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一無意間瞟到君肆羽手心有被割破的痕跡,“你這手上...”
“不小心劃到的。”君肆羽道。
見他不願說,狐一也便沒有問下去。
君肆羽走後,舒蘊柔在那家茶店坐了很久,一動也不動的。
她垂著頭,臉上是悲慼之色,淚痕佈滿面容。
又是她一個人了。
從來就只是她一個人。
剛剛是她強求了。
桌上這幾壇酒,她剛剛阻止君肆羽喝,沒想到,最後卻是留給自己了。
舒蘊柔拿過酒,直接飲了起來。
淚與酒共同流下。
容府,狐一所住院落的屋頂上。
狐一手中拿著盛滿酒的杯子,動也不敢動,他目瞪口呆地望著君肆羽。
只見他整壇酒往嘴裡倒,一罈很快見底,他又迅速拿起一罈。
過程之中,一句話也不說,而眼睛是紅得很。
狐一看了看自己的杯子,不由嚥了咽口水,這...他還沒喝兩杯呢。
這小子在難過什麼...
不會是為情所困吧...
狐一搖搖頭,他又不懂,飲下手裡那杯酒,就將杯子放於一旁。
算了,他不跟這小子爭酒喝了。
同一夜,同一時間,不同地方,卻是同樣猛飲著酒。
清酒入喉,苦滲心扉。
離靈力弟子比試結束已經過去兩日了。
“小師妹!”江辰安的聲音從老遠傳來。
雲卿佞這會兒也剛從卿閣內出來。
江辰安正迎面走來。
“二師兄。”
雲卿佞話音剛落,蘇景淵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了。
“小師妹,你這兩日恢復得如何啊?”蘇景淵高興地抬起手,想拍一下雲卿佞後背。
雲卿佞立即朝前走了兩步,躲開了他的爪子,“哎,師兄,問歸問,可別動手。”
“你這話,師兄我可不愛聽了。我見到小師妹高興,手拍一下小師妹怎麼了?”
“師兄又不是個下手不知輕重的人,上次是個意外。”
蘇景淵嬉皮笑臉道:“師弟,你說是不是?”
上次小師妹從比試臺上下來,他那不是沒發現小師妹不對勁嗎。
意外,意外,純屬是意外。
“大師兄說得是。”江辰安順著他的話說,又添上一句,“就是粗心了些。”
“哎,呆子你...”蘇景淵聽到江辰安說他不好,當下就是不服氣。
“師兄,我這說的也沒錯啊。”江辰安無奈擺擺手。
蘇景淵突然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兩人幹瞪著眼。
雲卿佞啞然一笑道:“好了,兩位師兄。說說來找師妹我是何事。”
“哼,不說。”蘇景淵傲嬌地偏過頭,擺出一副‘你得先哄我,說幾句好聽話,我才說’的模樣。
江辰安也是心大的,直接說了出來,“小師妹,今日你得去靈力峰一趟,親自去拿第一名的獎品。”
既然大師兄不說,那他說就好了。
江辰安顯然不清楚蘇景淵的小九九。
“呆!師弟你可真呆!你這輩子估計脫不開‘呆’這個字了。你以後改名叫‘江呆子’吧。”
蘇景淵說完,卻見到江辰安一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懵懂模樣,就像是力氣打到了棉花上,一股無力感。
他還是離開吧,繼續和江辰安待在這兒,估計他得氣死。
“走了走了。”蘇景淵拍拍自己的胸口,給自己順著氣。
江辰安看著蘇景淵的背影,疑惑地摸摸頭。
大師兄這是怎麼了?怎麼又說他呆了。
他好像也沒說什麼啊。
“大師兄慢走。”雲卿佞忍笑道,她嘴角微微翹起。
“小師妹,明日我一個人找你討杯茶喝,不帶江呆子了。”蘇景淵頭也不回地說道,但聲音還是清晰地傳到雲卿佞和江辰安的耳朵裡。
突然,雲卿佞臉上的笑意完全淡了下去,她盯著蘇景淵的背影,愣住了。
很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江辰安沒將蘇景淵的話放在心上,他見雲卿佞臉色有些不對勁,便喚道:“小師妹?”
一連喚了好幾聲。
雲卿佞回神。
“剛剛是想到什麼了?”江辰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