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肆羽只能看到一道殘影,揚起一陣風,自己的衣袂飄了飄,又靜了下來。
興許是君肆羽拽住青尾衣服的力氣太重。
也興許是青尾離開的動作太大。
君肆羽手中的魚食盒竟然開著了,不少灑在他乾淨的衣服上。
“...”
君肆羽低頭望了望魚食盒,又望了望自己的衣服。
“青!尾!”
很快,響起了君肆羽的怒吼聲。
嗚嗚嗚,他美麗潔淨的新衣裳啊。
靈力之間的對碰多漂亮啊。
居然還有人不喜歡切磋。
君肆羽這般想著。
有時,人與人之間的悲喜果真不相通。
容夙與雲卿佞的馬車一進到族內,馬車的簾子便突然被一股力量掀起一角,一道青色的殘影進來了。
雲卿佞眼前一晃,隨後她的懷裡多出了一漂漂亮亮的小孩童。
“主人!”
奶聲奶氣的聲音,又有些委委屈屈的。
“青棘!”
雲卿佞一看,是化成孩童模樣的青棘。
她摸了摸青棘的頭,“怎麼又回到孩童模樣了?”
“習慣啦。”青棘抬起頭,還是奶聲奶氣地回答。
當然是回到孩童模樣,好躲進主人的懷裡啦。
至於主人旁邊那臉色不太好愛吃醋的,她就當看不見吧。
當日魔氣封印被解開,她醒來,發現四周的環境極其陌生,一小侍女正巧進來,她詢問過後,才知是在狐二的府上。
之後,那小侍女去喊了巧兒過來,巧兒眼睛都是紅紅的,又把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她。
她也告訴了巧兒,既然魔族封印已經解了,那便說明主人現在是安全的。
又過了幾日,巧兒高興地給她傳來訊息,說主人要回族來了。
算算日子,便是這兩日了,她就在這裡等待著了。
看到馬車外的狐一和狐二,也便能知道馬車內坐得是誰了。
青棘看了容夙一眼,又立馬轉過臉去,當什麼也沒看見。
這番舉動,逗笑了雲卿佞。
“魔氣封印有沒有留下什麼影響?”
雲卿佞還是擔心著魔氣封印的事。
狐二也與她說過青棘與青尾的下落,青棘在族內,青尾還在容府。
“沒有,我好著呢。”
青棘在雲卿佞懷裡,絲毫不撒手,“主人懷裡好暖。”
主人沒事真好。
她抬起小小又萌萌的臉蛋,“就是也許久沒見青尾了,不知他如何了。”
她還記得最後一次見青尾,青尾是留著傷的。
青棘又將小腦袋埋進雲卿佞懷裡,“估計在哪活蹦亂跳著呢。”
話中嫌棄滿滿。
算了,想那傢伙幹什麼,那傢伙一在,化成靈獸的模樣,還不是要和她搶主人的懷抱。
“怎麼前一秒還在關心著青尾,下一秒就又這般嫌棄了?”
雲卿佞好笑地揉著她的小腦袋,“我們一回容府,就能見到青尾了。”
青棘傲著嬌,“那我也就勉為其難見見他吧。”
她一定不會嘲笑他在虛靈門慘敗的事蹟。
哎呀,也就不笑得那麼大聲便是了。
雲卿佞倒是有些稀罕青棘的這小傲嬌樣。
不過,青棘和青尾一見面,估計是得很熱鬧了。
原本好好的兩人氣氛,硬生生被突然出現的青棘給打破了。
容夙周身冷了又冷。
聽到“青尾”的名字,他又似若有所思。
等回到容府,青棘與青尾顧著打鬧,也便不時常粘著他卿兒了。
待那聖心回來,就把青棘和青尾扔給他。
一個喜歡熱鬧,兩個又喜歡打鬧,這三人應是挺搭的。
馬車駛到祝間客棧前,停下了。
“過會兒我再回王宮。”
雲卿佞在容夙臉上親了一親,算是彌補剛剛他瞧向她小哀怨的眼神。
從青棘上來後便沒再說過話的某人,瞬時心花怒放,“好。”
安撫了某人後,雲卿佞抱著青棘從馬車上下來,走進祝間客棧。
白日裡的祝間客棧,總是那般熱鬧。
“祝掌櫃。”
還埋在賬本中算賬的祝掌櫃聽到聲音,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