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破涕為笑,彎唇不住點頭。
樊竹君暗暗嘆息,眼底劃過一絲心虛。要是自己沒記錯的話,卓璉就是桓慎的長嫂,算算時間,那人得了三皇子的恩典,明日怎麼著也該回府了,若見了面,少不得還要提點幾句,免得他被無知婦人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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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波酒出窖以後,卓璉將酒水送到博聞茶樓,費年出門來迎,還沒等走進屋便將蓋子掀開,聞到那股味兒後,走都走不動了,連連吸氣,胖臉上盡是陶醉之色。
“小老闆,你釀酒的天賦當真稱得上世所罕見,卓孝同都到了不惑之年,不止技藝遠不如你,甚至還往歪門邪道上鑽,越走越遠,早就失了本心。”
細碎雪花從半空中飄灑而落,風不算大,卓璉又穿了一身厚襖,倒也沒覺得有多冷,不過她看著費年那套薄薄的衣裳,不由勸說:“費老闆對金波酒感到滿意,妾身心裡高興得很,但咱們也不能站在此處品嚐,還是先進屋吧,免得著了涼。”
男人忙不迭地點頭,走上前,將卓璉帶到雅間,吩咐人端了熱水燙酒,陣陣芬芳緩緩融入空氣中,令他陶醉不已。
慢慢嚐了一口,費年麵皮紅潤,擺手讓夥計下去,道:“前有文章示警,後有乞兒傳言,逢春露的銷量一降再降,卻還是有那等膽大包天的,去卓家酒坊買酒。”
卓璉端起白瓷盞,輕輕搖晃著其中的酒液,“該做的咱們已經做了,有人不信,那也沒什麼法子,他們自己尋死,攔是攔不住的,究竟會不會出事還得看各人的運道,說不準日日飲用藥酒的人筋骨強健,不會中那附子之毒呢。”
費年不由沉默。
他出身高門,訊息比卓璉要靈通不少,說:“湘靈公主跟胡人首領成了婚,大軍已經班師回朝,估摸著你那小叔子這兩天就該回來了。”
當初桓慎只是小小的衛士,費年曾經見過他幾面,也瞧出這年輕人是有真本事的,可惜呆在汴州,被賞識的機會少了些,若是生在皇城根兒,怕早就嶄露頭角了。
卓璉指尖顫了顫,轉移話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