些忐忑地同元錦玉告罪。
元錦玉倒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他若是能輕易被你們跟上,那才是壞事了呢。”
慕翎那個人疑心很重,連相處了這麼多年的兄弟,都能陷害、反目,想要跟蹤他,本來就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元錦玉也沒指望玉煞的人能做到。
況且,玉煞也不想把慕翎逼得那麼緊,否則慕澤怎麼能看出他的真心來?
“我只是在想,他失蹤的那段時間,到底是去了什麼地方……”心底有個答案,呼之欲出,不過元錦玉還是沒同銀杏說。
現在她就只要看看,這封信到底是要送到誰手中就好了。
楚王府的那封信,輾轉到了相府,確實是落到了崔氏的手中。
但是崔氏並不像其他的人想的那樣,去楚王府看元繡玉,而是派人出去傳信。
相爺手中,也是有一套隱蔽的,同外人聯絡的方式的,所以當相府的人站到元繡玉面前的時候,她真的是相當驚奇。
本來她以為,自己已經把相府摸得很透徹了,誰知道,崔氏總是能給自己驚喜?
那個人低著頭,顯然就是相府中最不起眼的小廝,可是傳遞訊息的這種事情,就是被交到了他身上。
慕澤還沒有回來,那個人也知道寧王府是有兩位主子,所以對元錦玉說清楚了自己的來意。
原來,元繡玉的那封信,竟然不光是要送給崔氏的,還讓她秘密地把訊息傳到了別人的耳中!
這個別人裡面,就包含了寧王府的慕澤!
而且元繡玉的請求也很簡單,就是希望,慕澤明天傍晚後,能到楚王府坐一坐,她有事相求。
元繡玉現在的身份是很尷尬,皇上甚至都不願意看到她,但她孤兒寡母,皇上總不可能容不下她。
也就是說,在表面上看,她還是這些人的皇嫂,她若是遇到了困難,這幾個王爺,是應該幫忙的。
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誰知道她遇到的是什麼困難?
元錦玉點了點頭,示意那個小廝下去,一個人陷入了沉思中。
剛剛這個小廝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完全都沒有提起相府的事情,看來相爺在訓練下人的方式上,也很是有自己的特點。
至於元繡玉的請求,元錦玉想過了,她不光是慕澤的皇嫂,還是自己的嫡姐,葫蘆中賣的什麼藥,她得去看看才行。
只是自己現在的身子越加沉重,是不能輕易出府了。
慕澤下午回來的時候,元錦玉就同他說了這件事。
聽說是元繡玉相邀,慕澤好看的眉頭直接就擰上了,略略疑惑地看著元錦玉:“你不是一向同你這個嫡姐不和?她有什麼事,不能直接打發人過來說,還用透過相府的下人傳話?這其中必定有陰謀,我不去。”
慕澤現在比曾經更加小心謹慎,尤其是他想防備誰的時候,必定是滴水不漏。
就說元錦玉都能感覺到,這寧王府附近的守衛是增加了幾倍就知道了。
元錦玉猜都猜到慕澤會拒絕,他對於別人的邀請,一向都不上心,更何況對方是個女人,還是個自己那麼討厭的女人。
元錦玉就嬌嬌柔柔地一笑,小手抓著他的小指頭:“九哥,你難道就不好奇,她到底是想要做什麼麼?再者,若是她真的有忙要幫,於情於理,咱們也必須過去啊。”
慕澤最近出門已經不用穿鎧甲了,所以也用不到元錦玉幫他換衣服。
不過徐林總叮囑說,他從外面回來,帶著一身寒氣和髒東西,元錦玉現在是孕婦,可不能讓她染上病痛,所以他每天回來後,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