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去燒水,隨時關注睡房動向。&rdo;&ldo;是。&rdo;熱水一時三刻還用不上。因為兩人坐了三次前戲,仍然沒有進入正題。原本薛靈璧是想躺著的,但是馮古道再三不願意,最後只好妥協兩人都站著。但這樣一來,難度卻又高了些。薛靈璧希望馮古道張開雙腿纏在他的腰上,但是馮古道又不願意。探討來探討去,最終探討出兩人都張開腿坐在床上。馮古道坐得靠上面些。兩人捱得極近。薛靈璧抱著馮古道的腰,馮古道坐的時候動作極慢。兩人都能趕到彼此繃緊的肌肉。&ldo;要是疼……就說。&rdo;薛靈璧滿頭大汗。很多事情,想象總比現實要簡單得多。 喬遷有理(六)等他從屋裡出來,宗無言跟在他身邊將信遞給他邊小聲稟報道:&ldo;聽說,嚴將軍的奏摺已經進宮了。薛靈璧嘴角微揚,展開信紙。宗無言小心打量他的臉色,見他嘴角不但沒有早朝上,薛靈璧神采奕奕,與昨日看誰都像是被欠了三百兩判若兩人。但皇帝的臉色卻不大好看。各大臣察言觀色,開口的時候個個都小心翼翼的。好不容易熬到退朝,薛靈璧又被留下了。同樣的地方同樣的兩個人,卻是截然不同的心境。皇帝看著薛靈璧一臉春風得意,有些不是滋味地開口道:&ldo;有喜事?&rdo;薛靈璧沉聲道:&ldo;閨房之樂。&rdo;皇帝瞠目結舌,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話一時不知道怎麼吐。&ldo;皇上?&rdo;薛靈璧輕喚一聲,將他飛散的思緒又拉了回來。皇帝乾咳一聲,呵斥道:&ldo;朕最寵信的雪衣侯怎能一味沉溺於閨房之樂?不成體統!&rdo;薛靈璧道:&ldo;臣並非一味沉溺,臣只是剛剛沉溺。&rdo;&ldo;剛剛,莫非你和馮古道……&rdo;皇帝原本想問,但轉念覺得自己身為一國之君,這樣公然與臣子討論房中秘事實在欠妥,連忙改口道,&ldo;最近在京城還住得慣嗎?&rdo;薛靈璧眨了眨眼睛道:&ldo;回稟皇上,臣自出生以來,住的最慣的就是京城。&rdo;這話裡是有幾分調侃的,但皇帝卻順下去道:&ldo;只怕住不久了。&rdo;&ldo;住不久?&rdo;薛靈璧面露迷茫。&ldo;昨日嚴修上書,說他年老體邁,想告老還鄉。&rdo;薛靈璧皺眉道:&ldo;駐守雲南的鎮遠大將軍?&rdo;&ldo;嗯。朕記得他還是老元帥的舊部。&rdo;皇帝緩緩道。 薛靈璧嘆氣道:&ldo;自從我爹過世之後,臣與他們便再無聯絡。&rdo;這對皇帝來說是好事。手下臣子派系龐大對他來手是威脅。他頷首道:&ldo;若朕沒記錯,嚴將軍今年才五十有六,還是當打之齡。不過他早年在戰場上受了不少傷,又操勞至今,體虛難免。雲南溼熱,不利於養病。朕有意調他回京留用,你看如何?&rdo;&ldo;皇上體恤臣子,是臣子之福。&rdo;&ldo;只是如此一來,鎮遠大將軍一職便空出來了。&rdo;皇帝道,&ldo;嚴將軍倒是提了幾個人,但都是出身微寒,又無顯赫軍功之人,朕恐難以服眾啊。&rdo;薛靈璧垂眸沉吟:&ldo;雲南與廣西倒是近。&rdo;皇帝斜眼睨著他,&ldo;昨日,你不是說要朕給你一個機會麼?&rdo;薛靈璧皺眉道:&ldo;但是雲南溼熱,不利於養病。&rdo;皇帝冷哼,&ldo;怎麼?你也同嚴將軍一般,早年打仗落下病根?&rdo;&ldo;臣在廣西跌了一跤。&rdo;薛靈璧說得理直氣壯。&ldo;那就找機會把這一跤摔回來。&rdo;皇帝有些不悅道,&ldo;朕信任的雪衣侯是驍勇善戰的雪衣侯,可不是怕苦怕累怕摔怕跌的雪衣侯。&rdo;薛靈璧似被激起雄心,當下抱拳道:&ldo;請皇上下旨!&rdo;&ldo;好!&rdo;皇帝微笑頷首道,&ldo;這才是朕認識的那個,智勇雙全,忠肝義膽的雪衣侯。&rdo;既然遂了他的願,他自然不吝嗇於褒獎。薛靈璧果真被他的三言兩語說得飄飄然,又表了一通忠心。上演完君臣齊心的戲碼之後,他突然道:&ldo;皇上準備將嚴將軍調往何處?&rdo;皇帝想了想道:&ldo;兵部尚書年老體邁,朕可以提前恩准他告老還鄉。&rdo;兵部尚書說年長,但也只比嚴修大了兩歲,論身體,恐怕還更健朗些。但他是皇后的人,很顯然,皇帝又在打壓皇后那一支的實力。畢竟皇后將親侄過繼給他,等於將雪衣侯府和皇后代表的薛家再度緊密聯絡到了一起。而他又一手牽著魔教和輝煌門兩大江湖勢力,這樣加起來,皇后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