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逃走,李永不會這麼懷疑墨錦瑟,畢竟這小姑娘看著就不像是會殺人的,那小男孩被抓住的時候,更是害怕得不得了,一個勁兒說他們是被冤枉的。
既然是冤枉,還跑什麼?確定不是做賊心虛?
看看,現在就露出馬腳來了吧?
李永覺得他能在年前堪破這樣的大案,真是大功一件,加上本來他就嫉惡如仇,那麼多條人命,讓他痛恨極了兇手。
如今他威嚴地盯著墨錦瑟,冷冷地說:“現在知道害怕了?當初殺人的時候怎麼沒有心慈手軟過?你下手的時候,難道他們沒有哀求過你麼?你對著那一雙雙眼睛,就沒半點同情之心麼?”
墨錦瑟哪裡會注意到李永在說什麼,她現在整個人都沉浸在激動之中,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說不定,她在墨依依心中的地位還挺高的!只是墨依依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再和她相認了!
一定是這樣的,不然她這次為什麼要救自己!
墨錦瑟最相信的就是她,只要她開口,天牢是絕對困不住自己的!
唉,就是自己太讓她操心了,如果這些官差太過分,自己就把欽天監聖女的身份抬出來。
李永直接被墨錦瑟忽視了,更加氣憤,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女孩子,恐怕都要和她動手了:“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我的話!只要證實了你就是殺人兇手,那你難逃一死!侯府的誰給你作保也不管用!”
墨錦瑟被他的話給煩擾得不行,她只是想安安靜靜地開心一會兒,怎麼都不給自己機會?
他剛剛說什麼?一定不過放過自己,他覺得他是誰?
於是墨錦瑟沒爭辯什麼,她知道怎樣做,能讓這樣的捕快更加憤怒。
她擦乾了臉上的淚水,笑嘻嘻地說:“哦,這位捕快大哥,你連侯府都不放在眼中哦?你知道侯爺跟著寧帝多少年,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麼?你一個普通的小捕快,跟我說說怎麼才能撼動侯府?”
李永血氣方剛,被墨錦瑟一刺激,更是恨不得脫下來這身官服,好好地教訓一下墨錦瑟。
他還嘲笑墨錦瑟:“你當京城的鳴冤鼓是擺設?只要我敲響了,天大的冤屈,皇上都能為我做主!”
“鳴冤鼓啊,那確實是個好東西,可你確定你有機會去京城?不是我說,你這功夫,都不用侯爺親自出馬,他隨便派幾個家丁,都能把你攔下了。”
墨錦瑟此話一出,李永臉色一變,憋氣到漲紅。
他越生氣,墨錦瑟就越高興。他們抓錯了人,那是他們的失職,憑什麼無辜的自己要背這個鍋?
她是把馬兒給捨棄了,但那她真金白銀買來的馬,就算是直接殺了吃肉,誰又能指責她什麼?
墨錦瑟可不管他有多氣,還補充著:“就算是你好運,走出這山東了,但是你有家人吧?你到京城去伸冤,能把你的父母妻兒帶著麼?如果你不帶著,恭喜你,那侯府就會替你照顧了。”
李永乾笑了兩聲,還以為墨錦瑟是在和他開玩笑,問山東的同僚:“她竟然說侯爺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哈哈,真是好笑!”
結果,只有他自己笑,其他的官差一個字都沒回應他,甚至不看他的眼睛。
李永就算是再笨,也反應過來了,這個墨錦瑟說的,有可能真的變成事實。
侯府在山東,就是一手遮天的存在,連官差都不敢惹,他這個外地的小捕快,能在這裡掀起什麼風浪來?
墨錦瑟又想起了錦衣衛,更是把李永的心思給絕了:“錦衣衛的兩個首領,知道是誰嗎?一個是慕三十,一個是沉俊旭,他們都和侯爺是好兄弟,你想和錦衣衛告狀?你覺得他們會覺得誰是無辜的?”
如果他們治罪侯爺的話,是不是也要罰自己一個連坐之罪?畢竟連好兄弟是個大奸大惡之人都沒看出來啊!
李永這次徹底不講話了,他覺得他一直的信仰,都在受到衝擊。
他只能把手死死地捏著只的膝蓋,眼神凝視前方,不知道是說給自己,還是說給墨錦瑟聽的:“我只為案子的清白活著。”
墨錦瑟沒和他爭執,也不刺激他了,靠在晃晃悠悠的馬車上,閉目養神。
等一會兒到了牢房,免不了又是一陣審訊,她得想想,要怎麼回答。
唉,就怕他們把墨浩和自己分開審訊,墨浩那傻乎乎的性子,也不知道能瞞住什麼。
墨錦瑟這邊想著對策,墨依依看向了墨清寒。
對,事情是她攬下的,但是侯府真正做主的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