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卻總是不守常規超出常理,讓人忍無可忍,簡直難以想象這世上居然還會有如此狂妄霸道的人的存在,偏偏他們還得一再容忍,就因為他的票房號召力實在太彪悍,公司只賺不賠,在這種情況下,她就成了頭號犧牲品,真是可惡透頂!
虞曉瀾認命地跟他走進去,就見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抱臂擱起長腿面對茶几上放著的一臺座機和一臺手機,靜靜不語。
“你在等電話?”虞曉瀾問他。
他點頭。
“等誰的電話?”
“別吵。”他不耐煩地說,像是怕影響到來電似地。
“電話不是還沒響嗎?”虞曉瀾受不了地說,她才不怕他。
“囉嗦。”他仍然冷著一張臉說。
“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回去的。”虞曉瀾在他對面坐下,打算打持久戰。
他隱隱蹙眉,迫不得已,又說,“我在等私家偵探的電話。”
“私家偵探?你在找人嗎?”
“嗯。”
“找誰?”
他沉默良久,忽地別過臉,說,“我愛上了一個人,所以,必須把他找出來。”
這一刻,他的話像是轟炸機突然投下炸彈那樣在虞曉瀾腦中“轟”地一聲炸開,她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頓時呆若木雞。
——這個自大的只以自我為中心的除了臉好看身材絕佳卻一無是處的男人居然也會愛上人?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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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會議室裡空氣像是凝固了一樣,但不是因為緊張,而是源於突如其來的不可置信。
與會的成員有直接負責棲梧的經紀人虞曉瀾,她的頂頭上司周言諭,宣傳部總監黃詠雪、策劃戰略部總監蔡志誠、總裁沈熹和副總裁方弛馭,一共六人。
提出召開會議的人是周言諭,就棲梧目前在演藝界的地位和他在公司的分量而言,任何一點關於他的動靜都必須密切關注,以便事情在進一步發生之前能夠提早解決或者有所準備,但多數時候棲梧都是自說自話,總在事情發生了他們才後知後覺地知道,就像距離開機還有一週他卻不留任何聯絡方式出走、直到最後一天才出現的情況,諸如此類實在多不勝數。
其它事件當然還有不少,每次都讓虞曉瀾疲於奔命,但這次很不一樣,撇開他的壞脾氣不說,棲梧這個人除了對演戲抱有極大的興趣願意認真投入之外,對任何其它事物都沒有愛,包括人,所有粘上去的女性也好男性也罷,即使有交往,時間也絕對不超過一星期,不過儘管如此,那些人還是愛他,可從來沒有一次,會從棲梧的口中說出“愛”這個詞,從來沒有。
“把你所知道的情況說一次吧。”最先出聲的人是周言諭,他一如既往端著那張一本正經的臉,但當時他的反應比表情更直接,虞曉瀾才說完第一句,他就長身而起,二話不說打電話召集會議。
虞曉瀾點點頭,先把情況簡單總結成一句話,就如同她當時對周言諭所說的那樣,“他很明確地說自己愛上了一個人,並且已找了私家偵探去尋找那個人,但目前還沒有迴音。”
“那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會被眼高於頂的棲梧看上?”黃詠雪忍不住調侃說,她是在座高層中唯一的女性,對棲梧的印象非常好,當然,僅限於那張臉。
“被棲梧愛上恐怕不是一種幸福,而是折騰。”蔡志誠亦相當客觀地說。
棲梧的行事風格在公司高層裡並不是秘密,就他以自我喜好為行動標準的原則而言,無論是愛上他的人也好或是被他愛上的人也好,總免不了被他牽著鼻子走,而且他絕不是那種愛上一個人就默默關注的型別,一定是屬於發動攻勢不追到人誓不罷休的典型。
“棲梧那張臉太容易騙到人了,我打賭對方肯定心甘情願。”黃詠雪的話怎麼聽都有一股看好戲的味道。
“無論是幸福還是悲慘,我認為我們都要先棲梧一步找到那個人,並且要確認如果讓事情發展下去,是否會對公司造成負面的影響。”方弛馭關心的只有這一點,他說著又問,“除此之外,還有沒有相關的線索?”
“唔……沒有了。”虞曉瀾相當沒轍地回答,後來任憑她怎麼問,棲梧都沒有再透露半個字。
“有沒有說是什麼時候的事?最近他一直都在片場,應該沒有什麼機會出去吧?”周言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