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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京之後,建立了一個由宦官掌領的偵緝機構,由於其地址位於東安門北側,因此被命名為東廠。東廠的職能是“訪謀逆妖言大奸惡等,與錦衣衛均權勢”,起初,東廠只負責偵緝、抓人,並沒有審訊犯人的權利,抓住的嫌疑犯要交給錦衣衛北鎮撫司審理,但到了明末,東廠也有了自己的監獄。東廠的首領稱為東廠掌印太監也稱廠主和廠督,是宦官中僅次於司禮監掌印太監的第二號人物。除此以外,東廠中設千戶一名,百戶一名,掌班、領班、司房若干,具體負責偵緝工作的是役長和番役,役長相當於小隊長,也稱檔頭,番役就是我們俗稱的番子。

東廠的偵緝範圍非常廣,朝廷會審大案、錦衣衛北鎮撫司拷問重犯,東廠都要派人聽審;朝廷的各個衙門都有東廠人員坐班,監視官員們的一舉一動;一些重要衙門的檔案,如兵部的各種邊報、塘報,東廠都要派人檢視;甚至連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柴米油鹽的價格,也在東廠的偵察範圍之內。東廠獲得的情報,可以直接向皇帝報告,相比錦衣衛必須採用奏章的形式進行彙報,要方便的多。東廠府衙的佈置比較搞笑,大廳旁邊的小廳,供著岳飛的雕像,廳右的影壁上,刻著胰式芏案的故事。歷屆東廠廠主的牌位,供奉在大廳西側的祠堂裡,堂前還有一座“百世流芳”的牌坊。可惜東廠人員的所作所為與他們這些偶像實在相差太遠,東廠番子每天在京城大街小巷裡面活動,並非完全為朝廷辦事,更多的是為自己謀私利。他們常常羅織罪名,誣賴良民,之後就屈打成招,趁機敲詐勒索。到了明中後期,東廠的偵緝範圍甚至擴大到了全國,連遠州僻壤,也出現了“鮮衣怒馬作京師語者”,搞的舉國上下人人自危,民不聊生。在與錦衣衛的關係上,東廠則是後來居上。由於東廠廠主與皇帝的關係密切,又身處皇宮大內,更容易得到皇帝的信任。東廠和錦衣衛的關係,逐漸由平級變成了上下級關係,在宦官權傾朝野的年代,錦衣衛指揮使見了東廠廠主甚至要下跪叩頭。

三、西廠與內行廠

西廠在明朝歷史上只短期存在過,明憲宗成化年間,先是京城內出現了“妖狐夜出”的神秘案件,接著又有一個妖道李子龍用旁門左道蠱惑人心,甚至網羅了很多太監,意圖不軌。雖然李子龍和他的黨徒最終被錦衣衛一網打盡,但憲宗由此深感偵刺力量的不足。於是他身邊機靈的小太監汪直被選中,派往宮外打探訊息。汪直抓住了這個機會,到處捕風捉影,蒐羅了不少所謂的“秘密訊息”報告給了憲宗。憲宗認為這些訊息很有價值,對汪直的表現也十分滿意,要他繼續做下去。

幾個月後,憲宗成立了一個新的內廷機構——西廠,首領便是汪直。西廠廠址設在靈濟宮前,以舊灰廠為廠署總部。西廠的軍官主要從禁衛軍中選拔,這些人再自行選置部下,短短几個月內,西廠人員極度擴充,其勢力甚至超過了老前輩東廠。

西廠成立,本來只是為了替皇帝刺探訊息,但汪直為了升官發財,拼命的構置大案、要案,其辦案數量之多、速度之快、牽扯人員之眾都遠遠超過了東廠和錦衣衛。西廠在全國佈下偵緝網,主要打擊物件是京內外官員,一旦懷疑某人,就立刻加以逮捕,事先不必經由皇帝同意,之後當然就是嚴刑逼供,爭取把案件弄得越大越好。對一般百姓,其一言一行只要稍有不甚,就會被西廠以妖言罪從重處置。

在這種情況下,西廠僅僅成立5個月,就弄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以大學士商輅為首的輔臣集體上書,向憲宗痛陳西廠之危害,並將汪直辦下的不法之事一一舉報。憲宗收到奏章後為之震驚,於是撤銷西廠,遣散了西廠的人員。

但沒有西廠的日子總讓憲宗覺得沒有安全感,一個奸臣戴縉在得知皇帝心思後,主動上書,大肆吹捧汪直。憲宗大喜,立刻恢復西廠,廢與開之間,只相隔一個月。汪直復出後,更加嚴酷地辦案,戴縉也得以升職。

在此後的五年裡,汪直領導西廠又辦下了無數“大案”,將反對自己的朝臣如商輅、項忠等一一剪除,他的權勢也達到了極點。但俗話說:“物極必反”,汪直極度膨脹的權力不能不引起皇帝的警覺,在其後的權力角逐中,汪直失敗,被調出京城,東廠也隨之解散。幾年以後,汪直在失意中死去。

到了憲宗的孫子武宗繼位後,大太監劉瑾掌權,宦官勢力再度興起,西廠復開,由太監谷大用領導。好笑的是,西廠與東廠雖然都受劉瑾的指揮,但兩者之間不是互相合作,而是爭權奪利,互相拆臺。為了改變這種情況,劉瑾又自建了一個內行廠,由本人直接統領,其職能與東西廠一樣,但偵緝範圍更大,甚至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