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送到了安和廂,婚禮很順利地進行,並未出現什麼異常。高奕瑄陪好友喝了些酒,微微有些醉。夜裡,酒席漸散。高奕瑄由侍從扶著,來到安和廂。到了洞房門口,早有姑姑候著。見王爺來了,將手中的酒盞奉到王爺面前,道:“這是太子賜的合歡酒。恭祝王爺新婚之喜,祝王爺與王妃百年好合。”高奕瑄並未多想,取過酒杯,一飲而盡。
宇文執並未參加高奕瑄的酒席,一個人取了酒壺,爬上房頂,對著安和廂獨自飲酒。滿腔火焰熊熊燃起。乾脆解了衣帶,迎著涼風,望天長嘆。熱鬧了一天的王府,漸漸靜了下來。宇文執看著高奕瑄由侍從扶到安和廂門口,喝了姑姑手裡的合歡酒,譴開了服侍之人,就進了屋。
屋內紅衣紅蓋的新娘正襟危坐,高奕瑄走近新娘。仔細打量了一下。伸手去掀新娘的紅蓋頭。新娘感覺到了王爺的手伸過來,顫顫巍巍地向後挪了挪。太子賜的合歡酒激得王爺身子難受,難免心急。猛地將那紅蓋頭扯開,丟到一邊。
太子一直對高奕瑄不安好心,高奕瑄在見到新娘之前,想過很多種情況。說不定是面目醜惡的女子,讓高奕瑄看見就心裡難受的醜;說不定是身體殘疾或是痴痴傻傻,讓高奕瑄在眾人面前丟盡顏面;說不定是太子最信任的人,太子派她來折磨高奕瑄,讓高奕瑄不得不休了這王妃……高奕瑄想過很多種可能,在見到新娘之前,他就下了決心,無論是哪種情況出現,自己一定不能遂了太子的心意,無論如何也要陪著這個王妃過完下半生,不能再受太子的羞辱。
高奕瑄怎麼也沒想到,紅蓋頭下是一位絕世美人,說她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一點不為過。只是面露懼怕之色。縱然是面上無喜,卻也是動人之美,別有一番姿態。高奕瑄懸了幾日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柔聲道:“夫人莫怕,這新婚洞房之事,姑姑都教過你了吧?”說著開始解自己的衣帶。
那新娘越發害怕,額上發汗,身子都抖起來,為難了一會兒,撲通跪在王爺腳下,邊磕頭邊央求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這個這個……好像出現了一個女的……女的……女……的…… 的……?
第7章 第三章
第一小節
高奕瑄解下蟒袍丟到床上,不解道:“你犯了什麼錯?要本王饒你性命?”新娘子忙又磕了幾個頭,頭上金銀首飾叮叮噹噹地掙扎著要逃走。新娘哭得梨花帶雨道:“王爺有所不知,小的雖面若女子,卻是男兒身啊……”
太子終是沒能放過高奕瑄。
王爺一驚,皺起眉將眼中的醉意擠走。捏起新娘的下巴,仔細看他的臉。像是在清水碗底找一顆細小的沙粒。這張臉確實是堪比西施,但再往下看去,頸上的喉結,胸上的闊土皆一目瞭然。高奕瑄搖了搖頭,甩走合歡酒導致的迷濛,狠狠地從鼻子裡出了一口氣,推開新娘子,甩門而去。
太子果然不會讓高奕瑄如此輕易地就成了家。高奕瑄是太子的掌中之物,太子操控高奕瑄的生活,自然是輕而易舉。太子一直沒有將高奕瑄逼到自己床上,不過是想等他自己點頭答應,自願走上自己的床罷了。
高奕瑄怎麼也沒想到太子會這麼做,現在王妃已然在府中,堂也拜過了,洞房也進過了,該有的,一步也沒落。只等太子哪天上門,當著天下的面,把新娘是男兒身的事情一抖,縱使高奕瑄有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有權貴之家養孌童的,還沒聽說過有把男人當成正妻的。高奕瑄頓時覺得自己掉進了高柯設計的陷阱裡,雖然想過前面可能是陷阱,可能陷阱很恐怖,但是沒想到,自己在想這些問題的時候,已然在高柯的陷阱之中了。
屋頂上的宇文執見高奕瑄匆匆衝出房門,衣帶半解,向靜心池方向跑去。雖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宇文執還是心中暗喜,高柯果然不會讓高奕瑄如此輕易就逃離了自己的手掌心。忙跳下屋頂,尾隨高奕瑄而去。宇文執到了靜心池的時候,高奕瑄正整個人泡在池水之中,只留了一個腦袋在外面,眉頭緊鎖,顫抖的身子漾起一波又一波的水紋。
寒冬臘月,冷風刺骨,更別說這冰水了。任誰在裡面都會凍壞的。宇文執伸手去拉高奕瑄。高奕瑄卻不領情,手臂一揚,內力將水珠激起,打在宇文執身上,險些傷了他。宇文執慌忙退了兩步,吼道:“這麼冷的天,你泡在這水裡會凍死的!”
“不用你管!”高奕瑄惡狠狠的語氣,彷彿宇文執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宇文執猛然想起高奕瑄進屋之前,喝了老侍女手中的合歡酒。宇文執已然有三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