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可是,他自己能夠走到了今天這一步,能夠擔任如今的領導職務,又何嘗不是鄭遠山的功勞呢?如果俺老厲能夠站在韋國標的這一邊,如果俺老厲能夠與傅老保持一致,也許鄭遠山依然會把俺老厲當成最鐵的盟友!
然而,厲中河最終咬緊了牙關,對於眼前的一切做出了一副無動於衷的選擇。因為,他想起了鄭遠山對自己的好!如果今rì能夠對鄭遠山幫助一把,相信鄭遠山一定會相逢一笑泯恩仇,如果真的能夠化解彼此之間的芥蒂,那麼,此刻冒點危險又有何不可呢?
正當厲中河即將掏出手槍對準那兩名即將闖入鄭遠山所在的船艙的黑衣人的時候,讓他驚奇的一幕發生了:鄭遠山從那扇臨水的小窗子裡跳將出來,雙腳落在船舷上,悄無聲息,緊接著,鄭遠山忍著渾身受傷帶來的劇痛,靜靜地潛入了河水裡。
“啪啪啪……”槍聲響起,那兩名黑衣人在鄭遠山下水之後迅速闖入船艙。
很顯然,兩名黑衣人撲了個空。
“FUCK!”
other!”
兩名黑衣人站在船舷上,罵罵咧咧了好一陣,這才鬱悶的離開了事發地點,船沿上,留下了一具強健的屍體——黃波。
厲中河目瞪口呆地看著發生在眼前的一幕,腦子裡不由得一陣驚訝。鄭遠山受了那麼重的傷,他還能順利逃脫,可見此人的心志是多麼的強韌!
不由得,厲中河打算與鄭遠山和好的打算落空了。
正在此時,厲中河對面的小船突如其來猛晃了一下。
“撲”,水裡面,鑽出了一個腦袋,他的嘴裡吐出了一大口河水。他使勁地抓著船邊的繩索,搖搖晃晃地上了岸。
他,正是鄭遠山。
一見鄭遠山竟然又重新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厲中河不由得緊了緊手中的手槍。
由於兩隻小船距離不遠,僅僅有十多米的距離,厲中河眼睜睜地看著鄭遠山從船艙裡拿出了一部電話,迅速撥了一個號碼,用一副不輕不重的聲音言道:“你們,給我想盡一切辦法抓住厲中河,抓住之後,不問青紅皂白,亂槍打死!告訴他們,誰打死了厲中河,獎金一百萬,美金!”
“啊——”厲中河情不自禁發出了一陣驚呼,哇靠啊,這人太他馬的瘋狂了啊,他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惦記著俺老厲的命,這也太他馬的不可思議了吧!由此看來,這鄭遠山已經對俺老厲恨到了何等程度,這已經遠遠不是彼此所站立的立場不同了,而是赤果果的你死我活的爭鬥啊!
想到這裡,厲中河猛地一躍而起,躍出所在的船艙,渾身氣血上湧,雙腳在船沿上奮力一點,整個身子便離船而去,朝著鄭遠山直shè而來。
厲中河此刻已經打定了主意,既然你鄭遠山不仁,那好吧,俺老厲也就不義了,殺,殺掉你他馬的,老子怒了!
“啪”,厲中河躍上了鄭遠山的那隻小船,穩穩地站住。
鄭遠山一驚,趕緊轉頭,只見一個穿著整潔的美國青年直直地矗立在眼前,
“請問先生,您是……”鄭遠山看著眼前易容之後的厲中河,臉龐上浮現了一抹詫異之sè。
厲中河微微一笑,抬起了手,手中槍對準了鄭遠山的腦袋。
“啊——”鄭遠山眼見面前的小青年竟然一見面便掏槍對準了自己的腦子,他趕緊朝著對方擺了擺手,道:“先生,我想您一定是誤會了啊!”
“沒有誤會!該了結的時候,總是會了結一下的。”厲中河終於開口說話了。他知道,只要自己一開口,鄭遠山立即會分辨出自己的真實面目。
“厲中河……”果然,鄭遠山的眼珠子一下子睜得大大的,眼神之中第一次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恐懼神sè,他渾身沾滿了血,受傷的傷口不住了外湧大灘大灘的鮮血,再加上剛才在河水之中浸泡了那麼久,他的體力、意志力都已經達到了崩潰的邊緣。此刻,易容之後的厲中河突然之間出現在他的面前,這帶給他的無窮震撼使得他的最後防線即將崩塌。
黃波現在已經死掉了,下一個,難道是我鄭遠山麼?鄭遠山的心裡,反覆翻騰著,厲中河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
“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厲中河。”厲中河腳向前踏了一步,再次接近了鄭遠山,冷冷地道:“二叔,請允許我,再叫你一聲二叔,也許,也許,這是我最後的一次叫你二叔了……”
鄭遠山此刻很想鎮定下來,可是他無法做到,饒是他心理素質穩健得很,可他真的無法做到,渾身不住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