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君御離耳中,尤其刺耳,可他卻要裝出一副沒聽見的模樣。
滿腔怒火只能壓抑住。..
殷祭笑得暢快了,才道:“大皇子,我前面說過了,你大可放寬心。”
“我不是你所想的任何人派來的。”
“他們還沒那個能耐。”
狂妄不已。
也是,他魔主豈是隨隨便便來一個人能請得動的?
君御離面上掛不住笑,依然不為所動,“我不太明白前輩的意思。”
“那我就再告訴你一個訊息。”
殷祭滿臉的不懷好意,“若是我沒想錯的話,君肆羽已經拿到了儲君之令。”
君御離滯住。
殷祭繼續道:“我來此之前,去了皇宮一趟。你猜我看見了什麼?”
殷祭並不是真要他猜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自顧自地說道:“你父皇召見了你七皇弟,手邊開啟的盒子裡,就放著那枚儲君之令。”
“你父皇的意思,可是不言而喻了。你這邊還抱著爭儲君之位的希望,他那邊早已瞞著你將令牌給你七皇弟了。”
“君御離,你這麼被矇在鼓裡。”殷祭惋惜搖頭,“我都覺得你可憐。”
“瞧瞧吧。”
他取出留影石,擲到半空中,後催動留影石,畫面呈現出來。
畫面中,君肆羽來到御書房,皇帝將桌上那半開著的盒子往外推了推,示意君肆羽去拿裡面的東西。
君御離默不作聲,手一點點地收緊成拳。
畫面到這兒消失,殷祭收回留影石,看戲似地看向君御離,問:“怎麼樣,我沒騙你吧?”
“不過沒關係,往後我可助你奪回儲君之位。”
君御離心中存了惑,“前輩為何要幫我?”
一素未謀面的人來到他府上突然說要助他拿儲君之位,實在是匪夷所思。
君御離不敢輕易應下與此人的交易,“前輩...”
“去皇宮又是為了什麼?”
此話一落,氣氛瞬間凝固。
殷祭面上所偽裝出的和善之色褪去,蔑然道:“你敢懷疑我?”
君御離即刻抱拳,“前輩勿要動怒,我只是心中不明白。”
殷祭在他面上尋視許久,後大笑兩聲,將留影石遞到他面前,“這留影石就留給你作個紀念。”
也可以好好檢視檢視這留影石,有沒有被他做手腳。
“那我就與你說說實話。”
“我今日本不是來找你的,而是去找你七皇弟作交易的。我暗中跟著他,看到了那一幕,便好心用留影石留了下來。”
君御離手中的留影石冷得出奇,“前輩為何又改了主意,來了我這裡?”
“君肆羽已拿到儲君之令,我再去與他作交易,就不太可能成功了。”
“而你突然聽到儲君之令被給出的訊息,心中怕是會焦灼得厲害。”
大機率會答應與他作交易。
這句話殷祭不用說,兩人都心知肚明。
“我也不怕告訴你。”
“我與容夙有仇。”
殷祭剛扔下這兩句話,君御離便震驚不已,“前輩你...”
“等等,這塊很...”
雲卿佞想要攔住容夙的動作,卻見某人已經淡定地將那塊藍色糕點送入口中了。
“甜...”
雲卿佞呆愣著口中吐出最後一個字。
她瞧著,容夙細嚼慢嚥地將其吃完。
容夙將勺子放下,凝神看她,淡聲道:“確實很...”
他別有深意,“甜。”
在他的注視下,雲卿佞直接鬧了個大紅臉。
那塊糕點她方才吃了一半,隨後容夙靠了過來,將剩下的一半吃完了。
雲卿佞碰了碰自己發燙的臉,在容夙要繼續說話之前,道:“油嘴滑舌,誰教你的?”
容夙一頓,擋了擋自己的儲物袋,隨即輕咳兩聲,偏過臉,“沒...”
回來容府那日,狐影突然衝到他書房,臉紅著神秘兮兮地塞給他一個布袋,只留下一句“不用謝他”,就飛快關上門跑了。
那布袋不重,開啟後,只有兩本書,《如何哄自家夫人》和《討自家夫人開心三千招》。
這當然...
不是什麼不正經的冊子。
至於狐影會臉紅,完全是小攤位老闆誤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