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想不明白。
狐影攔著雲鳳棲,雲鳳棲無法上前靠近容夙,又無法確認容夙現在到底是何種狀況。
雲鳳棲雖是有不甘心,但現在也只能離開了。
如今和她預想中的根本不一樣。
她要馬上去聯絡魔主,問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容夙看向她的時候根本就像在看無關緊要之人一樣。
如果魔憶花對容夙沒有作用的話,她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那她成了魔族人還有什麼意義?
狐影是最後離開的,他望了一眼不知何時又閉上雙目的自家主子,輕輕地將殿門關上。
容夙的額頭上起了一層細密的薄汗。
“容夙。”
“容!夙!”
“容夙...”
他腦中卿兒的面容依舊是很模糊,看不清。
一開始,容夙見到站在這裡的“雲卿佞”,下意識地就要喚“卿兒”。
記憶也告訴他,那就是“卿兒”。
可那一刻,他的感覺卻是不對,沒有了以往那種,一見卿兒心就被填得滿當當的歡喜。
心仍舊是空落落的。
她不是卿兒。
那時意識到這一點,他腦中“卿兒"的面容也便開始模糊起來。
直至現在,容夙還是看不清他的“卿兒”到底是何模樣。
雲鳳棲跟在大長老的身後,這裡她沒有來過,王宮四處又有很多官兵守著,她得先跟著大長老他們出王宮。
狐影緊緊盯著雲鳳棲的背影,單手碰了下自己的下巴,一副思考狀。
“雲大小姐。”
狐影故意拉長了音調,倒顯得有些陰陽怪氣,“是怎麼擺脫魔主的控制的?又是怎麼出了魔族,還來到了這裡。”
雲鳳棲聽此,往前走的身子變得有些僵硬,只一瞬,又恢復正常。
狐影的聲音沒有停下,他繼續道:“我家主母現在在魔族是否還安好?”
聽到“主母”兩字,大長老微蹙了下眉,不過也沒有說什麼。
這會兒他更在意的是,他身後這姑娘居然和魔族有關。
大長老不動聲色,仔細聽著身後雲鳳棲和狐影之間的對話。
雲鳳棲沉默了許久,終於像是想通一般,聲音中夾雜了幾絲悲憤,“我當日因產生了心魔才被魔主控制,害得二妹妹也被抓去了魔族。”
狐影一愣,他倒是沒想到雲鳳棲會將自己產生心魔的事說出來。
修煉途中有了心魔,對任何一個修士來說,都是極大的打擊。更別說,像雲鳳棲這種修煉天賦高的。
心魔,要麼能勘破,要麼不讓它繼續增長。
不然的話,心魔一步步增大,那個人最後就會淪為魔修。
成了魔修之後,再想勘破心魔,就更難了。
不過,只要魔修安分守己,修仙界也不會為難他們。
平時在外,偶爾也是可以看到幾個魔修的。
“魔主想要我成為他的手下,不然就殺了我,我...為了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便先答應了。”
“魔主交給我一個任務,讓我進狐族來接近狐主,從狐主那裡打聽到那兩片生滅碎片的下落。”
“二妹妹暫且安好,魔主似乎是有事要求她,便沒有對她怎麼樣。”
雲鳳棲說話途中,讓狐影、大長老以及由神醫的臉色都變了幾變。
而狐影聽到最後,稍稍鬆了口氣,只希望青棘他們能快些將主母帶出來。
大長老停下腳步,轉身,面色沉重眼神不善地看向雲鳳棲。
雲鳳棲低下頭抬手抹了下自己的眼眶,又抬頭朝著前方的大長老道:“大長老問我,是如何知道國師...狐主的狀況的。我剛開始有所顧忌,怕您聽了我說的不相信我,將我當成魔族的人抓起來。”
“魔主與我說,在虛靈門之時,狐主暗中遭了他的算計,只有我在狐主身邊的時候,狐主才會醒過來。魔主讓我用這個藉口想辦法進狐族。”
“我來這裡,也是因為擔心狐主的安危,更是想把這一切告訴給狐主。”
雲鳳棲句句說來很是真心,“我...不願與魔族人為伍。”
她將這一切說出來,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由神醫尋思著尋思著,不由摸了一把自己的鬍子,滿臉疑慮地問雲鳳棲,“敢問姑娘,你口中所說的算計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