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楚秀已經下定決心了,不管容辰說什麼,她都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下去。
他是可以一次次地親吻自己,但以後再遇到同樣的事情,難道她也要輕易原諒容辰麼?
雖然在戰場上呆了兩年,她也只是個普通的姑娘,想要容辰能處處呵護自己,不求他能為自己做好了一切,但他們兩個之間,難道不應該再多一點信任麼?
想到這裡,衛楚秀委屈得都要哭出來了。
容辰也沒想到她竟然能紅了眼圈,剛剛想說的話,都被堵在了喉嚨中。
他的沉默,讓衛楚秀問出的話,順暢了不少:“你今日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是來同你道歉的。”容辰似乎是意識到了,今日的事情,又被他給搞砸了,所以他抬頭,眼神有些飄忽,看著衛楚秀的時候,略微可憐。
可衛楚秀才不會心軟了,容辰這個男人,在戰場上,用兵如神,面對自己的時候,不管是苦肉計還是什麼,都能用的出來,這樣的他,道歉又是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
兩人就這樣遙遙對望,誰也沒有再進一步。
最終還是衛楚秀輕笑出聲,那笑容中帶著些許失望:“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意的是什麼。容辰,我很累了,讓我回家吧。”
容辰見到了這樣的衛楚秀,也不能再逼迫她什麼了,生怕她再生氣起來。
若是把衛楚秀給惹哭了,別說是元錦玉和衛楚秋那邊不能放過自己,連他的心中,都會更難受起來。
所以容辰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把身體側開,看著衛楚秀從自己的身邊離開了。
衛楚秀一直都沒有回頭,背影很是挺直,冬日的冷風極為凜冽,吹在衛楚秀的身上,就像是能直接滲透進她的骨骼,一直到她的四肢百骸。
她渾渾噩噩地,就這樣回了衛府,都不知道這一路是怎麼過來的。
而且回府後,她也只是覺得冷而已,所以連衣裳都沒換,直接就鑽進了被子中去。
容辰則是站在原地許久,慢慢地舉起了自己的手,端詳著。
這雙手,剛剛還擁著衛楚秀,感受著她的體溫和溫軟。
放開她的時候,她的頭髮,穿透了自己的指縫,帶著一點點心靈的悸動。
他的嘴唇似乎還殘存了她的溫度,哪怕是寒風凜冽,也一直都沒有消散。
容辰不由得審視現在的情況,緣何到這種境地。
到底怎樣,才能讓他們和好如初?
衛楚秀難過,他也未必好到哪去,回到府中的時候,都是陰沉著臉的。
想到皇上不讓自己插手監視耶律真的事情,想到耶律真看衛楚秀的眼神,容辰更是怒不可遏了。
剛好碰到了容老將軍從房間中走出來,容辰給他行禮,聽到他問著:“你在想什麼?殺氣外放,我在屋中都能感覺到了。”
容辰想事情本來就很專心,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身邊的人和事情上,聽到容老將軍的問話,他下意識地就回答著:“在想,在京城中若是暗殺了耶律真,還不被人發現的機率有多大。”
容老將軍先是頓了一下,之後就哈哈大笑起來。
老將軍征戰沙場多年,就連慕澤,都在兵法上受到過他的教導,更不用說是容辰這個從小被他看著長大的男人了。
而容辰的這話,倒是讓容老將軍喜歡的很。
他們容家的二郎,就該有這樣的血腥才行,整日畏手畏腳的,可不是他們的性格。
尤其是當年先祖容瑟將軍在北荒征戰,西北部落聽到他的大名,都恨不得後退三百里。
可惜了,這一代,已經沒有能震懾住他們這些人的將軍了。
所以容老將軍從很久之前開始,就把這些希望,都放在了容辰的身上。
容辰反應過來自己說的是什麼時,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真是,怎麼能在爺爺面前說這些話?而且容辰想要殺了耶律真,可不是因為什麼家國仇恨,而是因為一個女人啊。
容老將軍走上前來,還伸手,狠狠地拍了拍容辰的肩膀:“好孩子,有志向,不過爺爺勸你一句,暗殺了耶律真還不被人查出來的機率,真是太小了,所以若是你想做這件事,可要細細周詳才行。”
容辰有些無奈,他怎麼就忘了,自己的爺爺,可是個一直對西北部落的人恨之入骨的男人啊。現在他老了,當然就希望自己能把他們驅逐出大周的領地了。
不想讓容老將軍把這話當真,容辰就尷尬地笑了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