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才是!
相爺見到元錦玉該如何?以他的官階,必須是要對元錦玉行大禮的!
楚王越想越不明白,原本還算是平和溫雅的性子,這會兒被染上了火氣:“父皇,您頒佈的聖旨,恐怕根本就難以讓天下的百姓信服!”
“他們為何不信服?”皇上負手而立,看向楚王:“元錦玉在南疆為這場戰役做了多少事情,寧王的摺子上都寫得清清楚楚。若不是她拖住敵人,你認為大周的普通將士,真的能抵擋住靈族的攻擊?”
皇上頓了頓,又看向那些大臣:“我大周何時向你們這般迂腐?誰說庶女就不能封侯?她既然身上有此等戰功,就當得起這侯女之位!”
慕昭在一邊憋紅了小臉兒,根本就不同意皇上這番話。
父皇今日念著元錦玉有戰功了?當初寧王在午門開啟殺戒的時候,為什麼他想著要元錦玉頂罪?什麼庶女封侯,什麼當得起這等戰功,分明就是他徇私舞弊!
但是這是大周最尊貴的人,他的話,就是金口玉言。之前元錦玉被山賊擄走,回來後也是名聲盡毀,可是不過是封為了一個縣主,就再沒有人提起過那件事。
現在的情況,同那時是多麼相似?
聽到了皇上的話,還有話想說的那些人,也什麼都不敢說了。
唯有相爺像是鬆了一口氣,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太好了,他這次總算是賭對了。
至於元錦玉現在的身份是不是壓了自己一頭,相爺根本就不大在意。因為不管怎麼說,自己都是她的親生父親,皇上見了太后還要恭敬幾分呢,更何況是元錦玉只有其名沒有實權的侯女?
再者,皇上既然給元錦玉同慕澤賜婚,那元錦玉也是要在自己的府中出嫁的,這兩個人,還得尊自己一聲高堂!
端王慕闕此刻哪怕是站在人群中,也像是被隔離開一般。
他心中想著的,並不是元錦玉被封為了平南侯的事情,而是那道賜婚。
之前慕澤去提親,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兩家還可以退婚。但現在,皇上金口已開,這場婚事,便已經徹底定了下來。
他心如死灰。難不成,自己真的錯過了一步,就步步都趕不上了麼?
神情恍惚的慕闕,根本就沒注意到別人說了什麼,同樣的,他也不想參與。
他只是捨不得那個溫和聰慧的絕色女子,無比悔恨,自己為何沒有再爭取一下。
想著同元錦玉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慕闕臉上的苦澀更深了幾分。
從第一次見面便對她傾心,後哪怕是他將真心擺在她面前,她也未看上一眼。但慕闕多少有些明白,元錦玉哪怕是不喜歡自己,也對自己的感情很尊重。
而那尊重之外,還有著幾分自責。這種自責,更是讓慕闕心酸。因為自責永遠變成不了喜愛。
當自己帶著元錦玉遊京城,對她說要站在高處才能看到更好的風景時,元錦玉就再一次拒絕了自己。
而現在,她從南疆歸來,這一路不知道受了多少艱難坎坷,就說在京城中,太子對她下手,都驚險萬分。
想來元錦玉是運氣真的很好。慕闕並不曉得皇上怎麼在最後一刻改變了決定,但元錦玉被封為平南侯,已經是不可轉圜的事情。
慕闕緩緩地抬起頭,見到皇上的步攆已經離開。楚王的幕僚正圍在他身邊,七嘴八舌地表示他們的反對。
慕闕想著楚王的性子,估計這件事沒那麼輕鬆會被掀過去。
但他畢竟是皇上的兒子,再執拗,也壓不過皇上去。只要皇上一心封元錦玉為平南侯,誰都不能違抗皇上的命令。
自己這邊,有不少幕僚也圍了過來,這會兒正看著他,希望他能給他們出出主意。
慕闕只是微微笑了笑,原本俊朗的臉上,不知怎麼,那絲苦澀便消散不去。
“這件事咱們只要無條件支援皇上的決定就好,至於老九那裡,你們也什麼都別做了。”
二百軍棍,這就是皇上對慕澤在宮中殺了那麼多人的態度。
因為老九自小失聰,皇上雖然讓他很小就去了南疆,但是在有些方面,真的是很偏愛老九。
比如不插手他的婚事,比如讓他出兵打仗。
戰場雖然危險,但這又何嘗不是皇上對他的信任?
現如今老九馬上便弱冠,年紀輕輕就有了這等戰功,甚至還要娶平南侯為妻,這難不成不是皇上對他的偏愛?
可慕闕是多聰明的人,他一早就看出,皇上之所以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