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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光就驀地一寒,似有厲芒從瞳孔暴射而出。跟著他就從路邊衝了出去,孤身攔在大路中央,叉腰冷冷直視著飛馳而來的那名騎士。路旁的人們不由發出一陣驚呼,眼看那戰馬在快要撞上夏風時,馬上騎手突然一勒馬韁,戰馬立刻人立而起,跟著是一聲憤怒的“詼詼”馬嘶,它落下的前蹄離夏風的腳尖已不足三寸。

“混帳!”“找死!”“快滾開!”後面幾個武士紛紛勒馬破口大罵,夏風對他們視而不見,只靜靜地盯著自己面前這個英俊的武士首領。

“是你!”馬上的騎手向同伴們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他此刻的神情就像醒來的雄獅,瞬間就恢復了那機敏的身手和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

“是我,”夏風傲然一笑,盯著那騎手冷冷問道,“我現在該叫你什麼?尊貴的帕拉思伯爵,還是偉大的極限飆王杜馬斯?”

“你是為我而來?”盤膝坐下後,先為夏風倒上一杯血紅色的葡萄酒,然後為自己也倒上一杯。原來的極限飆王杜馬斯――――現在的帕拉思伯爵,對隨從們揮了揮手,眾人立刻退了出去,把二人留在這間酒館最尊貴的貴賓室中。

“我是為我哥哥而來。”夏風冷冷地盯著一身中世紀戎裝的杜馬斯,只見對方眼睛瞬了瞬,神態自若地端起酒杯,卻沒有說話。夏風一聲冷笑,“我正奇怪自己怎麼能如此容易就戰勝了連續三屆的全能飆王,原來你是要借我躲開極限奧運會來這兒進行一場新的冒險。”

杜馬斯輕輕呷了口血紅色的葡萄酒,眼神中露出一絲疲憊:“我已經認輸了,為何你一定要纏著我?勝負對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

“勝負對我來說不重要!”夏風冷冷地擺弄著自己的刀柄,讓蟬翼刀不斷從鞘中彈出,然後又使勁推回去,刀與鞘那刺耳的摩擦聲單調地在房中迴響,“我只想真正擊敗你,徹底打垮你!就這麼簡單。”

“為什麼?”杜馬斯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真不知道?”夏風語氣有些誇張,臉上露出嘲諷之色,“你該不會忘了十多年前,與我哥哥夏飛進行的最後那一次‘死亡列車’賽吧?”

聽到“夏飛”這名字,杜馬斯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顫,只覺得夏風的聲音就像他的目光一樣陰冷:“你大概沒想到那次玩耍般的極限比賽,居然會有一個好事者用攝像機把全程拍了下來,那帶子後來又輾轉到了我的手裡。你很走運,我請教過律師,從那帶子上實在無法判斷你是有意還是無意。我只知道,從那以後,再沒有人能在極限運動領域對你構成威脅了。”

說到這夏風站了起來,把酒潑到地上:“你雖然違背了極限運動的精神,但我依然還是光明磊落地對待你。現在我正式向你宣戰,讓咱們在這個世界來一場真正的‘終極獵殺’!我無法把你送進監獄,但總可以在你最得意的領域擊敗你,打垮你,直到消滅你!”說完,夏風帶著一臉的決然轉身摔門而去。

客人離開這間貴賓室已經很久了,杜馬斯依然一動不動地呆坐著,神情是那樣迷茫。是啊,是無意還是故意?自己直到現在也還是想不起來,只記得對面的列車拉著撕心裂肺的汽笛厲聲呼嘯著風馳電掣般飛駛而來,馬上就要達到自己所能作出反應的極限,而身旁的夏飛依然沒有跳離鐵軌的意思,他的嘴角還像以往一樣泛起了勝利的微笑。然後······然後自己在最後關頭往旁跳開了,躲過了擦身而過的死亡列車,但夏飛卻被撞得粉身碎骨,那血肉模糊的慘狀至今仍留在記憶深處,比這更清晰的,是跳離鐵軌前自己肩頭輕輕撞上他的感覺,這感覺到現在依然清晰地留在自己的記憶中,比災難現場還令人不安。

“伯爵大人,帝君和元老們正在等候著您,我們已經要遲到了。”一個隨從在門外小聲催促,杜馬斯一怔,思緒立刻回到這“現實”中來,悵然若失地拿起桌上的佩刀,他慢慢來到屋外,臉上恢復了原本的從容,懶懶地對隨從一揮手,“好,咱們這就趕去帝國宮殿。”

帝國宮殿處在波塞東西城的中心,是上一代帝王用數十萬奴隸歷經三十多年才最後建成,它是大西人的驕傲,是大西帝國的權力中樞,同時也是那些修建它的奴隸們最悲慘最痛苦的回憶。

邁著矯健的步伐踏上帝國宮殿那高高的階梯,杜馬斯不由自主地想,是不是每個處在權力顛峰的統治者,都喜歡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就連住的地方也要比常人高出許多。

“你總算趕來了!”等候在宮殿門外的麥克雷元帥見到杜馬斯時終於鬆了口氣,沒有理會杜馬斯的軍禮,他就拉起杜馬斯的手就走,邊走邊說,“希拉爾那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