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模模糊糊。
神界、輪迴臺、現代、修仙界...
各種畫面交織在一起,她像是在旁觀著一切,卻又是融於其中。
她有點分不清是夢還是真實。
“卿兒...”
“醒了!主人醒了!”
“我去喊由神醫過來!”
雲卿佞略微睜開眼,就感受到刺目的亮光。
她睡得太久,現在又是白日,天光大亮,這麼一醒來,眼睛有些不適應。
一手伸來覆在她雙眼上方,緩緩透出些光亮,等她大概適應些了,才完全移開。
方才是容夙。
看到床邊圍著熟悉的幾人,雲卿佞才覺知,她這一覺可能睡得太過久了。
她坐起身子,靠在容夙懷裡。
青棘踢了青尾一腳,讓他去倒杯溫水過來。
溫水很快就被拿了過來,容夙接過,小心翼翼地喂她。
“哎,雲卿佞...”
聖幽還沒說完,背後就捱了青尾一拳。
“主人剛醒,你嗓門小點。”
“雲卿佞~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聖幽聲音還真的小了下來,只是這聲音小得多多少少有些做作了,生怕人能聽見。
放在平時,青棘與青尾估計要給他個白眼了,現在嘛,都沒空理他。
青棘面露憂色,“主人,現在感覺怎樣?”
雲卿佞搖搖頭,“沒事,我挺好的。”
由神醫很快就跟著手下過來了,青尾聖幽即刻給他讓了位置。
靈力探過之後,由神醫告知他們,雲卿佞無礙,只要多注意靜養休息便可。
大家都鬆下一口氣,手下送由神醫離開的同時,青棘三人也出去了,將空間留給了他們二人。
“我睡了多長時間了?”
“整整六日。”
“那還真是好久了。”
雲卿佞從容夙肩上起來,一眼不眨地盯著他。
容夙看著面色仍舊有些蒼白的她,心疼不已地拂了拂她的髮絲,“嗯,好久了。”
從酒樓回來後,她便一直安然沉睡著。
他處理事務處理到半夜,問過手下才知廚房給她備著的食物還沒動,她還沒有醒來過。
那會兒,他感覺到不太對勁,趕到房間裡發現她仍然安靜睡著。他喚了她幾聲,她也沒有任何動靜。一握住她的手,才發現滾燙,再一探額頭,也是如此,便立馬差人將由神醫請了過來。
由神醫只說她是著了寒風發了燒,其他並無大礙。後來燒退了下去,她也依舊沒有醒來。
身子沒什麼大礙,人卻怎麼也醒不來。他一開始以為是殷祭在其中作梗,可並沒有發現魔氣的蹤跡。他試著給她注入光靈力,也沒有什麼用。
她還是沉沉睡著,睡得那般恬靜,像做了什麼美夢。他好怕她沉在夢裡不願意醒過來了。
容夙捧著她的臉,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做了什麼夢,六日了都不願意醒。”
“做了個我納了很多夫侍的夢。”雲卿佞突發奇想想逗一下他。
沒曾想,這次容夙沒有吃醋了,反而順著她的話說,“只要皇夫是我便好。”
雲卿佞唇動了動,一時不知怎麼接話。
她抱了抱被子,小心試探著問:“真的?”
容夙眸子一眯,嘴角一彎,似笑非笑,“夫人都說是夢了,我還能計較不成?”
“不過。”他話鋒一轉,“夫人可以試試看。”
試試看到底是她納夫侍的動作快,還是他將她鎖起來的動作快?
“呵呵。”雲卿佞乾笑兩聲,“不敢,不敢。”
隨後,她實話告知,“不是做夢,是回憶。”
“很多很多的回憶,有我之前那個世界的,有現在的,也有神界的。”
之後拿到的四片生滅碎片中的記憶,她並沒有讓它們完全回來。她只收回了部分,剩下的仍舊封成記憶小球存到了一靈力匣子中。
雲卿佞下了床,走到放那個靈力匣子的地方,開啟靈力匣子。
裡面的記憶小球迅速飛了出來,直直地朝雲卿佞奔來。
容夙及時將它抓住。
記憶小球這會兒便乖巧地浮在他手心正上方,沒再迫不及待地朝雲卿佞飛去。
他還沒忘記,之前她收回這些記憶時,中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