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晴媽媽對許心的態度,那簡直是詛咒,是這個世界上最邪惡的巫婆的詛咒。
許心低垂著頭。
搶救室裡的醫生護士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手術工具。
“先通知家屬一聲,讓家長放心。”主治大夫對一旁的小護士說。
“好的。”小護士換了衣服,先從手術室出來了。
這個時候的門口正劍拔弩張,姚若雲像看見救命稻草一般,喊了聲“醫生,怎麼樣了?”
趙清澤這才回過神來,幾個人一起擁向了小護士。
小護士淡然道:“手術很成功,病人安然無恙,轉了病房,應該會很快甦醒。”
“謝謝你們,醫生!”趙清澤終於說出一句正常的話來。
緊接著,一大波醫生護士從手術室裡出來,同樣將路晴轉到了普通病房,趙清澤撇下了許心,一路追趕過去。
“病人現在需要靜養,還是不要有太多人在跟前。”
姚若雲帶著莫少琪和許心出去了,只留下趙清澤,看著女兒。
獨自一個人面對女兒,趙清澤的淚水終於溼了衣襟。
她所有的依靠都在這裡,早上出門時還好好的一個人,現在卻連醒都醒不來。
“晴晴,如果你真的醒不來,媽媽可怎麼辦啊?你們都走了,只留下我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我還不如死了……”
趙清澤的嗚咽,迴盪在室內,許心隔著玻璃窗,看路晴蒼白而憔悴的面龐。
☆、春去春來2
姚若雲走到許心的身旁,與他並肩而立。
她能感覺到他絕望的悲傷。
最近幾天,路晴的狀態也不對,姚若雲忙著畢業,每天晚上回宿舍的時間都屈指可數,她只是想起,每次回去,路晴早早就睡了,她也就跟著睡了。
溝通和交流比較少,誰也不知道誰出了什麼事。
今天,從趙清澤的話裡,聽出來,路晴媽媽找過許心,說過什麼話,不清楚,但一定能想象得到,令人反感。
姚若雲同情地看了許心一眼。
“琪仔!”
莫少琪喜不自禁,美女終於來了!
“美女,你怎麼現在才來?!想死你了!”
倆人在醫院裡上演著母子歷盡千山萬水才重逢的大戲。
“我這接到你的電話,就趕來了……”沈檢察官不自然道。
“你……你看,你的妝是新化的,香水是新噴的,連發型都是新設計的!我的美女,我把人撞了,你就不擔心我會被繩之以法嗎?”少琪在一旁跺著腳地數落開來。
“琪仔,這是咱家的醫院,那姑娘什麼情況,我一早就問過醫生了,沒問題!”
沈檢察官這才仔細審視了身旁一番,發現姚若雲和許心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
“哈哈,這位,一定就是那個病人的好朋友了,是不是?”沈檢察官問姚若雲。
姚若雲睜大眼睛,遲疑地點點頭,可以理解,只有朋友才會出現在醫院。
“那這位,一定是病人的男朋友了吧?哎,也許,馬上就不是了,可惜啊!”沈檢察官看著許心說。
這下,輪到許心瞠目結舌了。
“美女,不一定吧?怎麼是又馬上不是,你到底什麼意思?”少琪對許心還是很有興趣的。
“你看啊,他看著病人,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想進去探望,卻又咬緊牙齒,這是明顯的自我控制,可以看出他現在內心裡很掙扎,他捨不得,但他不得不捨棄,總而言之,一定被人用強迫的手段,脅迫退位吧!”沈檢察官娓娓道來,驚呆了一眾小夥伴門。
姚若雲搖搖許心的胳膊,“是這樣嗎?”
許心來不及反應,機械地點了下頭。
姚若雲立馬問:“阿姨怎麼跟你說的?”
“她說……”
說了個開頭,許心忽然回過神來,他轉身看著姚若雲,不自然地恢復了淡然的神情,“若雲,沒有什麼。”
“若雲?”沈檢察官倏燃拔高了分貝,瞳孔張大,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兒子,期待他的回應。
莫少琪當然知道,美女是在問,這是不是姚若雲?這是不是就是阿慕喜歡的那個姑娘?這就是令阿慕放棄千萬財產繼承權的姚若雲嗎?
“哎,是啊!”莫少琪只是抬起眼球,看了姚若雲一眼,泰然自若地回應老媽。
“怪不得,怪不得!”沈檢察官仔細打量了一眼姚若雲,說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