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修得那麼高檔次,自己只是隨隨便便搬進去住吧?再說了,高書記讓他掌管總公司那盤帳,他撈點油水也應該正常吧?
張建中被掃地出門,難道不是這個原因?只是高書記不說而已。勸張建中回去,再賺幾筆不讓高書記的上調斷了水源,他撈的那點油水也就可以掩蓋過去了。
“你回去告訴他,我現在很忙,巴不得單位沒事讓我幹。”
想明白高書記架空他的陰謀,他還擔什麼心呢?人家一把手不讓你做事,你超哪家子心?你自由自在不可以嗎?你閒得沒事幹就不能找點事幹嗎?到山尾村去行不行?每天一早跑步去,找村長指點指點,與老大交手後,張建中發現自己差勁得很,雖說只是強身健體,但你張建中不也因此化解了幾次麻煩嗎?再說了,你閒著也是閒著。
“我不會進攻。老大說我不會進攻。”
“你當然不會進攻,你並沒領悟黃氏太極的內涵。”
張建中很想領悟,村長談一招一式的演變,張建中理解一招的演變只有三幾個,村長卻能演變出幾十個。這就是千變萬化。
村長還說,他的馬步不夠紮實,說他的力度還不夠。張建中不承認不行,什麼程度才叫紮實啊?什麼時候才叫力度夠啊!學無止境,就是村長也同樣也要天天扎馬步。
“那個老大玩的是什麼派?”
“他玩的是蔡李佛。自小過續給臨縣一家親戚,那家人沒兒沒女,把祖傳武功都傳給了他,後來,老人去世,他就跑了回來。”
“他跟你也只是打個平手吧?”
張建中很有些保守了,聽老大說話的口氣,武功似乎還在村長之上。
“我們只過了幾招,雖然只是平手,但能感覺到,他還沒發足力。”
“如果,他發足力,不是更好對付嗎?”
“別人可能好對付,他卻未必。他腿腳靈活,重心移動快。我們借力講究出其不意,趁對方發力之際,重心還沒轉移才能借力,才有效果。如果他馬上就轉移了重心,就借不上力了。”
張建中與他交手,也感覺到了這點,一拳出去,收放自如,換招變招,只在轉眼間。
“他的力度也是我不如的,如果死擋硬攔,也擋攔不住。”
看身架子骨就看得出來,那次交手,他已經收了一半了力,否則,張建中不可以只退幾步,不可能還站得穩。
在縣城,張建中也有忙的事,新房已經交貨裝修了,每個週末星期六一早就回來,星期一上午才回去,老爸老媽還沒老到不能做事,但老爸老媽勤儉慣了,少花錢,隨便對付的理念根深蒂固,還想著把舊房子的傢俱搬過來呢!還想著墻油白灰水就算呢!
張建中當然不依,每次回去都問裝修工需要什麼?每一次都備足了料。他對老爸老媽說,你們監督他們手工做得夠不夠就行了。
他手裡不是沒有錢,汪燕那十萬還沒打過來呢!
302 使出殺手鐧
有一天,老爸老媽便像審犯人似地問他,你哪來那麼多錢?張建中說,我掙的。怎麼掙的?政府部門拿的那點死工資,吃飯穿衣才剛剛夠,還有那麼多富裕的錢?
張建中笑著說:“還有獎金。”
“一個月多少?”
“這個不能說,你們也別出去說我有獎金,這是政策不允許的。”
“不允許還發?”
“偷著發。”
張建中還沒糊塗到動用自己做生意隱瞞不報的錢,裝修也不是最高檔次,只是怪老爸老媽老土。他裝修是看著自己口袋乾的,看著自己每月的收入乾的。他當總公司經理的時候,鎮政府出一分工資,總公司也出一份工資。這在總公司幾乎是公開的秘密,外甥女就清楚得很,她清楚,高書記會不清楚嗎?高書記還轉告外甥女,他的工資不能比你高。
外甥女問:“為什麼?他不是總經理嗎?”
“他已經拿雙份了。”
班子裡的人,大都在公司拿雙份,有的人至今還拿雙份的。
高書記為什麼認定張建中不敢跟他一直鬥下去,也因為這個拿“雙份”。
你會嫌錢腥嗎?
張建中回到縣城,偶爾也會去看看敏敏。郝書記交代的,敏敏沒什麼朋友,你有空的話,可以找她出去玩。張建中可不敢,誰知會不會又玩出什麼大頭佛?他只是約她去喝茶說說話。
李主任並不知道母女去邊陲鎮,知道此事後,就把郝書記訓了一頓。
“你別以為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