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南部的群山深處,在那一望無際的群山裡,橫亙著一個又一個貧窮的小村莊,那就是雞鳴縣經濟發展最為落後的江石鎮!而在清河鎮的最南端,有一個地圖上根本找不出名字來的偏之又偏的小村莊,這就是桃花溝!
按說,謝天成身為雞鳴縣縣長,對於桃花溝根本不感任何的興趣,這個僅僅有著四千多人的無名小村莊,根本不可能為謝天成的仕途帶來任何的影響!
然而,謝天成卻跟其他的領導幹部不一樣,他對桃花溝的感情很深,就在兩個月前,謝天成頂風冒雪,於大年二十九那天到達了桃花溝,與桃花溝的群眾們度過了一個歡樂祥和的春節,在短短三天時間裡,他為每家每戶都寫了春聯,他甚至到每家每戶進行了走訪,切身感受到了桃花溝群眾們純樸而熱情的情懷,當時,謝天成便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在自己的任期內為桃花溝的父老母親們做點事情,只有這樣,自己的良心才能安生些。
當厲中河給謝天成打電話的時候,他根本沒有想到謝天成竟然也在思索著如何幫助桃花溝脫貧這個問題。
厲中河開門見山地道:“謝叔啊,清河鎮的各項工作都已穩定下來了。”
謝天成早已知道厲中河把清河鎮黨委和政府統統擺平這件事,但他嘴上卻說道:“中河,韋長天是清河鎮的黨委書記,不論到什麼時候,你都必須得尊重他!我的意思,你不會不明白吧?”
厲中河嘿嘿一笑,道:“謝叔啊,我怎麼會忘記您的教誨呢?下次回縣城,我給您帶幾瓶真正的茅臺三十年陳!”
“哦……”作為一名好酒之人,謝天成自然知道茅臺三十年陳這種酒是多麼的珍貴了,在市面上根本就不可能買到,甚至黨和國家領導人也不可能喝到這樣的酒!
“中河啊,你從哪裡弄來的茅臺三十年陳?”謝天成突然之間臉色一沉,聲色俱厲的道。
厲中河早已知道謝天成要問這個問題,遂笑道:“謝叔啊,您放一萬個心吧,我的茅臺三十年陳,是韋長天送的。”
說著,厲中河也點燃一支香菸,將自己如何住在韋長天家裡,如何跟韋長天明爭暗鬥、韋長天如何請他吃飯喝酒、他如何明裡暗裡抓住韋長天的把柄、他如何將清河鎮的領導幹部進行重新洗牌等等事蹟一一向謝天成進行了詳細的彙報。
謝天成聽著厲中河的工作彙報,禁不住啞然而笑,道:“你小子,我真的沒想到啊,你竟然在清河鎮能夠站穩腳跟!”
頓了頓,謝天成又道:“你要想在清河鎮作出成績來,必須跟當地的企業之間搞好關係,你明白麼?”
頓了頓,謝天成又補充了一句:“中河,你尤其要跟紅光鍊鐵廠之間搞好關係!這一點,非常重要!對清河鎮非常重要,對於你個人而言,同樣非常重要!”
厲中河道:“謝叔,您就放心吧,上次祥龍飯店著了大火,紅光鍊鐵廠廠長盛雲凡也在跟我們一塊喝酒,他酒醉之後,我將他從大火中救了出來,我現在跟他的關係非常好。”
“哈哈哈,救命之恩啊!”謝天成欣喜地道:“中河啊,沒有什麼能比救命之恩更加的深厚了,相信紅光鍊鐵廠跟清河鎮之間的關係未來會出現十分融洽的局面,企業與地方,互利互惠,互相幫助,增進感覺,這本身就是一項基本國策!這方面,你做得很好。”
“謝叔啊,今天給您老人家打電話,其實是有一件事想跟您說說。”厲中河不想跟謝天成寒暄得太久,他知道謝天成的時間也很忙,遂直接說出了此次打電話的目的。
“呵呵,你小子,鬼點子向來很多,說吧,有什麼事需要我給你解決的。”謝天成點燃一支香菸樂呵呵地道。
厲中河直言不諱地道:“最近我對清河鎮的情況進行了調研,我想真正做點事。”
“嗯,新官上任三把火,在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你這三把火燒得很旺!”謝天成道:“不過,你說對清河鎮進行了調研,你都調研了哪些方面呢?清河鎮的工業情況如何?農業情況如何?人民群眾的思想狀態如何?你打算如何著手下一步的工作?”
厲中河對謝天成的問題一一作出了回答,他說:“清河鎮是一個富裕的鄉鎮,而清河鎮周邊的鄉鎮則貧窮得很,這跟黨和國家的政策嚴重脫節。”
“呵呵,你是清河鎮的鎮長,我希望你把我們之間談話的立足點為定位在如何搞好清河鎮的工作上。”謝天成笑道。
“嗯,如果現任雞鳴縣長不是您謝叔,我也不會跟您探討這個問題了。”厲中河笑道。
謝天成一怔,知道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