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晉橫在一邊,拿起紙筆,將靈寒蕭說的話都記錄了下來。
等他翻譯完這長長的竹簡,也拿過一根筆,開始在紙上勾畫:“諸如鬼神之說,是徹底不用考慮了,還有些其他有悖常理的,都可以劃掉……”隨著他說話,手上的筆已經刷刷幾下劃下去了不少條。
隨即他又道:“這裡面,我也試過很多條,根本就沒效果,也可以不考慮。”
隨著這句話,又有好些條被他劃掉了。
而現在紙上,只剩下五條,他還沒試過的辦法。
“現在成敗就在這五條之上,你們可以試一試。”靈寒蕭又一次將那五條列了出來,隨即遞給了元錦玉。
元錦玉見天色不早了,接過來之後,也沒準備直接實施,因為這五條,明顯都有些難度。
她只是對靈寒蕭道:“你從今日開始,就住在石殿的偏房中吧,從明日開始,咱們一條條的試。”
靈寒蕭也沒有拒絕,反正若是這五條都還不起作用,那麼他也就沒辦法了。
至於他當初沒試過這五條,是因為這五條的前提他不滿足。上面清楚的寫著,這些只適用於那些早些年在中原生活,後來回到靈族繼承了靈殿的人。
而元錦玉,剛好適合這幾條。
元錦玉寶貝似的收好了那張紙,覺得自己看到了希望。
慕澤也覺得,既然有努力的方向,總比沒處努力要強得多,包裹著元錦玉的手,帶著她往回走。
元錦玉走了一會兒,才偏頭看向慕澤:“九哥,你之前對我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算數。”慕澤並未問是什麼話。他對元錦玉的承諾,不管是什麼,都是算數的。
“現在靈族已經平定了下來,等從石殿出去後,也不用再打仗了,咱們回到白城,就拜堂成親吧。”元錦玉滿懷希冀地看向慕澤,那是一種願意將全身心交付的決然。
慕澤握著她的手頓了一下,隨即點頭:“好。”
若是一個婚約就能讓元錦玉更安心一些,他又何樂而不為呢。本來他早就想娶元錦玉了,從身體到心靈,全部地佔領她。
元錦玉因為心情放鬆了不少,晚上又吃了不少東西,睡覺的時候因為又慕澤在身邊,她也踏實了不少。
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便開始一條條的去試。
第一條是服藥。靈族人因為可以操控生靈,所以採那些長在偏僻或者是危險之地的藥物根本就難不倒他們,元錦玉需要什麼,直接去庫房取便是。若是庫房沒有,靈族上下皆聽元錦玉的號令,想採來,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靈寒蕭現在就算是半個軍師,幫元錦玉配了藥,看著她服下之後,元錦玉只覺得自己身體中的力量似乎是被禁錮住了。
慕澤牽著她,一步步地往外走。
一步,兩步,她距離石殿越來越遠。就在元錦玉臉上馬上要浮現起激動的神情時,卻又開始七竅流血。
沒有辦法,慕澤只能再一次將她抱回了石殿。用手帕替她擦著臉上的鮮血時,慕澤心疼得不行:“沒關係的,這個不行,咱們再試試下一個。”
但是元錦玉的身體經不住這麼折騰,所以一天他們只能試一條。
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二日,元錦玉按照第二條上面的描述,開始修煉秘法。靈族人修煉秘法,都是和血液直接相關的。元錦玉血液的力量強大,所以很快便學會了。
但是這一次,她也只是走出了不過三丈遠,又不能再往前進一步了。
慕澤見著她有些發涼的眼神,不由得將她擁得緊緊地,一聲聲地安慰:“沒關係的,就算是一輩子走不出這裡,本王也會始終陪著你。”
元錦玉只是對著慕澤蒼白地笑了笑。
第三天的辦法,是讓整個靈族的人為元錦玉祈福。這一次元錦玉倒是能走得再遠一些了,可是還是出不了靈族的山谷。
她略微有些失望,卻被靈寒蕭罵了個狗血淋頭。
“都這樣了你還不滿意?”靈寒蕭氣急敗壞地很,原本狠戾的神情顯然都被怒火沾染:“我努力了七十年,一步都沒從這石殿中走出去過,但是你現在竟然都能走到山門口了!你再擺出那副死人臉來,信不信我也不幫你了?”
元錦玉心虛地低下了頭,小聲地嘀咕著,那本來我就是想要徹底脫離這裡嘛,走出去十步和走出去一步,在我看來,也沒什麼差別啊。
靈寒蕭這會兒又對著慕澤數落上了:“這種女人,也就你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