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詣,較他尤要稍遜一籌,他自己尚且不是這少年書生的敵手,老二如何能行,這一出手,必定吃虧,落個重傷當場無疑,遂乃急忙出聲喝阻。
黑煞奪命聞喝止勢,赤煞追魂立即跨前一步,望著書生嘿嘿一聲冷笑,說道:“小鬼,你手底雖是果然有點鬼門道,但老夫弟兄並不見得就怕了你,不過,老夫弟兄目前尚有要事待辦,無暇和你多作糾纏,有膽量你就報出名號師承,老夫弟兄事情辦完,當再尋你一較高下。”
赤煞追魂這幾句話,表面上說得雖是冠冕堂皇,極為好聽,其實是心中氣餒,在自找臺階下臺。
書生聞言,已知其心意,當下便即俊面沉寒地一聲冷笑,說道:“小爺名叫江敏,至於師承,憑你們勞山雙煞還不配問。”
說到這裡,陡然冷峻地叱道:“你們趕快滾吧。”
以勞山雙煞的名頭,竟然被一個名不經傳的少年書生江敏喝叱,也真是丟人丟到了極點。
若瞧雙煞平素兇惡的性情,焉能忍得下這口氣?
這江敏的一身武功造詣,雖是高不可測,令他們心中極為震駭,但如果雙煞聯手,卻也未必見得就一定落敗。
不過,目前情形不同,老大赤煞追魂內腑已經受傷,他自己心中甚是有數,傷勢雖然並不很重,可是,在未運功調息復原之前,已不宜與人動手,枉用真力,否則,必將牽動內腑傷勢加劇。
俗語云,識時務者為俊傑。是以,江敏叱聲一落,赤煞追魂不但自己忍著怒火沒有回說什麼,還用眼色要黑煞奪命忍耐,只朝江敏發出嘿嘿兩聲乾笑,轉向黑煞奪命說道:“老二,我們走。”走字出口,便即轉身和黑煞奪命大步疾奔而去。
勞山雙煞走後,歐陽昭也即躍身上馬,正待抖韁縱馬馳走之際,忽聽江敏朗聲喊道:“閣下且請留步。”
歐陽昭勒馬冷冷地問道:“尊駕有何見教?”
江敏朗聲說道:“小生想和閣下交個朋友。”
歐陽昭乍見這江敏之時,對他的印象原來不壞,但因他不通情理,神態冷傲,印象已經完全改觀,變得很是惡劣。
是以,他聞言立即毫不考慮地說道:“在下高攀不上。”
江敏朗聲一笑道:“世間之上,雖有貧賤富貴之分,但是我輩都是武林男兒,閣下何出此語,豈不有失武林男兒豪爽風度。”
歐陽昭搖搖頭道:“尊駕人品俊逸,儀表堂堂,乃人中龍鳳,在下只不過是一介江湖草莽,焉敢攀龍附鳳,與尊駕為友。”
江敏微微一笑道:“閣下真會說話,也太謙虛了。”
歐陽昭正容說道:“謝謝尊駕的謬讚,事實如此,在下實在不敢高攀。”
江敏陡又朗聲一笑道:“閣下別多說客氣話了,你這個朋友,今天我是交定了。”
歐陽昭微微一笑道:“不見得吧。”
江敏不由呷怔,問道:“為什麼?”
歐陽昭冷冷地道:“在下不願意。”
江敏俊面不禁一變,怒道:“你這人,真不識抬舉,哼!”
歐陽昭道:“與尊駕何關?”
江敏忽然想著什麼似地,眼珠兒略略一轉,目注歐陽昭微笑地道:“你是為著剛才的事情,在和我生氣,是嗎?”
歐陽昭朗聲一笑道:“剛才之事,那是在下庸人自擾,咎由自取,何況在下與尊駕陌不相識,為何要和尊駕生氣……”他說至此處,忽然一眼瞥見來路之上,疾逾飄風般奔來一大群武林人物,俊面神色不由微微一變,急向江敏說道:“你快走吧,有人找麻煩來了。”
此際,這群來人距離已近百丈左右,江敏凝目望去,只見這群人中,竟包括了僧、道、俗三種人物,並且男女老少皆有,為數不下三四十人之多,從他們那奔行的速度身法上、看來,顯然,這群人一個個都是身手不凡,功力精湛的武林好手。
江敏心中不禁極感駭異地望著歐陽昭問道:“你確知這些人是找麻煩來的?”
歐陽昭道:“他們乃是為在下而來。”
“為你而來?”
“唔。”歐陽昭望著疾奔而來的人群,漫不經意的應著。
江敏驚奇萬分地問道:“這麼多人都是?”
歐陽昭點點頭道:“不錯。”
他身形微長,飄身下了馬背,隨手一掌擊在馬股上,那馬負痛,立時發出一聲長嘶,騰開四蹄,疾似電射般地賓士而去。
江敏目注歐陽昭問道:“是為了什麼事?”
歐陽昭望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