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看到了,別說採珍珠了,我們連正常的生活,都難以為繼了。祖輩的信仰再重要,也沒有人的性命重要。鎮子上的人,經過很多天激烈地討論後,就決定燒掉這裡。若是海神真的發怒,我們就全體搬遷到別的地方,靠別的手藝活著。”
典清卓讚許地點頭。艄公說的對,命才是最重要的,守著信仰死去,不如苟延殘喘地活著。
這已經不是觸犯不觸犯海神的問題了。再者,若是海神真的存在,還能讓它的子民,遭受這種苦楚?
從她一個醫女的角度來看,這鎮子已經恐怖到了極點,必須要燒。
他們現在是能開闢出一塊乾淨的地方生活,但難保瘟疫什麼時候就會蔓延過來。
到時候,想走都晚了。
典清卓沒有打斷艄公,示意他繼續說。
“可就是這個時候,鎮子上來了一批人,他們不許我們燒鎮子。”提起那些人,艄公就恨得牙癢癢:“甚至他們還不許我們出這個鎮子。”他抬頭死死盯著典清卓:“這是要把我們都困死在這裡啊!”
典清卓大駭。“什麼?竟然有人不讓你們走?”
三十也震驚了,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慕澤的臉也瞬間陰沉了下去。
“這件事,是三個月之前就發生的吧?”慕澤問著那艄公。
艄公點了點頭:“是,瘟疫起了之後,大家就準備搬家了,這種病,沒法治,我們這裡有老又少的,也沒法兒耗下去。雖然草民也年邁了,安土重遷,但為了小輩兒,草民是最先贊成搬家的。誰能想到……”他說著,聲音就哽咽了:“那群天殺的,竟然不讓我們搬家!兩千人啊,整整兩千人,現在沒被瘟疫感染的,就只剩下我們這不到二百人了!”
艄公最後,已經哭泣出聲,說不下去了。
他是這鎮子的鎮長,如同慕澤把這天下的百姓當成自己的責任,守護這鎮子上的人,也是艄公的責任。
可是三個月來,陸陸續續地死了這麼多人,他們想走,走不了,想燒掉鎮子,也燒不了,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