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那幾股怨毒狠辣的視線,蘇景淵面色不改,將魔族長老忽略個徹底,與身邊人繼續有說有笑。
現今,在魔族,右護法見到魔族長老,不用問候,也不會遭到責難。
站在蘇景淵近旁的人,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要不是清楚長老的怨恨是對著誰的,他還以為自已被盯上了。
奉承魔族長老的人,自然是有的。
很快,魔族長老那兒就圍了不少人。
死盯著仍是緊閉的殿門,魔惜手裡的帕子抵在嘴邊,內心恨恨,她就差把帕子給咬碎了。
魔惜到達主殿時,大門便是緊緊關著,不讓任何人進去。
魔侍讓她在外等候,不得擅闖,勿讓魔主不高興。
魔惜沒有法子,又怕真的惹怒了魔主,只好在外靜靜等候。
將眼神從右護法那裡收回來,又朝外轉了一圈,看得出來,不少人關注著主殿殿門的動靜。
魔惜急得跺了跺腳,小聲罵道:“真是一群廢物!”
一個個的連殿門都不敢推,就是一群廢物!
魔主久等不來,終於有人耐不住性子,遲疑著問:“這...魔主大人莫非是被什麼事情牽絆住了?”
他們這群人等在這裡,可是許久了。
頭一次,來主殿這裡,殿門是關閉著的。
以前都是他們先進殿入座,再等魔主到來。
神神秘秘的,可真是奇了怪了。
“護法大人,您可知魔主今日是為了何事,突然喚我們前來?”
在眾人目光下,蘇景淵將扇子收到腰間,“魔主大人的心思,你我豈可隨意揣測?”
得,連右護法都不清楚,他們還是安心等著吧。
就在眾人收回目光之際,“轟”地一聲,主殿大門竟是自已開了!
飄來細微輕緩的絲竹奏樂之聲。
兩位魔侍從裡面走出來,站到殿門外,一人一邊。
“各位久等了,宴席已設好。”
“魔主大人請各位進殿。”
進殿的順序是按照各位在魔族地位高低來的。
在地位高的人沒進去之前,其餘人不敢亂動。
魔侍的話一出,眾人皆知魔主大人正在主殿內,同一時刻,低下了頭,不敢往主殿裡亂看亂瞧,這是對魔主的大不敬!
魔族長老一甩袖子,越過右護法,準備先進到殿內入座。
畢竟,論地位,他們還是要高護法一等的。
總算能在蘇景淵面前舒一口氣了!
然而...
“長老且慢,魔主大人有令。”
“右護法先入座。”
低眉恭順的魔侍出了聲,魔主長老的身影皆是停住。
眾人之中,有幾絲嘲笑聲響起,又立馬收住。
也是諒定魔主長老不敢大鬧主殿門口。
魔主長老們面色紅一陣黑一陣,舒心的氣轉變為鬱悶,憋回了胸口處,一個個退開。
一長老轉過頭,瞧向蘇景淵,皮笑肉不笑道:“右護法,先請吧!”
蘇景淵看笑容滿滿,“承讓了。”
笑得只想讓魔族長老毀了蘇景淵那張得意的臉。
走過魔族長老後,蘇景淵笑容漸漸消退,眼裡飛逝一抹戾色。
嘴角處始終噙著幾乎淡到無的笑意,直到邁進主殿,絲竹奏樂之聲更是清晰,輕快之中帶著舒緩。
蘇景淵眼神掠過坐在主座上的人,步子隨即頓住,瞳孔微微睜大,面色難得怔了怔,又迅速恢復原樣。
突然,一隻冰冷的手拍上他的肩膀。
蘇景淵收回邁出的步子,瞭然地轉過身,恭敬不已,“魔主大人。”
蘇景淵這般尊敬的態度,殷祭是滿意的,“護法啊護法,方才可是有嚇到你了?”
行禮後,蘇景淵站直身軀,笑了笑,“魔主大人同屬下開個玩笑,哪有‘嚇到’一說。”
他的目光越過殷祭,落到殷祭身側後方之人身上。
這人他認得。
大皇子君御離。
曾在虛靈門,他還是玄門大弟子的時候,見過幾回。
殷祭道:“這位君御離,以後便是魔族左護法了,你們可要好好相處。”
君御離上前兩步,“魔界中,還要請蘇師兄多加照拂。”
君御離認得他,這位右護法,不僅在靈器上面得心應手,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