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消散了。
他有點洩氣地坐在了林惜兒的身旁,盯著她的容顏:“惜兒,你是不是覺得勉強了?”
林惜兒搖了搖頭。
她剛剛是不知道怎麼抉擇,後來就冒出了一個想法。
陳方是不是隻是對她的身體感興趣?那自己給了他,以後就能他走他的陽關道,自己過自己的獨木橋了吧?
說白了,她還是不敢相信陳方。
自己和他,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強行在一起,又會有什麼好結果?
她真的很害怕再一次受到傷害。
若是他還迷戀這幅身子,那自己跟他一段時間也沒什麼,等他什麼時候厭煩了,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但是現在,陳方怎麼停下了?是不是覺得這樣就能被輕易到手的她太輕賤了,所以都不屑於下手了?
那他現在能放自己走了吧?
陳方兒久久都不說話,著急了,把她抱在自己的懷中,還像是剛剛的姿勢,只是他的心境已經和剛才大不相同:“惜兒,你在想什麼,你別憋在心裡,我會擔心。”
他思索了半天,覺得能讓她傷心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於是他一個勁兒地道歉:“我剛剛是混賬了,也衝動了,你千萬別生我的氣,我答應你,以後不碰你了行麼?惜兒,你,和我說句話。”
林惜兒還是柔順地靠著他,還搖了搖頭:“我沒怪你,本來就是我自己主動要求你的。”
“那你怎麼……”陳方恍然大悟一樣:“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試探我?就這麼被你給引誘了,你這個壞姑娘。”
林惜兒抬頭望他,那眼神一片的複雜,幽深地讓陳方都了。
陳方不說話,只是聽他問:“你到底是想要什麼?我的人,還是我的心?如果是我的人,那我可以給你,只求你以後不想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能放我走。”
陳方猛地就禁錮住了她的肩膀,眼睛也猛地瞪大:“你在說什麼!”他顯然很激動:“我什麼時候也不可能放你走!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鬼!”
林惜兒卻還是不相信他的。沒辦法,她現在真的很難再相信誰了。
想到這裡,她自己也難過起來,使勁兒忍著,才沒哭出來。
“陳方,我相信你現在是真心的,但是怎麼辦,我真的對以後沒信心。”她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想讓自己這樣脆弱的樣子被陳方“我同樣也很嫌棄自己,明明以前的我並不是這樣的,現在怎麼又冷漠又自私了呢,我真的配不上你……因為和你在一起,我只會計較我的得失,這對你真的不公平。”
陳方聽她帶著哭聲說話,心尖兒就像是被人用刀子捅來捅去一樣,疼得無以復加。
怎麼辦,他之前付出的努力,似乎在這一刻,都被打回了原型了。
而他真的一點點都不怪林惜兒。
等她哭得差不多了,陳方才拍著她的後背,想著怎麼安慰她。
現在他明白這姑娘的癥結是在哪裡了,原來她不光是因為相爺而不相信男人,她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了。
這怎麼可以呢,他就是希望,她能平安順遂地活下去。
於是陳方幫她整理了衣衫,又親了親她的臉頰:“說你傻,你是真的傻,如今兩家談親事,為何總是要談門當戶對的?高門大戶的高攀不起,但是若是低嫁或者低娶了,那自家還會覺得虧得慌,誰成婚不是要權衡一下的,這個人家產如何,門第如何,人品如何,後院是否有妾侍?”
林惜兒呆愣愣地方,著實沒想到,他能和自己說這樣的話。
陳方還笑著捏她的小臉兒:“你想的那些肯定就更簡單了,都說了別人不是阻礙,你是不是覺得,嫁給我以後,地位就不一樣了,就是馬場的夫人了?或者是你覺得,佔了我的便宜?
林惜兒被他說得有點啞口無言,只能點了點頭。
“原來你還真是在糾結這個事兒,果然是傻。”
林惜兒拍了他一下:“你今天都說了我好幾次了!”
陳方哈哈一笑,拽著她的手在自己的嘴邊親了一口:“那是暱稱,你不懂。”
“暱稱也沒這樣的啊。”林惜兒氣呼呼的。
陳方還在補充呢:“我要是你,條件這麼好的大傻帽願意求娶我,我肯定馬上就嫁了,那麼大的馬場,以後我也能說了算,道上的人見了我,都要禮讓我三分。我自己過得好了,還能狠狠地扇元清正那個偽君子一個響亮的耳光,何樂而不為?至於那個求娶你的傻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