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蘚苔汁兩種劇毒,若不是老三的昧火百鍊酒以毒攻毒把你體內的奇毒趕了出來,此時雖無大礙,只怕七日之後,毒性發作,憑你金剛不壞之身,也要五臟溶化而死,還有你的活命嗎?”
這陰煞的一席話,說來一句高似一句,雖然有些刺耳,但卻理直氣壯,振振有詞。
不但歐陽昭聞言為之一愣,在場之人此刻才知青衫秀士舒敬堯先前用盡了心機,慫恿歐陽昭與烈酒毒煞鮑慶餘火拚的真意。
歐陽昭想到舒敬堯的一片苦心,而自己還是矇在鼓裡,並且突施暗襲,按上了他的肩井,不由一陣面紅耳赤,兩眼中放出既慚愧又感激的神色,瞧那青衫秀士舒敬堯,臉上毫無怨懟之色,也無傲然之意。
他只顧打量著舒敬堯,對鬼火陰煞曲南和的話,可丟在一邊。
鬼火陰煞曲南和又已追問一句道:“想通了嗎?世外五煞的門,有人想進還不得其門而入呢。”
歐陽昭還未來得及答話。
早已含有怒意的萬里飛鴻宋明珠嬌叱一聲道:“瓣香小築可不是荒山野窪,容你這陰魔鬼怪在這兒趾高氣揚橫行無忌的!”
鬼火陰煞嘿嘿一笑道:“哦!這兒是金鑾寶殿嗎?”
萬里飛鴻宋明珠怒道:“雖不是金鑾寶殿,乃是一統教的地盤!”
誰料鬼火陰煞更加笑不可支,不屑地道:“既是講江湖,我在講江湖上的規矩,也可是情理之內的事。”
歐陽昭忙插口道:“少談臭規矩,五煞的功夫我已伸量過了,沒有驚人之處!”
鬼火陰煞死氣沉沉的臉色不由變得更加難看,壓低了喉嚨道:“你是按照我五煞的規矩皈依本門,還是要背叛本門的規矩一死了之!”
這個老魔頭好大的口氣,好似歐陽昭已成了他俎上之肉。
歐陽昭焉能由他叱喝,聞言火星一冒,反口叱道:“你是要學摸天神煞還是要學烈酒毒煞!”
“好!不給你一點顏色看,你也不知天高地厚!小娃兒,你看!”
鬼火陰煞話音甫落,突然從懷內抖出一根既奇又怪的兵器出來。
那兵器好似一個細長的皮口袋,粗可一握,長有五尺,抖開來迎著風漲得鼓鼓的,好像個長氣球。
然而,這個皮口袋通體卻鑽滿了無數的小孔。
青衫秀士舒敬堯不愧是經多見廣的老江湖。
他一見鬼火陰煞抖出這條皮口袋,不由一笑說道:“呵!
鬼火老魔亮出拿手的玩藝來了!”
說實在的,在場之人除了這位窮家幫的幫主以外,還沒人見過這個武林中獨一無二的兵器。
慧果大師與智清道長雖然都是一派的掌門,但與魔道中人素無交往,又因他們乃是名門正派的頂尖人物,愛惜羽毛,既不輕易捲入江湖恩怨的漩渦之中,黑道中人也心存顧忌,不敢輕捋虎鬚,挑事找岔地找到少林武當兩派頭上,此乃自然之理,並不是他們的地位聲譽不及之處。
而青衫秀士舒敬堯則又不同了。
因為窮家幫遍及宇內一十三省,門下多在江湖上走動,眼皮子自然最雜,江湖上事無大小,都瞞不了他們。
故此,鬼火陰煞的皮口袋一亮,青衫秀士舒敬堯不假思索地揭了開來,點明他是知道這怪兵刃的來歷。
鬼火陰煞曲南和也不是等閒之輩,耳聽舒敬堯之言,便明白這東西瞞不了他,索興自己抖開了來,不等舒敬堯點明,已接著道:“這也沒怎麼見不得人的,曲某這玩藝就是小有名氣的萬毒靈蛇筒。哪位沒見過,此時不妨瞧一個夠!”
他說時一抖手腕,那條萬毒靈蛇筒隨著虛劃一招。頓時場子中磷光四閃,鬼火亂繞,勁風之中彷彿有一絲腥羶之氣,中人慾嘔。
鬼火陰煞洋洋得意地道:“好讓各位長些見識,這條萬毒靈蛇筒,乃是稀世少見的靈蛇皮蛻,雖然非鋼非鐵,但柔時如同絲絹,堅時如同精金,既不怕火,又不怕砍,可算是柔可繞指堅可攻石!”
他說得口沫橫飛得意非凡。
眾人雖然對他的話十分討厭,但卻也聽得津津有味,同時,也相信他的話並非是過甚其詞。
鬼火陰煞見眾人都聽得出神,不覺益發狂傲,又道:“再提醒各位一句,這靈蛇蛻,花了老夫不少的心血,也下了不少的功夫,每一個蛇鱗摘下之後,留了一個小孔,嘿嘿!這每個小孔裡,我把它灌上了獨一無二的毒藥,有蜂毒、蠆毒、蛇毒、蠍毒、芒毒、花毒……”他說到此處,忽然一頓,突的白眼之中兇光畢露,提高了刺耳的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