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雖聽雲卿佞如此回答,容夙卻並未放下藥瓶,仍舊將它拿在手中。
容夙大手摩挲了兩下藥瓶。.
剛剛在靈力峰將她帶走時,她依偎在自己懷裡,身子是有些顫抖的,想來是疼得厲害。
容夙溫熱的指腹輕輕貼上雲卿佞的後背,沒有用上力氣。
“不疼嗎。”
容夙此話,並不是在問雲卿佞疼不疼。而是在提醒她,自己塗藥膏,動作幅度大,難免會扯到傷口,扯到後,更會引起疼痛。
這話外的意思,雲卿佞自然是聽得懂的。
她面上已然染上了淡淡紅暈,聲音低得很,“我會小心些的。”
“我來吧。”容夙見她還是堅持,便這樣說道。
語氣是不容拒絕。
不待雲卿佞再說些什麼,他已輕輕將雲卿佞扶起來,讓她靠在床邊。
將她衣裳半褪,開啟藥瓶,將藥膏抹於那些傷口處。
容夙神色專注,動作又是輕柔得很。
“疼不疼?”中間還不時問著,生怕自己下手重了。
“不疼。”雲卿佞早就將臉偏向另一側了,她整張臉都漲紅了。
塗抹完,衣服重新穿上,又換另外一邊。
不知過了多久,另外一邊也塗抹完了。
此時,臉上熱度消退,雲卿佞卻還是不敢看容夙。
塗藥過程中,雲卿佞全程的臉紅和彆扭狀態,容夙都看在眼裡。
“為何不敢看我?”
這會兒,容夙又開始招惹雲卿佞了。
“哪有不敢。”
雲卿佞聽此話,反駁道。
她轉頭,對上容夙幽深的眼神,心頭一窒,迅速移開視線,紅暈重新爬上她耳根。
那眼神,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
雲卿佞慌亂想站起身,容夙卻是猜到她要逃似的,他先一步施了個法,雲卿佞便動不了了。
雲卿佞解不開,只能老老實實地坐在床邊。
“卿兒想去哪?”
“我去看看青尾和青棘。”
在屋外的青尾和青棘,變回了原來的本體,正躺在小花園中,悠哉悠哉地曬著太陽。
“卿兒莫不是怕我做什麼。”容夙直盯著她的眼睛。
雲卿佞能清楚地看到容夙眼中的情慾。
直白,赤裸裸,不加掩飾。
卻又剋制著。
就這麼呈現在她眼前。
容夙見她愣愣的不說話,以為是嚇到她了,便收斂了眼神。
他小心翼翼地親了親她的臉,靠近她耳旁輕聲又緩慢地說道:“雖然很想將卿兒吃幹抹淨,但現在你滿身傷痕,又怎好碰你?”
這聽著,像是在說自己想多了。
哪有這般逗弄她的?
雲卿佞怒,所以為什麼要施法讓她不能動,這一施法,直接讓她更慌了。
像是清楚雲卿佞在想些什麼,容夙勾唇一笑,不慌不忙地解釋道:“卿兒慌亂想逃走,怕是會扯動身上的傷,所以才讓卿兒乖乖不動了。”
這樣聽著也確實有些道理。
“那你還不解開你施的法。”雲卿佞沒好氣地說道,聲音還是有些虛弱。
話音一落下,雲卿佞便能動了。
容夙又靠近雲卿佞耳朵,說道:"不過卿兒放心,在還未結為道侶之前,我不碰你。”
剛剛的情慾是真的,想將她拆骨入腹也是真的。
雲卿佞面上一熱,她重新伏在容夙的腿上,轉移話題道:“我閉目養神一會兒。”
“好。”容夙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給她順著頭髮,眼中溫柔之色流淌。
養神養著養著,雲卿佞便睡過去了。
玄門。
江辰安和玄左長老說了今日靈力比試之事。
得知自己的小徒兒是第一,玄左長老拍著掌大笑,笑過之後,突然嚴肅下來。
"二徒兒,你可不是騙你師父的吧?"
“師父,我何必拿這個來騙你。不若你問大師兄。”江辰安指了指坐在一邊的蘇景淵。
“老頭兒,你竟然不相信你小徒兒能贏。”蘇景淵恍然大悟,“我得告訴小師妹去。”
他邊說著邊往外走。
“逆徒,回來,回來。”玄左急著喊道。
蘇景淵停下腳步,轉身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容,“耍你的,師父。”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