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肆羽從御書房出來的時候,還覺得有點不真實。
儲君之位就這麼順利的拿到手了。
一切順利地不可思議。
這一個月內,君御離安靜得反常,他也暗中在防著君御離。
特別是在今日,他還加派了人手,特別是在父皇召他進御書房的時候。
原以為君御離會有什麼大動作,等待這麼久,什麼也沒等來。
“君御離不會真沒得到訊息吧?”
正當君肆羽納悶之時,一等候多時的宮女跑了過來,“七皇子!”
一聲將君肆羽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交談過後,便知是帶他去換儲君衣服的。
君肆羽暫且將所有的事拋在了腦後,隨之走了。
片刻,容夙才從御書房中出來。
他手中正靜靜躺著一片生滅碎片,散發著淡淡的光。
當時,儲君令飛到半空中,生滅碎片就顯露出來了,他便捏了個法訣,將其收到了手中。
一片生滅碎片,單手就能拿住。
等生滅碎片合七為一,它才會回到原本的神器模樣。
御書房重新迴歸寂靜。
不消片刻,又有人前來。
“大皇子,請。”
皇帝的心腹推開了門,示意君御離進去。
“有勞。”君御離進去後,門就關上了。
心腹看著緊閉的門,遺憾搖搖頭,“可惜了,大皇子終是沒有得到儲君之位。”
以前他在這兒,見到大皇子的次數比較多。
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七皇子來得越加得頻繁了。
總有世間之事,不知會在哪一天,突然就起了變化。
江辰安突然捂向自己的心口處,愣了一會兒。
雲卿佞偏過頭,注意到江辰安的異樣,輕喚一聲,“師兄?”
“發生何事了?”
心口處的灼熱以及不尋常的強烈跳動又很快緩了下來。
江辰安放下酒杯,“方才心跳得有些快,大概是酒喝得多了。”
他酒量也不怎麼行。
剛與他人交談,說話間多喝了幾杯,可不能再喝下去了。
雲卿佞若有所思,後舉起自己的茶杯,“師兄還是與我一同品茶好了。”
哦,自從喝過聖幽的千年酒,體會到兩次突如其來的酒勁後,她就不想再碰酒了。
君御離面色如常地從御書房中出來,等走到個無人的地方,他腳步停了下來。
回想方才父皇與他說的話。
“朕已經決定將儲君之位交給你七皇弟了,往後你要好好協助你七皇弟...”
他手握緊一拳打在樹上,“協助?”
“這儲君之位也不知七皇弟能不能坐得穩,可千萬不要被皇兄我拉下來才好。”
想到之前出現在他府上的前輩,他及時收住滿腔的怒火。
平了平臉上的神色,往人多處走去。
儲君大典準時舉行。
皇帝皇后以及大皇子七皇子也都落了座。
皇帝的心腹上前幾步,讓七皇子上來領旨,並開始宣讀聖旨。
眾人內心有驚訝,有了然,有複雜,也有平和...
直至宣讀完畢,眾人也知皇帝立了七皇子為儲君,紛紛站起朝著七皇子祝賀。
“七皇弟當之無愧。”君御離也拿著酒杯站了起來。
君肆羽笑著朝他一敬,“是皇兄謙讓。”
親手把儲君之位送到他手上,可真謙讓啊。
呵呵謙讓?
那些在朝堂上的大臣們聽了,紛紛想起一個月以前,雙方是如何明爭暗鬥的。
他倆管這叫謙讓?
當然,這些話也只是在心裡想想罷了,還沒有人傻到要將這些話說出來。
君御離先將酒一口飲盡,面色始終平靜,沒有絲毫被惹惱之色。
兩人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
雲卿佞邊磕起了瓜子,邊看著君肆羽與君御離之間的暗潮湧動,特別是這兩人的位置坐得如此之近。
等等...
“師妹,你是從何處拿來的瓜子?”江辰安剛回頭,就發現雲卿佞的桌上多了一大把的瓜子。
雲卿佞摘下腰間繫的袋子,開啟,給江辰安倒了不少,“嘿嘿,我帶過來的。”
這儲君大典,不帶點兒瓜子來怎麼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