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凝神觀望,給了自己一個噤聲的手勢。
獨孤柔依有些委屈地朝二人目光落點看去,只見煙霧濛濛的天雨池中,一個白衣女子的身影若隱若現。獨孤柔依驚訝於女子出神入化的輕功,居然能夠在水面停留這麼長時間。隨即,她瞭然,那女子竟然是落在一塊浮冰之上,只是,哪裡來的浮冰?
“哈哈哈……”只聽女子爽朗的笑聲傳來,“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事幾多驕。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太陽逐漸升高,驅散不少天雨池上的濛濛迷霧。鮮紅的曼殊華沙被內力捲起,結成一條條花帶,在空中舞動,女子穿梭其間,輕盈靈妙,在空中激起一層又一層花浪。她恣意縱情的歌聲,似乎感染了空中紅花,水中游魚,均隨著她歌聲的旋律而舞。
當陽光鋪灑到天雨池上時,漫天花雨隨著她歌聲的停止紛紛揚揚四下飄散。亭中觀者,落花滿襟。
忘憂擁抱著漫天幽華,旋轉著落回水面,“天女散花,便是如此吧?”然而她的好心情並未持續多久,足間尚未立穩便落入某人的懷抱之中。
忘憂腳下踉蹌,浮冰撐不住兩人重量,直往下沉。她驚慌地想掙開來人桎梏,卻是徒勞。
君無邪也不管弄溼鞋襪,心情極好地將幃帽一扔,施展輕功將忘憂帶到岸邊。
此時亭中三人才看清女子容顏,皆是一驚。子穆與獨孤拓快速對望一眼,獨孤拓不動聲色地看向自己的妹妹,只見她朱唇輕咬,眼中帶淚。
亭中三人各懷心思,天雨池另一頭的兩人已戰了十幾個回合。曼殊華沙再一次慘遭蹂躪,花汁亂濺,兩人白衣上皆是片片紅斑。
“君無邪,你個變態!”忘憂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到底想怎樣?我不會跟你走的!”
“妖兒就是妖兒,方才還貌若天女,此時便本性暴露,不過,我喜(…提供下載)歡。”君無邪答非所問,繼續欺上她身。
忘憂功夫比起君無邪還是很有差距,處處落了下風,被他逼得連連後退。“君無邪,你究竟要怎樣?!”忘憂真的很想敲開他的腦袋看看究竟是何構造?
“我也不知,究竟該拿你怎麼辦?”君無邪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神情有著難得一見的嚴肅。
“你為了自家姐姐的名聲,不惜陷害於我,好卑鄙!無恥!下流!”在一句句咒罵聲中,忘憂終於落入君無邪禁錮之中。只覺腰上一緊,被他扯破衣衫死死拽住腰上玄金鍊。
“這回,你可跑不了了。”君無邪貼著忘憂臉頰,額頭相抵,“小妖兒,隨上仙回仙境如何?不再理會世事紛擾,就如你歌中所唱,江湖一生笑傲!”
忘憂有些懷疑自己眼花,因為他居然從君無邪眼中看出了幾分真摯。君無邪唇瓣蜻蜓點水一般掠過在她的眉眼,她的臉頰,她的櫻唇,她的鎖骨,最後在她半露的酥胸上輕輕一啄。他銜起一片方才落在她雙峰間的花瓣,指尖在她臉頰的傷疤上摩挲,“我會醫好你,小妖兒,隨我走可好?”
忘憂翻著白眼,離園與齊家堡一役之後,君無邪所說的話她半個字都不會相信。頭慢慢往後仰,嘭的一聲撞向君無邪鼻樑,君無邪可沒料到自己正深情表白的時候,懷中人會來這麼一手。鼻血汩汩冒出,滴在他雪白的衣襟上。
但君無邪卻未放鬆拉玄金鍊的手,忘憂只覺腰肢欲斷,被他狠狠一扯朝後倒去。“小妖兒,我本應子穆之邀來迦羅賞花,卻被你辣手摧之,你要怎生陪我才好?”
“子穆?”忘憂這才想起方才打鬥之時瞥見對面亭中依稀有人,此時天雨池上波光粼粼霧氣早無,對岸景緻一清二楚。亭中一青一玄兩人,不就是子穆和獨孤拓嘛!
忘憂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緊張,她只是非(提供下載…)常不想讓那兩人看到自己與君無邪這般摟摟抱抱。
感覺到忘憂的緊張,君無邪十分不悅,“我以為小妖兒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呢!我記得,你身上也有一朵花,不如,我便賞它好了!”說著便將手探入忘憂前襟撕扯。
天啊,這還是那個飄逸如謫仙的君無邪麼?簡直和色中餓鬼無異!忘憂惱怒非(提供下載…)常,蓄足掌力往他身上拍去。君無邪巧身避過,仍舊死死拉出她腰上玄金鍊子,“小妖兒,空有蠻力可不行。”
“放手!”
“不放!”
“你到底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