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

現在自然是免不了受一番苦的了，冷清揚還在心中琢磨，自己的痛，恐怕比蘇婉卿輕不了多少。

他誠心誠意地道歉：“是我的錯。”

蘇婉卿迷迷糊糊，還搖頭：“我沒怪你。”

冷清揚又問她：“想睡覺嗎？夜已經很深了。”

蘇婉卿是很困，但她閉上眼睛，就是睡不著，索性微微睜開，看向冷清揚。

她的酒勁兒已經消散了，靠在他懷中，跟個小貓一樣：“你不想知道，為什麼我還是第一次嗎？”

冷清揚發揮了一下他有限的想象力：“你曾經的夫君很老？沒有……能力了？”

蘇婉卿想到慕闕的那張俊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很老？他是怎麼想到這個可能的啊？

“難道不是？”冷清揚也有些不好意思，這是他覺得唯一正常的解釋了。

他解釋道：“你這般優秀的女子，就算是嫁給石頭，石頭都會動心，正常男人不會不碰你的，除非那是個死人。”

有連月那麼大的孩子，說明他沒死。

蘇婉卿不賣關子了，直接告訴他：“我以前嫁的那個人，也是個很厲害的男人，年紀嘛，和你差不多，所以不存在失去能力的問題。他不碰我，是因為他心中有其他人，他為了那個女人，守身如玉吧。”

冷清揚聽了她的話，已經自動把連月的身世給補全了。既然這個男人排斥蘇婉卿，應該也會排斥其他女人，連月是他和心愛的女人生的孩子？

蘇婉卿又說：“然後他出事了，戰亂四起的時候，我帶著連月逃出來了。”

這麼說，蘇婉卿可能還有仇家？怪不得她當初怎麼都要跟著自己。冷清揚下定決心，蘇婉卿前夫的過錯，不該讓她來承擔，他一定會好好保護蘇婉卿。

冷清揚聽完她講話，回應她：“你那個前夫一定是個有眼無珠的。”

“怎麼？”蘇婉卿沒想到冷清揚會說情話，有點兒好奇地看著他。

冷清揚才不是講情話，他是說實話：“不喜歡明珠一般的你，不是有眼無珠是什麼？再者，他既然要為他心愛的女人守身如玉，就不該娶你，耽誤你一輩子。”

蘇婉卿聽後，久久不語，感動非常。

她不是沒想過冷清揚講的這些話，可是往往落到她耳中的，都是對慕闕的誇讚。

蘇家的人說，慕闕有勇有謀，英俊非常，她嫁給慕闕是幸運。至於元錦玉？起初慕闕還藏著這份心思，後來囚禁了元錦玉，竟然要封她為後。

朝中多少大臣反對，他仍一意孤行。

蘇家的人就勸自己，由著慕闕去，元錦玉就算是到他身邊，他也未必護得住，她蘇婉卿就要和氣大度，一點點征服慕闕的心，誰讓慕闕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呢。

她對著冷清揚微微笑笑：“其實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我嫁給他，追求的不過是更高的地位權勢。”

“那嫁給我呢？”冷清揚有些失落，“我在武林中也沒什麼影響力，一年到頭都不下山。”

蘇婉卿詫異地望著他：“你和他怎麼能一樣？你的真心，全是我的呀！”

冷清揚笑起來，把懷抱收緊，生怕蘇婉卿離開一樣。

“現在呀，我是淡泊名利了，結果無心插柳，寫書還能被那麼多貴人賞識，以至於在整個大周都有名氣。”曾經追求的地位，如今以另外一種形式實現了，蘇婉卿偶爾想起來，也是挺唏噓的。

冷清揚則是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蘇婉卿前夫的放手，他能擁有她。

他說了心裡話：“我會娶你，就代表不在乎你的過往。當得知我是你第一個男人的時候，我相當高興。不是純粹的佔有慾，也不是看不起二嫁的女人，只是覺得原來咱們中間，從來都沒有其他人。連月把你當成親生母親，那我就是他的父親，等他長大，你再將一切告訴他吧。”

蘇婉卿被他抱著，心裡有些酸澀。“我才是最幸運的那個啊……”

冷清揚當時還沒體會到她的話語中，那更深層的含義。

蘇婉卿剛剛提起她寫書的事情，冷清揚道：“這一個月，你都沒怎麼寫吧？”

每天只寫一小會兒，似乎一個月過去了，連一本的三分之一都沒寫出來。

蘇婉卿噘著嘴：“不是要準備成親嗎，我也很忙的呀，在上本書拓印的時候，我已經在書的最後寫明瞭，讀者們肯定都會理解的。”

冷清揚無奈：“你確定你準備了婚禮？而不是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