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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部分

的一下,剖開當頭狂衝的劍氣,整個人也順勢落在地上。

“司徒德宣,你個偽君子,聽吾道來!”少年一聲長嘯,劍氣如雷,“莫道浮雲能蔽日,雷公砰訇震天鼓!”

只聽“轟”的一聲,有若天雷震響,整個夜空都亮了一亮,星空中浮雲盡散,皎月竟是分外明亮。而他這一劍,就像是天外飛來的流星,挾著驚天動地的雷光,朝地面的司徒德宣直落而下。這一劍,卻是真正將九天應元法中的“雷神普化”應用到極致,不是天雷,更甚天雷,再配合他那蕩氣迴腸的詩句,竟有若雷神降世,蕩惡誅邪。

司徒德宣雖然自號君子,但這“偽君子”三字,對他來說卻是異常刺耳,竟被那滾滾衝來的雷聲震得心神失守。他心知不好,這個時候,若是再避,他將再也生不起與這少年交手的信心,那就真的是必死無疑。無奈之下,只能使出壓箱底的絕學,聚全身功力於一擊,巨闕劍朝雷光倒迎而上,伴著劍鋒傳來的嗡嗡聲,這一瞬間,彷彿有五座山峰隨他的劍氣隱現,此正是封禪劍中的至強殺招“五嶽封禪”!

雷光與五峰撞在一起,雙方的這一劍,乃是真正的以硬碰硬,然而少年的劍氣與劍意俱是坦坦蕩蕩,跟他長嘯而出的詩句渾然一體。司徒德宣卻因那“偽君子”三字,心神不安,雖然使出堂皇的殺招,心中卻不堂皇,劍氣與劍意難以配合。

只聽“嘭”的一聲,雷光轟散了五嶽,轟飛了巨闕。

危機關頭,司徒德宣再一次展現出他的驚人絕學,搖了兩搖,身子一竄。竟從那爆散的一**劍氣中脫身。

但是劉桑詩猶未完。

他落在地上。舞著劍花旋身笑道:“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年少。”

譁,劍光一閃,有若射日的神箭。直接從司徒德宣後背刺入。濺出鮮紅的血花。

司徒德宣帶血飛掠。縱上高牆,直飛而去,沿途灑下一路血水。

直到他去得遠了。震飛至空中的巨闕劍才帶著寒光落了下來,鏘的一聲插在地上。

天空中,烏雲盡散,星閃月明。銀一般的月色,普照著靜謐下來的山莊,如夢,如幻。

殘存的那幾名思越集弟子依舊呆呆地看著持劍而立的少年,仿若未醒,如此精彩的一戰,直看得他們目瞪口呆,同時也看得他們一塌糊塗,他們知道師公敗了,少年勝了,但他們完全弄不清師公是怎麼敗的,少年是怎麼勝的。明明只是一個剛剛才突破至宗師級別的、十幾歲的少年,竟然擊敗了他們名震中兗洲的集主,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奇蹟?

劉桑卻對他們看也不看,將天櫻劍還給小嬰,卻將巨闕一握,揮了兩下,笑道:“果然好劍!”

將劍往肩上一扛,道:“走吧。”領著兩個女孩往莊外走去。

途中,黑暗天女不解地道:“爹爹,為什麼不把那老頭一劍殺了?”以她的眼力,自然已是看出,少年那最後一劍故意偏了一偏,若非如此,司徒德宣根本就別想逃出山莊。

劉桑笑道:“因為你爹是好人,好人是不能亂殺人的。”

黑暗天女卻是目光一轉,低笑道:“爹爹……你真狠!”

一個少年,兩個女孩,伴著月色,就這般踏了出去。

直到他們去得遠了,殘存的那幾名思越集弟子,看著滿地的屍體和血水,與依舊崩塌的大屋、殘破不堪的石道,仍是無法還過神來……

***

司徒德宣帶傷在野地飛掠。

他敗了,他竟然敗在了那少年劍下。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司徒德宣亦是很清楚,那少年根本沒有動用魔神之力。

他是堂堂正正地擊敗了自己。

一個剛剛才突破至宗師的少年,一下子就達到宗師級的巔峰,從而一舉擊敗苦修數十年的自己,聽上去是一件極其不可思議的事,但是事實便是如此。

然而司徒德宣並不沮喪。

因為這一戰,讓他領悟極多,他甚至已經覺得,大宗師之境就在眼前。

雖然有些無法相信,但這種全新的領悟,俱是來源於那個少年。

那少年的勁氣雖然只在今晚才突破至宗師,但司徒德宣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那少年的境界,遠遠不止於此,甚至是不止於“大宗師”之境。

在那少年身上,他看到了聖人的影子。

就是因為看到了那個少年,就是因為有今夜這一戰,他開始深信,再給自己一些時間,他必定能夠成功突破至大宗師。

這樣的收穫,遠比魔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