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正式服裝剝落了。
在剛剛過去的一天一夜裡,肖湘和郗寶寶都處於極度的恐慌與緊張之中。
現在,他們遠離了槍聲炮聲呼喊聲,身處這安寧溫柔之所,不做,更待何時!做,只有做,才能將滿心的怒火發洩!他們,將對方的身體,當成了發洩怒火的物件!
極盡纏綿之後,倆人同時疲倦了,倒在了已經是溼漉漉的床上,相擁而眠。
夢醒之後,肖湘一臉的慵懶。
從政以來,肖湘從未像此刻這般愜意,她撫摸著郗寶寶的身體,輕柔地說道:“寶寶,你是一個好男人。”
“湘兒,你是一個好女人。”郗寶寶道。
肖湘沉默。
良久,肖湘道:“明天,我就要到南林了,你願意陪我一起去麼?”
郗寶寶一怔,然後說道:“暫時還不行。”
“那麼,你是想……”肖湘有些失落。
郗寶寶道:“我先再回龍原一趟。”
“啊——”肖湘的臉上一下子變了顏色,猛地投進了郗寶寶的懷抱:“不,不,我不想讓你到龍原冒險。”
郗寶寶淡淡地一笑,道:“我相信,就憑龍原警方的那麼點能力,還不能把我郗寶寶怎麼樣。”
“厲中河,厲中河是個人物!”肖湘面色慘淡地道。
“厲中河?”郗寶寶的聲音有些輕蔑:“我還從來都沒有把他當作對手,他也不配!”
說這話時,郗寶寶突然之間不再溫文爾雅,突然之間變得異常的陰沉。
肖湘的嬌軀猛地一個顫抖,他知道,郗寶寶要動殺機了。
作為金蛇幫的老大,郗寶寶一手創立了這個縱橫三省的金蛇幫,沒有一系列超強的手段,沒有一副異常精明的頭腦,沒有一點閱盡世間滄桑的資歷,怎麼會有這轟轟烈烈的局面?無數的武林高手們又如何會投身於他的麾下?
郗寶寶,沒有那麼簡單!
郗寶寶,不會就此甘心!
郗寶寶,他將用自己的超強能力,為自己那毀滅的基業復仇!
復仇,是郗寶寶胸中的全部!他不是為那些死去的抑或是被捕的金蛇幫兄弟們復仇,那些人,在郗寶寶的眼睛裡,只不過是恆河沙礫,不值一提!真正讓他在乎的,是臉面!是尊嚴!是那傾吐不盡的惡氣!
挽回尊嚴!討回臉面!吐盡惡氣!這是郗寶寶當務之急最重要的事。
“寶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肖湘抱著郗寶寶的強健的身軀,一字一句地道:“他們現在還在戒嚴之中,如果你真的想回龍原,那,你最好再過一兩個月,好麼?”
頓了頓,肖湘又道:“你的對手其實只有一個,他就是厲中河,不是麼?”
郗寶寶微微一怔,遂點了點頭,道:“按說,我不應該把厲中河放在心上,可是,就是這隻小小的圖釘,使得我金蛇幫全軍覆沒!”
“其實,你的真正的對手,不是厲中河!”肖湘道。
“哦,你為什麼這麼說?”郗寶寶有些發怔。
肖湘道:“這一次,我們的失敗,不是因為厲中河,而是因為時勢!”
“時勢?”郗寶寶有些沒有聽明白。
肖湘道:“當今,省委高層領導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是複雜,越來越讓人看不透,韋省長那邊,頂得壓力也很大,我已經感覺出來了,韋省長現在已經向秦書記作出了徹底的妥協!”
“韋國標要失勢了麼?”郗寶寶問道。
肖湘點了點頭,憂心忡忡地道:“何止是失勢!”
“湘兒,你跟我說說,事情到底嚴重到什麼地步?”郗寶寶迫不及待地問。
“這是一種殘酷的官場高層鬥爭!”肖湘道:“據我的猜測,秦書記很有來頭,他此次來林海任職,其實只不過是一個過度而已。秦書記的未來,還有更高更深的發展空間,這個空間,也許我們誰都想像不到!”
郗寶寶有些吃驚了,良久沒有說話。
肖湘繼續道:“韋省長是一個聰明人,他不想給自己樹敵!應該說,他已經提前知道了秦書記的巨大的發展潛力和上升空間!”
“韋國標是怎麼知道的呢?他怎麼會有如此之高的洞察力呢?”郗寶寶有些不可思議地道。
“三天前,你還記得三天前韋國標在幹些什麼麼?”肖湘問。
郗寶寶道:“三天前,韋國標還在京參加貿易洽談會啊!”
“難道你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麼?”肖湘道:“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