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了她兩個選擇。
“用完早膳再去!”雲卿佞一個激靈,當機立斷。
笑話,容夙陪她去客棧,估計得像昨晚一樣,被圍觀了。
而且,她也不知道怎麼向盈娘她們解釋容夙。
雲卿佞想得沒錯,特別是小祝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定要纏著她問個明白不可,到時候有得她頭疼。
“我就這麼見不得人?”
容夙雖然猜到雲卿佞的選擇,但是聽她親口且毫不猶豫地說出來,這心裡怎麼這麼不舒服。
這個時候,得順毛摸。
“哪有哪有,大人這麼風華絕代,小女子得把你藏得嚴嚴實實的才是。”雲卿佞雙手摟著容夙的脖子,盯著他的雙眼笑道。
雲卿佞微愣,又來了,熟悉的場景。
容夙很是受用,但他絕不會承認自己這麼好哄。
容夙眸光微閃,移開視線,一副還在生著氣的模樣,直到雲卿佞又說了好幾句好話,這毛才算是摸順了。
狐小白今日一大早就出現在了王宮,拉著一路過的侍衛問道,"主子現在在哪裡?"
那侍衛當然是認得狐小白這張熟面孔的,他一早起來,就看見主上牽著一位姑娘走過。
侍衛神情有些激動,他想了想主上去往的方向,便道,"主上現在應該正陪一位姑娘在用早膳。"
"謝了兄弟!改天買好酒給你喝!"狐小白得知了之後,便立馬朝著某個方向去了。
"誒...”
那位侍衛是想問些什麼,但狐小白卻離開得夠快,他連狐小白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他還想問問那位姑娘的身份呢。
那侍衛撓了撓自己的頭。
容夙正與雲卿佞安靜地用著早膳,而這安靜的氣氛被出現的狐小白打破了。
"主子。"狐小白自動忽略了自家主上看自己不善的眼神,厚著一張臉朝著雲卿佞道:"主母,不介意多一個人用早膳吧?"
主...主母?
雲卿佞看了眼容夙,又看了看笑得很是燦爛的狐小白,搖了搖頭,"不介意。"
"哎,主母人真好。"狐小白也毫不客氣,當即就坐了下來。
若是狐影在這裡,鐵定要將狐小白拉出去,還要嘀咕一句:真是,主子和主母的兩人時光,你湊什麼熱鬧,沒看見主子臉沉得厲害。
可惜,昨晚狐影就出發去了魔族。
不過,狐小白倒是破天荒地沒有作妖,也是安安靜靜地用完了早膳。
食不言。
狐小白欲哭無淚。
最主要的是,他一想說話,就被自己主上冰冷的眼神警告退了。
幾番過後,他也只好老老實實了。
他發四,他狐小白雖然平時喜歡作妖,但也沒想作妖到自家主子喜歡的姑娘身上。
他就是好奇嘛。
待用完早膳之後,雲卿佞就要離開,而容夙卻是看了她的頭頂許久,隨後讓她等等,便走了。
雲卿佞不由有些納悶,隨即看了看狐小白。
狐小白也是不清楚自家主子要做什麼,他搖搖頭。
狐小白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麼人,過了一會兒,他有意無意地問道:"姑娘有沒有準備好了?"
"準備什麼?"
這突然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雲卿佞雲裡霧裡的,她循著狐小白的話問道。
狐小白漫不經心的,"那當然是..."
"狐小白。"
正是去了又回的容夙。
狐小白重又嬉笑道:"主子,您回來得可真快。"
容夙沒有理他,而是徑直走到雲卿佞身後,輕輕拿下了雲卿佞頭上的簪子。
這根簪子通體深藍,簪頭是一隻欲要飛走的藍色玄鳥。
他隨後又將自己手上的簪子,別入雲卿佞的髮間。
簪身雪白,簪頭是一隻睡著的白色狐狸,尾巴繞著簪身。
整根簪子上方都縈繞著冰藍色的靈氣。
狐小白瞬間瞪大了眼睛,微微張了張嘴,但什麼也沒說。
而云卿佞正回頭看著容夙手裡的藍色簪子,所以沒有發現狐小白的異樣,她抬手摸了摸髮間,"怎麼突然給我換簪子了?"..
"頭上的好看,很配你。"容夙道。
容夙手指摩挲著手中的髮簪,這髮簪他看得有些不舒服,他總覺得,卿兒會像這髮簪上的玄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