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殺絕,一個不留!”
展昭愣神的當口,一大群人湧來。
等展昭最終分開人群衝出了重圍,卻發現有些不對。因為他剛才看監斬的時候,還是晌午,可此時,天已經黑了!
展昭看了看四周,是華燈初上的街市,而四周行人如織,街市又有些熟悉……似乎是,常州府?
展昭正不解,迎面,一個人走過。
展昭回頭……是殷候。
“外公!”展昭叫了一聲追上去,但是殷候卻沒聽到一樣,繼續走。
展昭莫名覺得,殷候好像是……年輕了一些。
正這時,就見斜刺裡一個人影衝了出來,跑上前一把抓住殷候的胳膊,“看你往哪兒跑!”
展昭微微一愣,盯著跑出來的那人看著。
就見那是個二十來歲的清秀女子,穿著一身水色的長裙子,白色的腰帶,月白色的袖子。展昭呆呆看著那女子,和自己……有些像!
展昭揉了揉眼睛——真的……好像!
那女孩兒抓著殷候的袖子不撒手。
殷候無奈看她,“你別跟著我了,會短命的!”
那女孩兒一挑眉,“不怕,我命硬!”
殷候望天,接著走。
女孩兒追上兩步,仰著臉跟殷候說,“我餓了。”
殷候瞧了瞧她,嘆氣,“那去吃麵吧。”
“一起,你請客!”女孩兒拉著殷候進一旁的酒樓,邊介紹,“這家酒樓的雞蛋麵很好吃!”
展昭仰起臉看了看那家酒樓,無語——這是常州府的一家酒樓,自己經常跑這兒來吃雞蛋麵。
展昭跟著走了進去,大堂裡卻不見兩人,又追上樓。
可是上了二樓,撩開一串珠簾進門,卻感覺房間無比的熟悉。
展昭微微一愣,這是魔宮裡,他外公的房間。
他外公的房間據說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變過任何的擺設,就是外婆當年住的時候的樣子。
展昭正愣神呢,就看到屏風後邊,有個挺著肚皮的女子走了出來。
展昭愣了愣,就見就是剛才拽著殷候去吃麵的女孩兒,這會兒看著沒那麼稚氣了,長大了……還胖了些,大概跟懷孕有關係。
就見她走到桌邊坐下,微笑著,輕輕摸了摸肚皮,低聲說,“有你就好了,以後咱倆能一起陪他了。”
展昭靜靜地坐在一旁,瞧著她,就見她的雙眼含笑看了看肚子,又抬眼望著外邊的院子。
展昭順著她的視線望出去,就見殷候和天尊兩人都在院子裡呢,眼前擺了一大堆的書籍,還有幾個不認識的老頭。
“要個蘭字吧!”殷候道,“姑娘家蘭字好聽。”
“再要個瓷字吧!”另一個掐著手指頭的老頭說,“瓷字消災解難的。”
“蘭瓷?”天尊摸著下巴,邊問一旁的老頭,“確定是閨女?”
那老頭摸著鬍鬚,“嗯!是個閨女。”
“那就叫殷蘭瓷?”殷候將名字寫在紙上,似乎還挺滿意。
展昭笑了,原來是在給他娘取名字啊。
正在這時,展昭感覺一隻溫熱的手,輕輕地摸到了自己的面頰。
展昭微微一愣,轉過眼,就看到他外婆,正伸手,輕輕摸著他的面頰,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展昭愣了,良久,叫了一聲,“外婆。”
她外婆淺淺地笑著。
展昭也笑了,眼前的景象,漸漸地開始模糊,但是面頰上溫熱的觸感還在,耳邊,還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貓兒?貓兒……”
展昭緩緩地睜開眼,就見白玉堂坐在他身邊,而他自己,正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
白玉堂長出了一口氣,“總算醒了,被你嚇死了。”
展昭恢復清醒之後,似乎很困惑,看著白玉堂,“我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
“是睡著了。”白玉堂道,“你睡了一整天。”
展昭張大了嘴,“難怪做了那麼長的夢……”
白玉堂看著展昭,忽然笑了。
展昭有些不解。
白玉堂戳了戳他下巴,“你這夢估計是挺有意思。”
展昭好奇,“你怎麼知道。”
白玉堂一笑,“因為通常情況下,你如果知道自己睡了一整天,會說的第一句話估計是‘難怪那麼餓’……”
展昭哭笑不得。
看了白玉堂一會兒,展