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沒有說話,他敲了敲門,小門上刷地一塊木板拉開,露出一個老者的半臉褶子。接著小門開啟,放他們倆進去,又迅速咣的一聲合上。
一條狹長陰暗的走廊。
那夫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一個老頭癱軟在小門的邊上,衣著襤褸。“這……這是哪兒?”那夫不禁小聲嘀咕著問寧隊長。
依然沒有任何迴音。
狹長的走廊快到一半時,寧隊長突然停住,往左手一推,居然是扇門!
那夫心裡咯噔一下:“我靠,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這醫院還有這麼個地方?”
進門,是轉圈的下樓樓梯。
不見陽光,瓦數很低的日光燈在牆壁上橫亙著,一根又一根,慘白的光射在人臉上,彷彿死屍般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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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隊長走得很急,那夫緊跟著,雙眼警惕地打量四周。
下了不知多少臺階,出現一道門。
推門進去後,是個窄小的更衣室。那夫學著寧隊長的樣兒,換好衣服與鞋,似乎是很普通的白大褂,帶好頭套,朝前走,進入一個小走廊,突然刷地一陣噴霧從頭到腳,那夫嚇得“啊”一聲,直接喝了一嘴。
“這是什麼東西,這麼怪味兒!呸呸。”那夫抱怨著。
寧隊長回頭瞪了一眼,那夫閉上嘴,心裡大罵了一句:“媽的!”
再朝前走,進入一間很長的大屋。
那夫一下就呆住了。
停屍間!
四排停放屍體的臺子整齊地排下去,所有屍體都是頭朝西放置,被長長的白布罩住,只有頭髮垂下桌臺,從頭髮長度上來看,其中有好幾個女性,所有屍體露出雙腳,還有兩具壓根沒有腳!
那夫偷偷瞥了一眼,每隻腳上都貼了一張籤條,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什麼資料與代號。
整間屋子裡充斥著福爾馬林的味道,溫度相當低,那夫不禁打了個劇烈的冷戰,跟寧隊長快速走過這片讓他毛骨悚然的屍體。
盡頭,再次推開一扇門,一切陡然不同。
燈光一下子柔和了許多,沒有福爾馬林的怪味,也沒有恐怖的低溫。
那夫從寧隊長身後一閃,看到屋子中央的手術檯上直挺挺地躺著一個裸體的女人,那女人身旁一個白髮老頭迎過來,握了下寧隊長的手,聲音有些沙啞地說:“你們遲到了7分33秒。”
寧隊長說了聲抱歉,側身對那夫說:“這位就是我跟你提及的K博士,細菌學方面的權威。”
那夫把自己的手伸過去,小心翼翼地握了一下那隻看上去異常細膩根本不像老人的手,感覺到暖洋洋的溫度,才出了口氣,看樣是活人。
K博士麻利地一側身,重回到那個躺著的女人身邊,直截了當地說:“時間緊張,全身麻醉期快過了,我就開門見山。”
那夫猛然發現,K博士身後的桌子上擺著兩個透明大瓶子,裡面浸泡著兩個形狀相當噁心的嬰兒屍體,他強烈地乾嘔了一下,再也不敢看第二眼。
K博士語速很快地說:“這個女人的全身化驗進行了一遍,所有結果都已出來,結果很讓人意外,女人第4對染色體中控制合成血紅蛋白分子的DNA的鹼基序列,格外增加了部分具有貓科動物性徵的鹼基,引發基突變,但這些變異的因基因都相當不穩定,很快就分解,死亡,不明確原因。這變異雖不影響她的正常生活,但我確信,這是導致嬰兒畸形的關鍵因素。”
“我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寧隊長打斷他道,“格外增加?怎麼增加的?”
“哦,補充點小知識吧,遺傳學界從1950年美國遺傳學家麥克林託卡開始,就一直在研究基因的可移動問題,幾年前已經發現了一種可移動的控制基因,不僅可以改變位置,還能同時引起染色體斷裂,使其離開或插入部位鄰近的基因,使其失去或者恢復活性,而且控制基因不僅能在個體的染色體組內移動,還能在個體間甚至種間移動。”K博士看著迷茫的兩個大男人眨著忽閃忽閃的眼睛,繼續說道,“而現在據我們分析結果,這個女人體內正是有一種攜帶著貓科動物DNA的控制基因在作怪,它將原先人體的染色體弄斷,插入新的貓科動物基因!”
說著,他轉身來到兩個瓶子旁,指著其中一個說:“這是第一次流產的胎兒,經過我們一系列的試驗,從他的染色體中提取到大量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