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玉已經被封為郡主了,她們不能再稱呼小姐了。
於是撲通幾聲,她們全部都跪了下來,給元錦玉磕著頭:“郡主,是奴婢們的不對,給您請安了!”
元錦玉卻低頭俯視她們:“就只是一聲不對便算了麼?這府中的規矩是怎麼說的?犯上的話,要打多少巴掌?可惜我不是長公主府的人,記不住呢。”
“三十巴掌!三十巴掌!”一個婆子趕緊自己掌嘴了起來,也顧不得何蓉雪在一邊氣得眼睛都要滴血了。
自始至終,元錦玉都沒看紅葉一眼。紅葉卻激動地要哭出來了,連忙爬起來,跟在了元錦玉的身後。
門口放著傘,她為元錦玉撐好,就見到元錦玉走進了雨霧中。
何蓉雪死死地盯著元錦玉:“你很好,敢打本小姐的下人?”
“我敢能去找長公主呢。當初長公主可是說要將你嫁出去的,現在你竟然還在府中,我想,長公主是不是忘了這件事,需要我去提醒一下。”
其實元錦玉早就想到這個結果了。長公主多寵愛她這個女兒啊,哪裡肯讓何蓉雪受委屈?
但現在不一樣了,晉橫是自己帶回來的,而慕澤算是晉橫的主子,之前主動權或許在長公主手中,現在卻已經徹底顛倒過來了。
若長公主沒意識到,自己不介意去提醒一下她。
何蓉雪被戳到了痛處,當即不敢再說話,只是瞪了元錦玉一眼,像是落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地走了。
元錦玉淡淡地笑了笑,等那幾個婆子都掌摑了自己三十巴掌後,元錦玉這才帶著紅葉進了屋。
這回是沒人再敢找元錦玉的麻煩了,沒看郡主在她房門口罵了那麼多天,結果元錦玉就出來打個照面,郡主就什麼都不敢再說了麼?
元錦玉回屋後問了一句:“她們走了沒有?”
紅葉點了點頭:“走了,小姐……”她剛一說話,就見到銀杏也從屋中走了出來,不由得問著:“您怎麼回來的?”
“這屋中有密道,不然當初也不會給我安排在這裡。”
元錦玉這幾日刻意讓慕澤行軍快了些,想必此刻慕澤也已經到了府中了。她就是擔心會有何蓉雪這種情況,好在趕上了。
要是被何蓉雪拆穿了自己不在長公主府中,可真是夠自己喝一壺的。
她的這個髮髻,還是匆匆忙忙束起來的,這會兒她揉了揉眉心,準備讓銀杏再給自己換身衣裳。
將一個小藥瓶從袖子中拿出遞給紅葉:“你臉上的傷,擦擦藥吧,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銀杏就算是跟自己去南疆,也是有自己照看的,像是今日的刁難,紅葉指不定受了多少了。
紅葉激動地淚水直接就掉了下來,接過那藥瓶,剛要跪下謝恩,卻被元錦玉給攔住了:“好了,咱們主僕之間,不用太在意這麼多。一會你擦過藥,和我說說這幾個月,京城中都發生了什麼。”
紅葉這才注意到了錦玉小姐的臉上也是帶著倦色的,顯然連夜趕路讓她有些不適應。
紅葉下去擦藥,元錦玉則是讓銀杏先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這長公主府,待著總是不如相府舒服的,她想早些回去。
等她洗漱完畢,躺在床上的時候,銀杏這才發現她發了低燒。不過風葉白之前給她開過藥,怕的就是她會發生現今的情況。
元錦玉就是這般的體質,稍微趕路得久了,回來必定會發燒,而且還昏昏沉沉的。
銀杏給她熬了藥,元錦玉服下後又休息了一會兒,這才感覺到身體好轉了一點兒,然後讓紅葉坐在她床邊說著這京城中發生的事情。
其實和她想的也差不多,就是楚王手中的權力越來越大,眼看著就能和端王分庭抗禮了。相府那裡倒是沒怎麼關注過自己,元錦玉還樂得他們不對自己指手畫腳的。
玉澤商鋪已經發展得越來越好,照這個趨勢下去,再有兩年,就能成為京城最大的商鋪了。
比較沒想到的,就是元淑儀竟然被封為了元妃,現在元妃,德妃,麗妃,四妃已經全了三個了。剩下的一個,元錦玉心中也估摸出了個人選,但她沒和這兩個丫鬟說。
皇上這是要將多少人拉到這場奪嫡的賭桌上啊。元妃有個適齡的兒子,再過幾年,也是可以培養勢力的。
以前元妃和自己是一條戰線的,現在難免不會為她自己的兒子考慮。皇上這是要把自己的左膀右臂拆了啊。
不過現在想這麼多也沒用,皇上的詔書都下了,而且……那元妃若是真的想同自己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